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墨之后,執的臉就一直沒好過,眉頭都沒法舒展開來。
靳晏辭知道心里難,但卻不知從何安,就是連他自己,心口也沉甸甸的著。
手攬住:“我在,天大的事,我們一起應對。”
執雙目空的看著門口,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海中浮現:“并雙生,墨他們兄弟二人是雙生子,你說......會不會有兩個魏蒼?”
“還是說他跟我一樣......”死而復生。
當初殺魏蒼的時候,是無比確定他是本人,并非替,也很肯定他已經死在的劍下,但是......
炸掉無數堤壩,引洪水淹死萬人,出兵攻打西弦,還勢如破竹,如果分開來看,這是兩件事,若是合在一起,除了那人,執想不到還有誰有如此傾覆天下的本事。
用洪水,制造東興,讓無暇顧及其他,被控制的南詔則乘機攻下西弦,若是西弦亡國,南詔與西弦合二為一,屆時便有了跟東興一戰的底氣。
然而,就算想要征戰天下,掀起戰爭也就算了,那些百姓何其無辜?為何要用一方生靈涂炭來全謀,簡直令人發指。
卑鄙、惡毒如斯,除了他還有誰?
執越想越覺得這就是真相,可若真是如此,那真是蒼天無眼,這樣的人,為何還有第二人?若是死而復生......憑什麼那樣的人也擁有這樣的機緣?
唯有一點讓執想不通,墨為什麼會害怕?他們不該是一起的才對嘛?
靳晏辭皺眉:“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也許并不是他,我們立刻派人去南詔確定此事,或者我親自去一趟。”
執聞言只是看了他一眼,顯然是不同意這個議題。
現在不管誰去南詔,都是兇多吉。
執看向窗外,萬里江山、尊貴無雙,可是帝,怎能讓一個見不得的東西嚇到。
“不必去探了,把在南詔的人全部撤出來,戰吧!當初能殺他一次,那就能殺他第二次,以殺止殺!”
現在這局面已經是不可能和談的,只能殊死一戰,勝者生,敗者死!
執從來都不怕開戰,宮就傳玉子歸。
聽說帝要開戰,玉子歸絕無二話:“啟稟陛下,戰車和火彈早已經準備齊全,七以上士兵都已經裝配了新兵和鎧甲,隨時可以開戰!”
這些年玉子歸潛心研究兵,帝在各方面都大力支持,玉子歸也不敢讓帝失,嘔心泣,日夜不停,哪怕天下太平,他也不曾有過一懈怠,現在開戰,就是檢驗他果的時候了。
執自然是滿意的,玉子歸所創造的那些,就是征伐天下的底氣之一。
雖然決定開戰,但執只是讓靳晏辭和玉子歸暗中籌備,畢竟東興還在災難之中,大局未定,此時開戰,百姓定然會心生惶恐,所以只能先不聲。
“陛下,天麒公子求見!”
那天執把人丟給了下面的人,之后就沒搭理了,不說都給忘了。
“讓他進來!”
很快天麒就進來了,梳洗干凈,換上錦緞華服,帶上銀白玉冠,這幾日吃得應該不錯,臉雖然瘦,但看起來氣好了不。
果真是人靠裝,這麼一收拾,倒也看得過去。
被執盯著,天麒還很,手足無措:“我......天麒參見陛下!”
“起來吧!”執放下手邊的信件:“你怎麼來了?”
天麒抓著角:“回陛下,我是來謝恩的,謝陛下讓我待在宮里。”
執輕笑:“知道恩,倒是個好孩子,既然來了,以后就住在宮里,當然,也不是給你白住的。”
天麒一臉茫然:“啊......那......陛下要天麒做什麼?”
執故意板著一張臉:“要做得可多了去了,很繁重、很辛苦,你可愿意?”
天麒想也不想就點頭:“愿意的,不管為陛下做什麼,天麒都愿意。”
執失笑:“那好,明日開始,朕安排三位先生教導你,你跟著他們好好學,不得休息,每日得背誦一篇策論,不能懶,知道嗎?”
天麒很是意外,沒想到帝竟然讓他讀書:“知......知道,天麒絕不辜負陛下厚。”
執抬手:“朕還有事理,你下去吧。”
天麒很是乖巧的退出去了。
執看著他走遠,瞇了瞇眼,心倒是不錯。
天麒住進皇宮,帝還親自派人教導,雖然還沒有恢復天麒皇子份,但這無疑不在傳遞著帝看重天麒的信息。
帝膝下無子,從宗室中選一個孩子過繼到膝下也不奇怪,而那個被挑選的孩子不出意外定會立為儲君,現在看來,這個人就是天麒。
也是,天麒是文帝之子,還是長公主云樞的侄子,帝就是長公主,那天麒就等于是帝的親侄子,若是立他為儲君,顯然是最合適不過。
這群朝臣,最擅長捕風捉影、無中生有,帝這邊還什麼都沒說,他們卻已經覺得這太子之位非天麒莫屬。
若是天麒為太子,最大的贏家是誰?當然是天麒的外族一家梁太尉等人了。
朝中風向也因此變化,曾經帝打梁家,梁太尉夾著尾做人,朝中之人自然沒把梁家放在眼里。
誰能想到梁家還能因此翻,一眾人嘆的同時,對梁家人的態度也多了些客氣討好,甚至還想著提前好,以后好跟著沾。
師策對此不屑一顧,一群墻頭草,沒眼力勁兒的蠢貨。
都沒影兒的事,激個屁啊。
別說陛下現在還沒說什麼,就算陛下真的立了天麒為太子,那也就是個太子而已,沒有實權,沒有威懾,頂多就是掛了個名頭,有什麼值得結的?
還是他最聰明,堅定不移的抱著帝的大,什麼太子、皇子,他兒不放在眼里。
再說了,太子很稀奇嗎?長恭不也當過太子?還有曾經的仁德帝,不也被帝小祖宗抬手就給扯下來了?
所以啊,什麼太子皇帝,都是過眼云煙,只有他的小祖宗才是永遠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