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蔓青的臉一下垮了下來,失之極。
阮綿綿輕嘆了口氣,坐在了阮蔓青的邊:“姐,你也知道其實你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是吧?你其實就是想從我口中得到支持,但是我如果說是的話,那是騙你,你希越多失越大。所以我只能實話實說了,雖然實話有些傷人。”
阮蔓青看了眼阮綿綿,幽幽道:“你說的沒錯,可是咱們阮家也是書香門第,咱們就沉央一個弟弟,如今都六歲了,再不讀書就晚了,你瞧咱們幾個堂兄弟都在讀書,陳大寶讀的那麼差,還讓他讀著,說句不孝的話,咱三叔讀到了三十歲了,可還是個生,還在那里讀,這錢跟燒紙似的花,可是就不讓咱沉央讀,我真是著急。”
“著急有什麼用?就能讓同意讓沉央讀書了?你說咱們家沒錢麼?沒錢能讓陳大寶他們一直讀書麼?咱們家有錢!就家里幾十畝地的收再供上兩個讀書的都不問題!問題是咱遭了的恨!就算是再有錢也不可能讓沉央去讀書的,就是把咱們幾個當了奴才使喚!所以你想討好來換沉央讀書的機會是不可能的,除了給自己增加更多的家務外,不可能有任何的變化。”
“那沉央就不學了?”
“學,當然得學!還得學得比陳大寶他們更好!到時氣死朱氏那個老王八蛋!”
“二妹。”阮蔓青不贊同的瞪了眼阮綿綿:“怎麼說都是長輩,你可不能這麼罵。”
阮綿綿撇了撇道:“你當是長輩,我可沒那種黑心黑腸的長輩。就是我的仇人!”
“你……”阮蔓青恨恨地打了阮綿綿一掌:“你怎麼這樣呢?你這死丫頭真是氣死我了!你以為偏心我不難麼?可是咱們能不孝啊!要是傳出去對你的名聲可不好,將來你怎麼找個好婆家啊?再說了,也不是咱親,能養著咱就不錯了,要是把咱趕出去,那咱可真沒活路了。”
“什麼?你說什麼?不是咱的親?”
阮綿綿被這個消息給驚住了。
“你咋了?你是不是傻了啊?”阮蔓青出兩手指頭在阮綿綿眼前晃了晃:“二妹,能看到我這有幾手指頭麼?”
“我沒傻!”阮綿綿沒好氣的拍開了阮蔓青的手,翻了個白眼。
小包子則沒心沒肺的笑。
“沒傻還問那種傻話?”阮蔓青也不生氣,道:“咱不是親,你不是早知道麼?”
“我不是忘了麼!觀音菩薩點化我時,我腦子里好些東西都被強塞進來,然后以前好些都忘了。”阮綿綿連忙給自己編了個理由。
“啊?還有這種事啊?”
“怎麼沒有啊?你看這瓦罐,里面如果放滿了水,放進魚去,是不是水就得溢沒了?人的腦子也是一樣的,本來就只能放那些東西,有了新東西進來,舊的就得讓位了。現在明白了麼?”
阮綿綿汗,覺得這麼欺騙阮蔓青有些不善良,不過為了避免麻煩,這是最好的說法,淺顯易懂。
“明白了!”阮蔓青作出恍然大悟狀。
小包子則一臉的沉思,突然道:“二姐,要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學的越多,忘的越多啊,到最后只記得新學的,把舊的都忘了呢?那我還讀什麼書呢?”
“……”
阮綿綿終于明白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真是說一句謊話就得有千百句謊話來圓。
“那倒不是,人的腦子如果說是這個瓦罐,那麼一輩子學的東西都不可能裝滿這個瓦罐的,所以你怎麼學,一輩子都不可能裝滿腦子把以前的給全忘了,但我的況不一樣,你們想啊,觀音菩薩的法力多強啊,隨手一點就往我腦子里裝滿了,所以才會把我原來腦子里的記憶給走的。現在你們明白了?”
媽呀,圓謊真不容易啊!阮綿綿暗中翻了個白眼。
“明白了!”姐弟倆異口同聲,都出原來如此的模樣。
阮綿綿終于放心了。不過好奇道:“大姐,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不是咱的親啊?那怎麼咱們會在陳家呢?”
阮蔓青怕阮綿綿不知道家里的關系以后出子,于是詳詳細細地給阮綿綿講解了起來。
阮綿綿一聽渾不好了。
這家里復雜的人關系,只一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
現在的家世那是相當的復雜。說起來還得從阮綿綿親祖母說起。阮綿綿的親祖母阮氏乃是阮家村里有名的富戶,只不過阮家就生了阮氏這麼一個兒,一旦阮父死亡,那麼萬貫家財必須給族里置。為了不讓自己家財落到族里,而自己的親生閨卻得仰人鼻息生活。阮父決定給阮氏招贅婿。
阮氏十八歲那年,阮父看中了外鄉流落到阮家村的秦林,秦林也算是書香門第,不過到了他這一代因不善經營,家中早就敗落得連吃飯都了問題。后來因為家鄉發了水災,就流落到了阮家村。
阮父看秦林長得眉清目秀,又沒有家族之累,還是個讀書人,就把秦林招贅阮家。秦林進了阮家后,倒是與阮氏恩了數年。不過也是阮氏沒福氣,竟然在生一子阮道諦也就是阮綿綿的親爹后就撒手而去了。
阮父白發人送黑發人自然是哭得死去活來,不過好在還有一個外孫,倒是一份安。
因為秦林是贅的,所以即使是死了妻子,也因為阮父的制而不能再娶。直到三年后,阮父也一病亡故,秦林才算是真正為了阮家的當家作主之人。
不過因為秦林到底是外鄉贅之人,本來守著萬貫家財就被阮氏家族的人眼紅著,要不是有了阮道諦這個兒子,早就被阮氏家族的人趕了出去了。所以秦林做事還是很低調的,并且對唯一的兒子阮道諦也是不錯的。
不過一個年青力壯的鰥夫就算心里想守,也是守不住的,何況秦林從來就不想委屈自己,所以一來二去就跟村里守門寡的朱氏好上了,兩人暗渡陳倉有了首尾,這一勾搭就勾搭了一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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