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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相爺以權謀妻》 第393章 第319 大結局(上)

雪白的角翻飛,帝靜靜佇立,看著前方的南詔皇宮出神。

靳晏辭緩緩走過去,拿了披風為披上:“怎麼了?看著心不太好。”

著遠方,緩緩開口,聲音縹緲:“靳晏辭,你說,我活過來是對是錯?”

“這天下,顛覆又重來,總有人要死,總有人新生,日月換,歲月傾覆,該死的就死了......”

靳晏辭:“陛下這是要頓悟,棄我而去?”

執回神:“我一個俗人,頓悟什麼?就是......我若活著,這天下定然會有無數人前赴后繼追求復生,到真了我的罪過了。”

靳晏辭可不這麼認為:“歷代帝王,追求長生造天下蒼生慘劇的比比皆是,要說罪,他們的罪豈不是更大更不可饒恕?”

“若說眼前,那些人險毒辣、壑難填,就算沒有你的存在,他也會追求長生,該死的人一樣會死,但是......陛下想那些的時候,把我置于何地?”

“我這一生,得遇陛下,是一生之幸,眾生皆苦,可我管不了眾生,他們于我何干?我只要這一己之私。”

自私麼?也許吧,可誰人不自私?

執回手穿過他的腰際抱住他,真是庸人自擾,管那些人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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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之后,徹底痊愈,撤兵前往西弦。

敖律依舊是南詔王,坐在龍椅上,看著自己的王宮江山,敖律:“......”

出兵攻打下來的江山,說不要就不要了,帝可真是豪氣,真是讓自愧不如啊。

西弦戰場還有南詔的軍隊,不過他們已經不再攻打西弦,而是跟東興的軍隊對峙,不敢打,打不過,但也死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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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蒼剩下的勢力這一次是被魏宸全部翻了出來,也是有不能人,不然也不至于打得西弦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這些人都到了戰場,直接被東興的大軍切斷,本沒辦法回去救魏宸。

就他留在南詔的勢力,能把執弄到祭臺上,也算得上本事了。

可惜,千算萬算,了一招。

去西弦的路上,執遇到了墨長安,他現在可是東興前鋒將軍,自然該出現在這里。

“末將參見陛下!”

執看著軍報,頭也不抬:“平。”

墨長安起,就站在那里看著帝,半響不說話。

執終于抬頭看去:“何事?”

墨長安一臉復雜,沉默一會兒,問出一個似乎思量許久的問題:“陛下若真有復生之,可曾想過讓他復活?”

復生陌?

執微微斂眸:“且不說朕本不知道如何復活人,若人真有靈魂,你覺得他是愿意復活還是重新投胎?”

這一脈,陌厭惡到只想去死,恨不得削骨剔,重新復活做什麼?那些痛苦,有什麼值得留的?

“有時候,人活著,不一定比死了好過。”

這句話,墨長安現在深有會。

他沒死,卻恨不得當初死的那人是自己。

有魏宸那樣的父親,魏蒼那樣的祖父,親兄妹生下的孽子.......簡直恥辱,他都想削了這一

陌啊......你真是可恨,死在手上,讓記一輩子,那時候,若是遇到的是他該多好,也許,他也不至于像現在一樣,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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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到達西弦,西弦皇帝死了,被人謀殺,裴瑯了罪人。

現在裴瑯被打殘廢丟在大獄,西弦的權利落在了裴坤手中,梁忠為了保住裴瑯,被裴坤的人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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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忠死了,執立刻就沒心去西弦了。

但是南詔那些殘余的余孽還是要清除。

凡是確定跟魏宸有勾結的,二話不說,全都殺了。

一路傾軋過去,終于將南詔的軍隊全部鎮,但距離西弦神都也就一步之遙。

最終,執還是去了。

怎麼說也算是救了西弦一命,便是裴坤當家,也不敢將帝拒之門外,否則帝真要手,西弦必亡。

裴坤帶著兩個弟弟親自出門迎接。

帝大駕,有失遠迎。”

執一鎧甲端坐馬背之上,看著對面幾人,扯了扯:“怎麼是你來?裴瑯呢?給你弄死了?”

這話可真不是一般的直接,不過誰讓人家是帝,看著那后面浩浩的大軍,裴坤也不敢有半點不恭敬。

帝有所不知,裴瑯狼子野心,見父皇病重,怕父皇不傳位于他,竟然生了歹毒之心,謀殺了父皇,現在小王已經將他關押起來,等候發落。”

執:“這麼說來,現在西弦是你做主?”

裴坤得意頷首,故作謙虛:“不才,正是小王在主持大局。”

執策馬緩緩過去:“還真是風水流轉,裴瑯也有今日。”

裴坤客氣的討好著:“此次南詔無端發難,多虧帝出手主持公道,小王替西弦百姓帝大恩,此次陛下前來,是西弦之幸,有什麼需要請務必開口,讓小王一盡地主之誼。”

這是覺得西弦已經是他囊中之了?也不問問同意了沒?

說著話,緩緩騎馬城。

裴潤捅了捅旁邊傻掉的裴翼:“回魂了,這一副傻樣看什麼呢?不會是還想著帝吧?”

裴瑯依舊看著前方的背影,他心里確實還念著帝,但是他現在想的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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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那個出現在裴瑯府中的子很可能就是帝,帝前來,是否會幫裴瑯?

可惜裴翼當時并沒有確定份,也不能完全確定那人是帝。

要知道裴瑯和帝至今可是有剔骨之仇,帝怎麼可能去他府上,他還極力護著帝,這怎麼想也不太可能。

裴潤見他一臉凝重,覺得奇怪:“你到底怎麼了?”

裴翼:“你說,帝會不會救裴瑯?”

裴潤瞬間笑出聲來:“這是我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帝救裴瑯?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見裴翼不笑,還一臉嚴肅,裴潤也收斂了笑:“放心,帝就算不喜大哥,可也絕不會幫助裴瑯,現在西弦局勢在我們手中,穩住帝,總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想得倒是好的。

帝進西弦,裴坤等人客客氣氣的招待著,設宴款待,裴坤坐在主位,當真把自己當了西弦的主人,言談間不經意的提及自己即將登基,正好帝陛下當見證。

西弦的人稱呼他也不是大殿下,而是陛下。

一個稱謂倒是給了他不小的勇氣,語言雖是客氣,但那神,明顯把自己跟執擺在了同等的位置,真是拎不清自己的斤兩。

執環視一眼西弦的臣子,漫不經心問道:“怎麼不見你們的丞相梁忠?”

裴坤:“帝問他作甚?”

執:“當年在東興有過幾次談,朕欣賞他的,難得來西弦,自然問問。”

裴潤:“帝有所不知,梁忠乃是裴瑯同黨,二人合伙謀害先帝,已經被皇兄杖斃了。”

“死了啊。”執無比惋惜:“真是可惜了。”

沒多久執就丟下杯子:“朕乏了,走了。”

裴翼連忙起:“我帶帝去住。”

執抬手:“免了,朕的大軍就在不遠,回軍營便是。”

裴翼一聽急道:“陛下難得來此做客,怎能讓陛下就此回去,莫不是嫌我等招待不周?”

裴翼想要上前,靳晏辭擋在帝一側:“西弦這個局,可不適合招待陛下,我家陛下乏了,讓開。”

執微微側頭看了裴翼一眼,目略過他看向裴坤:“南詔大軍明日撤出西弦,從此之后,三國安定,各自休養生息。”

“敖律不會再對西弦出手,西弦也不得對南詔出手,朕不相信什麼盟約,也就不跟你們談那冠冕堂皇的一套。”

“朕不想再摻和你們兩國的事,但是同樣的,若是你們敢打東興的主意,朕不介意覆滅一個西弦。”

回手轉:“從今往后,西弦大軍不得踏足東興土地半寸,否則,不論緣由,格殺勿論!”

帝走了,留下一宮殿的人,一時間心復雜。

大臣們簡直不敢相信,帝竟然會把西弦的土地還回來,這簡直是天大的喜事啊。

裴坤雖然也高興丟失的疆土能回到自己手中,但帝說的那番話也著實刺激到他的尊嚴。

憑什麼被一個人欺負至此?

裴翼坐下,狠狠的灌了幾口酒,神落寞。

是東興帝,他是西弦王爺,看似份相差不多,可實際上卻是云泥之別,東興帝啊,就算求而不得,執著一生,卻也值得,只是總是憾酸楚,永遠也填不上心口那份空缺。

然而不到兩個時辰,軍急匆匆的來報,太子裴瑯被人劫走了。

“什麼?”裴坤瞬間驚坐起,連忙派人去查看。

裴翼聽了表一僵,苦中帶著幾分諷刺,竟然真的救了裴瑯。

裴潤:“......”

帝竟然真的救了裴瑯,這是為什麼啊?

帝答應歸還疆土在先,而后帶走了裴瑯,就算他們去質問也沒有證據,眼下更是不能得罪帝,就算心有不甘,裴坤也只能不了了之。

靳晏辭難得有疑:“陛下既然不喜裴坤,為何要讓他掌控西弦?”

執:“西弦眼下都在他手中,裴瑯勢力被清洗干凈,不是他還能是誰?”

至于裴瑯?呵,他們之間什麼關系?值得讓送他江山?

爭權奪利,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

救他一命,已經是的仁慈。

靳晏辭:“那陛下大可一統了西弦便是。”

“麻煩。”執無不嫌棄:“如今的西弦和南詔都是千瘡百孔,朕可沒那力去治理,讓他們折騰去。”

“天下格局,從來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若無外患、必有憂,朕可不希有朝一日我的軍隊攻擊自己人,比起戰,還是打打別人來得過癮。”

這言論......該說仁慈呢?還是詭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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