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朗朗,你真是個人才啊,我覺得就沒你不知道的東西。」殷胖子豎著大拇指。
「我隻是比你知道的多了一點而已。」吳朗朝他呲牙一笑。
「草,看你丫這話說滴,不過胖爺臉皮堪比城牆,不會自卑的,嘎嘎嘎……」殷胖子說完,拍著肚子怪笑起來。
殷玉婷,廖佳怡,尚玟潔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殷玉婷看著茶幾上的空酒瓶,從沙發上站起來,快步跑進廚房,開啟冰箱從裡麵又拿出來,三瓶冰鎮好的"生命之水",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擰開其中一瓶的酒蓋,遞給吳朗。
「我也來一瓶。」廖佳怡說完,從茶幾上拿起一瓶"生命之水",自行擰開蓋子,仰頭喝了一大口。
「那我也要喝。」殷玉婷奪過吳朗手裡的酒瓶,也喝了一大口,瞬間,靚麗白皙的臉龐,通紅如火,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手臂上。
「小朗朗,繼續說。」殷胖子著煙說道。
吳朗拿過殷玉婷手裡的酒瓶,喝了一大口,才說道:「 街頭拿著刀鬥毆,死亡的幾率很小,隻要切記,一定要近就可以了,無論如何,都要靠近對方的,這樣對方的刀就很難發揮功效,除非對方擅長捅,不過捅是很高深的技,搞塊豬,讓你拿把刀隨便捅,你也捅不大進去,更別說一個穿著服的活人了,在近之後,短是最好使用的武,所謂一寸短,一寸險。」
「另外,千萬不要有一打架就服的想法,服怎麼樣都有保護作用,西裝類的服要掉,還要記得解領帶,不然就是死路一條。普通的鬥毆,一定要近,匕首、刮刀之類的問題也不大,捅人是個比較高的技活,刀上不下一兩年功夫捅不進去的,特別是穿著服的時候,千萬別小看薄薄一層服,它對刀的阻力並不小。大家可以作個實驗:買塊,用尖刀去刺,而後上蒙一層紗布,再刺試試,後者刺的難度比前者大很多,所以,千萬別學許褚不來個赤膊上陣,很吃虧的。」
「巾裡裹上一個撞球,起來效果和雙截差不多,蘸了水的巾也是不錯的選擇,、打、削、卷都有用;用刀的話,記得在刀刃上明膠,砍在上不會破但是很疼,自己打得也能放開。」
殷胖子聽得呲牙一笑,連連點頭。
「用酒瓶子,一定要用,記得磕酒瓶子時要斜者磕,千萬別直砸下去,剩個瓶子兒,沒用了。 首先你得熱衷於把人乾倒,每次把人乾倒之後,你得有就,理解嗎就是說,沒事給你一千塊你愣是不樂,把人乾倒了你就笑開了, 其次你得有理把人乾倒後的"收尾"事的能力,拳腳無眼,我們不是散人也不是勇士,出手以後留手,那是自己找死,最後你得覺得"老子一條胳膊不要了,換你一條小命外加這大半條街的地盤"劃得來。」
「以上都備了,就算你隻有一米七高,八十斤重,不用怕,就是你麵對勇士兄,還是散人兄,那怕他們手上拿著傢夥,最壞的結果不外是,你臉青腫然後他們落荒而逃,膽打孬,力打虛,巧打拙,壯打老到了最後,纔是練過拳的打沒練過的空子,所以首先隻要有膽,沒什麼不敢的,膽不是練出來的,勇氣纔是練出來。」
「小朗朗,我咋覺得你說的都是流氓混混的打法啊?」殷玉婷看著吳朗,說道。
「殷大小姐,我本就是個平頭百姓,這些都是我以前的實戰經驗,您是春白雪,俺是下裡人啊!」吳朗說完,大口起了香煙。
「我讓你下裡人。」殷玉婷含笑揪著吳朗的耳朵,起來。
「一會你倆人回房間慢慢搏擊去,別影響我這個剩啊!」廖佳怡正道。
「好啦,好啦,阿朗,那你說高手和俗手怎麼區分啊?」尚玟潔笑道。
吳朗攬著殷玉婷腰肢,笑道:「我覺得拳無高低,人分強弱,拳很複雜,人很簡單。某某在街頭一人打趴下五六個,這功夫高,有的說,某某不就冠軍、摘金奪銀,打拳那優,下腰、劈叉、旋子、空翻等等,如同行雲流水、一氣嗬,我就覺得是高手。有的說,某某是武七八段,段位這麼高,功夫還能低嗎?有的說,某某是名門之後,虎父無犬子!有的說,某某出書幾本,碟幾套,沒功夫?你去試試,不一而足。」
「可是一認真起來,很多都經不起推敲,也許他們平時訓練很刻苦,確實下了大功夫,相對來說可稱高手,但我覺得那一桿桿稱不太靠譜,白石似玉,佞似賢,要分辨真正的高手,沒別的,就看他的勁力層次。」
「練武好比提煉黃金,前輩用金子做了不同的形狀,或者藝品,為便於流推廣,必須取個名字,於是有了太極、八卦、形意、通背、八極、詠春……簡直數不清,老大媽都知道,8k的金首飾與24k的,價錢差老遠去了。這是因為衡量其價值的重點在,而不在於外觀,外觀漂亮,又重又大,如果低了,那又如何?隻要腦子不進水,不被人忽悠,同樣的價錢,即使醜陋短小,必定還是選擇高的。同理,一個人的拳練得高明與否,關鍵也是看,這種就是勁力,武學的含金量,就在於勁力」
「勁和力不是兩回事嗎?」尚玟潔問道。
廖佳怡一抬手:「我來回答這個問題,陷於肩背的,零散的,在區域的力,才力,勁是指整的力,起於腳跟,發於,主宰於腰……」
吳朗仰頭喝了一大口酒,含笑點頭,看著廖佳怡。
「我說完了,下麵請吳老師給大家繼續講解。」廖佳怡正說道。
吳朗搖頭一笑:「我國傳統文化,最推崇"空"、"無"
的藝境界。第一流的勁力,就是空勁、虛無勁,"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知道一鵝有多沉的人,其功夫不可思議,當你想向他進攻,發現他像一個巨大的深坑,深不見底,恐有隨時失足墮落之虞。或像一張無形大網,不敢進,進去就逃不了,這種空無的境界,凡心難測,俗眼難識,千裡難尋,是武者在修為的終極追求。」
「其次,輕勁。你像猛牛一樣進攻,他很安靜,不像平常人那樣有張的自然反應,而你一牛力到他上,就像掉進了水裡。他手抬腳都很輕,形如同風中之旗,浪中之魚,很難捉,這樣的高手,已有了活潑與靈機的意趣了。輕靈了,就能變化了,他能變出雄渾,也可變出沉鬱,甚至俯仰歪斜也不是病,寓平正於險絕之中,有時表現出奇怪的視覺衝擊力,讓你錯誤判斷,有時卻平淡無奇,同樣讓你錯誤判斷。」
廖佳怡和尚玟潔聽得連連點頭,眼中充滿嚮往的神。
殷玉婷麵得意之,笑嘻嘻地給大家重新沏茶倒水,殷胖子在一旁悄悄撇了一下,隨即,又專心聽起了吳朗的講述。
吳朗接過殷玉婷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又深深吸了一口煙,說道:「再來說俗手,俗中之佼佼者,是沉勁。沉勁是練出輕勁、空勁的必經之途,然而沉勁也不容易得,由鬆而整,由整而沉,不跟自拙力作一番艱苦的鬥爭,不規規矩矩練法,是沉不下去的,有了沉勁,就好像有了習武資本,也能方圓百裡未遇敵手,許多人在這個境界裡頭就滿足了,或者想突破而未窺門徑。」
「再下一等的俗手,是雜勁。他不完全,但也沒到家,頂抗習氣明顯可見,夾雜,最俗的,就是勁,以勁力論高低,三車鬥不過貨車,貨車鬥不過坦克,擂臺上基本是越重的就越厲害,一力降十會,這就是他們的信條。其實就算高手,冷不防也讓勁的幽靈跑出來,拙之力就像附骨之疽一樣,很難徹底清除,時刻影響功夫的純度,即使高手,勁力的度和純度也不一樣。」
「換勁,就是要放棄俗手,向高手邁進。一層功夫一層理,一步不到一步迷,前麵任何一層的理解與掌握有所欠缺,都會影響後麵的提升。必須不斷向心探尋、證悟拳理,所以,這個過程,既是武技的升華,更是武神的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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