去萬花城太守府談判自然只有靳晏辭一人,莊王還得坐鎮軍營。
雖然軍隊里有文帝的心腹將軍,但虎符卻在莊王手上,不能落在這些人手里。
莊王跟著萬花城只是為了放松那些人的警惕,在靳晏辭出發去往太守府的時候,莊王就會離開。
商量好了事莊王就要走,走出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執走來,陌生的臉,冰冷的氣質,他本認不出執,但是靳晏辭邊有個姑娘他昨天見到過,為此還特意打量執幾眼,人也算不錯吧,真是憾,他還打算把兒許給靳晏辭的,看了是沒機會了。
莊王以為執會先行禮,他也好借此說兩句話,可執看都沒看他就走過去,搞得黎旭還不得不出面打圓場:“姑娘子冷,不與生人說話,王爺見諒。”
莊王點頭表示理解,加上他還趕時間,也就沒有過多關注。
黎旭:果然不是親父,擱面前都認不出來。
莊王走了,靳晏辭也準備出門,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執,冷若冰霜,周凌厲,讓人懷疑不是執,而是昨夜那個武功高強的影衛,但是那雙眼還是不一樣的。
影衛的眼里是麻木空的,而眼里有神采,還有......殺氣!
明明已經揍了人了,還拉著臉,真是不講道理。
“走吧!”
一行人下樓,靳晏辭在前,后跟著黎旭和靳十一,執不不慢的跟在后面。
剛剛走到樓下準備出門,門口恰好有一隊人進來,迎面撞上,雙方都停下了腳步。
然而并未僵持許久,對方先讓開,靳晏辭抬步出門,一切發生得很快,沒有任何流,可執卻清楚的看到了那些人在見到靳晏辭那一瞬的驚訝,還有后退一步的客氣。
普天之下,能把執追得四藏不敢抗的,也就只有暗王那些人了。
遇到任何人都能忽悠一番,可這些人不行,看到他們,只有殺意。
而現在,這些人卻對靳晏辭客客氣氣的,執心里被了一下,莫非靳晏辭也是他的人?
出門上了馬車,靳晏辭看著坐在那里如一座冰山似的執,抿,很嫌棄:“有話就說。”
執閉眼,表示無話可說。
“昨天追你的就是他們?”
見沉默了片刻,執還是睜眼看著靳晏辭,眼里毫不掩飾懷疑和探究:“你跟他們什麼關系?”
靳晏辭:“若我說有關系呢?”
執:“殺人滅口。”
靳晏辭嗤笑,真是不意外的回答:“放心,沒關系,頂多是認識,知道彼此份而已,井水不犯河水。”
氣有些涼薄,帶著些許厭惡。
執聽完若有所思。
靳晏辭眸落在上,涼淡的目,深深的探究,一次次的威脅他,利用他,還一連傷了他兩次,他為什麼會允許這人活到現在還這麼囂張的坐在他旁邊的?
百思不得其解,他都懷疑自己腦子出問題了。
可恨的是明明挨打的是他,被欺負利用的是他,臉上的傷還在作痛,可此刻就這般坐在自己邊,他并不覺得怨很厭惡,也不想趕走,這覺真是見了鬼了。
目不自主的掃過一眼的,似乎這一刻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干過什麼,不聲的別開眼去,嗓子有點兒......
萬花城太守府很大,門口兩個石獅子威武雄壯,朱紅的大門,金漆的銅環,儼然是勛爵人家的氣派。
靳晏辭有印,直接以朝廷大臣的份去敲門,遞上,很快就被請了進去。
萬花城太守姓胡,是個大腹便便的胖子,一服都快裹不住他的滿肚腸,滿臉橫,笑起來的時候都看不見眼睛。
“唉喲,稀客稀客,沒想到靳大人居然來了我這小小的萬花城,真是蓬蓽生輝,有失遠迎啊。”
靳晏辭頷首:“胡太守客氣,冒昧來訪,切莫見怪。
胡太守看著靳晏辭的臉:“靳大人這是?”
靳晏辭:“讓胡太守見笑了,本初來此地,水土不服,不知誤食了什麼,竟導致眼部紅腫,不能示人,還請大人見諒。”
執抿了抿,差點兒沒忍住笑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可有看大夫?若是嚴重了可不得了。”
“已無大礙,過幾日便好。”
胡太守又看了幾眼,這才抬手:“里邊兒請。”
胡太守招待靳晏辭去前廳,一位打扮華貴的婦人跟兩個著的年輕子站在那里,一穿金戴銀,看著倒是奢華無比,就是這一的金黃、翠綠,富貴過頭,著實有些艷俗,尤其是那臉上的妝容,這用的是胭脂水還是油漆?
胡太守介紹道:“這是賤,這是本的兩個兒,阿丹和阿蓉。”
“還不快給靳大人見禮。”
“妾(小)見過靳大人。”
靳晏辭不慌不忙的回禮,舉止優雅,從容有度,雖然帶著鮫紗遮了一半容卻毫不損風度氣質,依舊俊得讓人心馳神往,看著三人的表就知道了。
胡夫人笑得瞇瞇眼:“早就聽說靳大人是人中龍,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一番客套的寒暄,靳晏辭被請到了廳堂,胡太守和胡夫人對著靳晏辭就是一通夸贊吹,兩個姑娘面含的看著靳晏辭。
真是群狼環伺,好生兇殘。
不過靳晏辭并不慌,面上不顯耐煩,客氣有禮的回答他們,等說得差不多了,這才抓住時機說明來意。
“靳大人這事兒本不是不想幫你,而是無能為力啊。”胡太守一臉無奈:“不滿大人,這輿圖在半月之前被盜,本正在著人尋找,至今也沒有頭緒,實在沒辦法借給大人。”
靳晏辭:“那太守可否安排兩個悉地形的斥候?”
胡太守滿口答應:“可以,當然可以,本這就讓人去他們過來。”
胡太守了人去,立刻讓人準備筵席,非要宴請靳晏辭好好吃一頓。
盛難卻,靳晏辭只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