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幾人徹底逃遠,宋元寶才停止了假哭聲,捂著肚子笑得打跌,“哈哈哈,樂死我了,一群沒見過世麵的大傻子!”
溫婉點亮油燈掛在樹枝上,借著線扯了藤蔓編長繩。
宋元寶問,“娘你乾啥呢?”
溫婉指了指外麵那些背簍和鐵鍬工。
宋元寶立刻明白了,老神在在地說了一句,“都是孫兒們孝敬來的,不要白不要,等拖回去就賣給村東頭的二爺爺,價錢低一點,還能換幾個銅板使。”
溫婉白他一眼你怎麼罵人呢?
宋元寶嘟囔,“娘剛才也聽見了,是他們主管我‘小祖宗’的。”
溫婉還是不贊同,皺著眉,讓他以後不準再這麼說話。
若是個大人,那指定是開個玩笑,過了就過了,可元寶隻是個孩子,孩子會撿話,有樣學樣。不製止他,讓他以為這麼說還好,往後要再見著剛才那幾人,說了引來禍事可咋辦?
在宋元寶的印象中,溫婉人如其名,一直都是溫溫的樣子,脾氣好得不像話,像今晚這麼嚴肅,他還是頭一回得見,有些被嚇到,瞬間蔫兒了下去,低下頭小聲說“娘,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溫婉終於彎起瓣,他的腦袋,麵上是宋元寶悉的溫。
為了討好後孃,宋元寶主接過溫婉手裡的藤繩,自己把那幾個竹簍拴在一塊兒,等拖回了村也是他自己送到二爺爺家去賣的。
二爺爺平日裡就靠著編筐去鎮上換錢,今晚這幾個背簍還新,低價賣的話,他肯定能收。
八個背簍,再加上鋤頭鐵楸,總的換了二十文。
是有點,可說到底,也是白撿來的錢。
宋元寶喜滋滋地揣著銅板回來。
溫婉還在大樹下等著。
宋元寶一個沒剩,把銅板全部給溫婉。
溫婉數了十個留著,把餘下的十個還回去。
宋元寶不接,小臉耷拉著,“元寶今夜說錯了話惹娘不開心,不該要這個錢。”
認錯態度這麼良好,當然是要獎勵的,溫婉最終還是把那十個銅板給了他,兩人拉了勾,表示今晚的事就他們倆知道,誰也不會往出說。
——
折騰了大半晚上,宋元寶回去沒多久就睡了。
溫婉推開睡房的門,裡麵油燈還亮著,宋巍在架子床邊彎腰收拾明日一早去府城的行頭,聽到開門聲,手上作頓了一下,抬起頭,“去哪兒了?”
分明是平靜到喜怒不辨的聲音,卻讓某個“做賊心虛”的人聽出審問的味道來。
溫婉深吸口氣,用手指了指孃家方向。
宋巍慢條斯理地把疊好的服裝進包袱,理了理袖口,朝走來。
溫婉一沒敢,後背在門板上,屏住呼吸,扯了扯角,笑得很假。
宋巍在跟前站定,一手撐著門板,微微俯,鼻尖在脖頸嗅了嗅,然後出手,放在腦袋上。
溫婉渾像竄了電流,不控製地栗了一下,耳邊聽到他說“上有村外油菜花的味道,頭發上沾著新鮮的鬆針,腳底踩了鬆樹坡的黑泥,嶽父什麼時候搬的家?”
溫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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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啞妻溫婉宋巍
誰人不知他這閑散王爺背地是個笑面羅剎,人人聞風喪膽,路上光是聽了他的名號都要抖三抖。沒成想,一世英明竟叫個丑女給睡了,還扔了兩錠金子說兩清!?后來,他深陷嫡謀之爭,順理成章當上了太子,結果某個女人居然不干了,天天想法設法的要跑路。“娘子,你不是說過,要對我負責……”他委屈巴巴,一臉無害的將她抵在墻角,衣袖下的手卻早已箍緊她的手腕,分毫動彈不得,成了他的掌中之物。“龍祁連,你說話不算數!你個混蛋!”“娘子說的是,為夫馬首是瞻。”他低低笑了聲,“這就給娘子表演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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