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的心又一下提了起來,對離溪憤憤不已,這死包有完沒完啊?
離溪又走了回來,戲謔道:“你的頭都沒有抬起來過,怎麼就看出我是貴不可言的人?”
“……”
這不是抬杠麼?
能讓縣太爺這麼以禮相待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貴啊,這種事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吧?
阮綿綿把離溪罵了千百遍,然后憋著嗓子作出害之:“公子能與林大人在一起,自然是貴不可言之人。”
“倒是個聰明的。”離溪頓了頓,命令道:“抬起頭來!”
“……”
這離溪是不是吃錯藥了?
怎麼盯著不放了?
“我……我不敢!”阮綿綿非但不抬起頭,反而把頭更低了,幾乎要埋到口去了。
“不敢?我又不吃人,你怕什麼?”
離溪的眼死死地盯著阮綿綿的發旋,心里也奇怪不已,明明已經排除這瘦丫頭就是那死丫頭了,怎麼突然這麼想看清這瘦丫頭的長相呢?
被離溪迫的目盯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的阮綿綿腹誹:不是怕你吃了我,我怕你報復我。
“快點抬頭!”見阮綿綿遲遲不抬頭,離溪火氣上來了。
“那個……我怕……怕嚇著公子。”阮綿綿期期艾艾就是不肯抬頭。
“嘁,本公子連鬼都不怕,還能怕你不?難道你比鬼還丑?別羅嗦了,快抬頭!”離溪嗤之以鼻。
“……”
你才丑,你才比鬼丑!你一家都比鬼丑!
活該你被剝了被扔在野地里凍了一晚!
這麼斤斤計較真不是男人!
行,你不要看臉麼?給你看!
阮綿綿慢慢地抬起了頭,對著離溪展一笑,滴滴道:“離公子,你就這麼想看我的花容月貌麼?”
“我去,什麼鬼!”
離溪嚇了一跳,連忙退后了幾步。
還花容月貌?
花容月貌要都是這樣,他愿一輩子當和尚不娶妻了。免得晚上醒來被枕邊上嚇死。
阮綿綿委屈道:“我說怕嚇著離公子,是離公子非要看的呢。離公子看就看了,還這麼打擊我,我……我不活了……嚶嚶嚶……”
阮綿綿從懷里掏出一塊看不清的布條,使勁的抹起了眼淚,哭得那是稀里嘩啦。
離溪臉微紅了紅,他哪知道這村姑的臉是這樣的?這不是毫無準備麼?
村長奇怪不已,雖然說四丫頭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絕容,但卻也是清秀可人的。現在是瘦得皮包骨頭,但底子在那里,等長開了定然也是個貌的,怎麼這樣的容還能嚇著了離公子?
這離公子是不是對的定義有偏差啊?
怪不得心心念念地想強一個瘦得跟蘆柴一樣的村姑呢。
原來是眼睛出了問題了。
村長用可惜的眼神瞥了眼離溪,真沒想到這麼位含著金匙出生的貴家公子居然還得了這種病。
村長搖了搖頭,漫不經心地看向了阮綿綿,一看之下嚇得蹭得跳了三丈高……
天啊,這哪是人臉啊?
簡直比鬼臉都嚇人!
這好端端的一個小丫頭,怎麼突然眼睛鼻子都了一團,在了臉當中,簡直跟個怪一樣!
媽呀,回去一定要找個神婆驚,太嚇人了。
村長的心嚇得砰砰地直跳,臉霎白大:“陳郎中,陳郎中,快給四丫看看,四丫這是怎麼回事。”
正好陳郎中在給二丫包傷口還沒走,村長連忙把陳郎中過來了。
陳郎中忙不迭的跑了過來:“村長怎麼了?”
“快,快,快給四丫看看,剛才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變這樣了?這到底是咋回事啊?會不會是中邪了?”
陳郎中一回頭看到阮綿綿的樣子,也嚇了一跳,連忙問:“四丫,這是怎麼回事?咋變這樣了呢?”
“摔的,剛才被賈氏追著摔的。”阮綿綿努力的翕著回答道。
“啊?摔還能摔這樣啊?”陳郎中手阮綿綿的臉。
阮綿綿連忙避過,道:“別,疼。”
開玩笑,被陳郎中這麼一,非得破功不可。
好不容易才把五在一起,容易麼?
陳郎中嚇得回了手,也不敢阮綿綿了。畢竟這種況他還是第一次上。
“那你有什麼不舒服麼?”
“沒別的不舒服的地方,就是疼。”
“那……”陳郎中想了想對村長道:“村長,我估計著是臉上的神經被摔痙攣了,說不定過一陣就好了,要不我先給四丫把把脈。”
村長聽到陳郎中說沒事,心里也就放心了。
陳郎中雖然是村里的土郎中,可是醫還是很高明的。
阮綿綿對著離溪展一笑:“離公子,還要看我麼?不看的話我就讓陳郎中看傷了啊?”
離溪別過了臉,心里想就這臉,再看一下晚上非得做惡夢不可!鬼才要看呢!
見離溪不看了,阮綿綿樂了。
別看阮綿綿才接這個離溪,但對離溪的心理還是了解的。這種男人就是高高在上的人,除了興趣的東西,其余的就算是在他眼前擺著他都會視而不見的。
現在離溪解除了對的懷疑,以后就算是再看到也不會懷疑了。
阮綿綿心里樂開了懷,沒有了危險,貪財的病就犯了,冒著星的眼在離溪上打起了轉。
這服可真艷啊,得那麼,得那麼的炸眼,關鍵是這服的材質可真……好吃!吃了一定能讓泉水流得更壯吧?
阮綿綿想著想著就流口水了。
離溪見阮綿綿花癡一樣的盯著自己的,角邊似乎還流下了可疑的,登時臉都黑了。
“快把你邊的口水干吧,真是惡心!”離溪嫌棄的別過了眼,厭惡地命令道。
阮綿綿連忙抹了把角,暗中把空間里的尋金鼠罵了千百遍。
都是那只該死的尋金鼠,把看到貴重就流口水的病傳染給了。
別人有空間,也有空間,別人的空間會給主人帶來想不到了好。
的空間倒好,除了把吃窮就是吃窮!
現在還連帶看到好東西連點節都沒有了。
想當初上百億的錢財送到面前,都是面不改的,現在好了,誰給一塊金子,能對著那人笑半天!
真是節掉了一地啊!
阮綿綿眼珠骨碌碌地轉著,為自己的碎了一地的節默哀。
離溪見自己說出那樣的話,阮綿綿居然還是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對阮綿綿更是厭惡之極了。
終于連最后一點的懷疑都煙消云散了。
那個死丫頭可是看清楚了他俊的容后一點也沒心呢,不但沒心,反而恨不得毀了他容般的樣子。
這個花癡的村姑怎麼可能是那個死丫頭呢?
那個死丫頭有本事不要讓他找到,否則他非得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可!
居然敢說他長得小!
那明明是一在那里的小樹枝,自己看錯了居然還這麼埋汰他!簡直可恨可惱可惡!
下次一定要讓好好看清,他到底小不小!
突然,他僵直了。
他這是怎麼了?瘋了還是傻了?他不是該想著怎麼折磨那死丫頭麼?怎麼卻在意起他的大小來了?
離溪恨恨地一甩袖,拔就走,袖子差點甩了陳郎中一臉。
陳郎中連忙躲開了,問阮綿綿道:“這位公子是怎麼了?”
阮綿綿眨了眨眼:“一定是嫉妒陳郎中你醫高明。”
陳郎中一聽笑了起來:“原來這位公子也是學醫的啊?如果他想學我的本事,我教他便是,何必嫉妒呢?”
“……”沒走幾步的離溪腳下一頓。
林大人差點又笑出聲來,一個村里的土郎中居然當著天下第一神醫的面說要教神醫醫,這也太搞笑了點吧。
村長卻與有榮焉的點了點頭道:“離公子要是想學醫的話,倒是可以讓陳郎中教您一些醫,陳郎中的醫還是很高明的。前年我們村里的那頭最壯的牛掉進山澗里去,一只后都折了,請了好些大夫都說沒法治了,只能殺了。是陳郎中治好了那牛,那牛現在還好好著呢,干活可得勁了。”
“……”
離溪走得更快了,再走慢點,他就要從一個神醫淪落醫了。
“等等。”村長突然道:“你們先走,我還有話要跟四丫說。”
村長又呼哧帶的跑回來,低嗓音道:“四丫,這個離公子審有問題,越是丑的越喜歡,越是瘦的越眼,尤其是你這種瘦得要命,丑的要死,看不出公母的小村姑,更得他的心,以后你離這離公子遠點,知道麼?”
阮綿綿:“……”
我是瘦得要命,丑的要死,看不出公母的小村姑?
好想打死村長腫麼辦?
離溪:“……”
我越是丑的越喜歡,越是瘦的越眼?
村長你以為說話聲音低,我就聽不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