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老頭的話,很多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秦大師?
陳老是在稱呼秦楓嗎?
一個如此年輕的人,怎麼又資格稱為大師?這也太扯蛋了吧?
劉老板幾人面面相覷。安有棲也是一臉吃驚,小兒微微張開,半天合不攏。
安傾城的反應要淡一些,看了眼趙川河,趙川河微微點頭,顯然之前的古武聚會,他們約聽到了一點風聲。
陳老頭可不會注意周圍這些小輩的表,他看了眼圍在秦楓周圍的保安,老眉一皺:“你們這是干什麼?還不都滾開?”
保安微愕,不知所措。
軒墨眼里閃爍一異,輕輕揮手:“你們先退開吧。”
“是,軒。”
保安們離去。
陳老頭飽含深意的看了眼軒墨,隨即上前,老臉上的皺紋到一塊,笑著道:“秦大師,您沒事吧?”
“沒事。”秦楓淡道。
作為連柳痕見面都要跪地叩拜的人,秦楓的地位可想而知,一個龍級鑒寶師可不是他能得罪的,相反,若能夠結這樣的人,不說對他,至對陳家可是百利而無一害啊。更何況此人如此年輕,日后前途誰敢想象?
見秦楓如此冷淡,陳老頭笑容僵了幾下,不解的看著周遭,隨后落在蕭靜舞上:“蕭丫頭,發生什麼事了?”
“這...”蕭靜舞不知如何解釋。
倒是旁邊憋了一肚子火的安有棲心直口快,將剛才發生的事全部說出來。
陳老頭一聽,頓時皺眉頭,滿臉的不悅。
“軒家小子,你的兵來蕭丫頭的生日舞會上鬧事?這事是真的嗎?”
軒墨神了,見四周賓客都看著他,只能承認:“確有此事,是軒墨管教無方,待回到部隊,軒墨會好好懲他的。”
“荒唐!簡直是荒唐!!軒小子,你怎麼懲你的兵那是你的事,可秦大師說的可沒錯,你得替你的兵向蕭丫頭好好道個歉,畢竟這是的生日,最大,你拂了的面子,道個歉都不應該嗎?這事要是傳到蕭家去,對你們兩家的關系也有影響啊你知道嗎?”陳老頭嚴肅道。
軒墨眼里起一怒氣,但礙于陳老頭的份,且畢竟是長輩,只能沉著聲道:“陳老說的對,靜舞,這事兒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蕭靜舞輕輕搖頭。
“還有秦大師呢!這事本來就是你的兵挑起的,你居然還要趕他走?你怠慢貴客,這事你也得好好道歉!”陳老嚴肅道。
軒墨臉沉了下來。
要他當眾向秦楓道歉?這怎麼可能?
“喂,老頭子,你不要得寸進尺了,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軒家大!你竟然讓他給一個窮學生道歉?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一名傾慕軒墨的年輕子看不過眼了,上前便罵。
但剛把話說完,旁邊一名中年男子直接一掌扇在臉上。
啪!
年輕子蒙圈了,捂臉滿臉淚水委屈道:“爸,你干嘛打我...”
“閉,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年男子怒不可遏道,旋兒趕忙轉點頭哈腰:“陳老,小丫頭不懂事,請見諒,見諒...”
“要好好管教啊。”陳老淡念一句。
連軒墨對陳老都畢恭畢敬,其他人哪有資格說話?敢訓斥軒墨,陳老的份豈是一般人?
不過今個兒陳老似乎是跟軒墨死磕到底了,老眼一直盯著軒墨,似乎在等著他的答復。
可是,軒墨又豈是那般容易低頭的主?
他搖了搖頭:“陳老,您是長輩,我尊重您,您讓我向靜舞道歉,我做了,可這個人配讓我給他道歉嗎?您口口聲聲他秦大師,軒墨不知,他到底哪里像大師了?”
“這...”陳老張了張,本想道出秦楓的能耐,但想到秦楓代過,關于他龍級鑒寶師的份不能到說,一時間人便啞了口。
軒墨乃昌南四大公子,背靠燕京,掌握昌南無數人脈,商場、場甚至軍隊,都有他的面子在里面,要他給一個窮學生道歉,事一旦傳出,他的面子往哪擱?
“陳老,您該不會是被這個小子唬了吧?您年紀大,可能會被些巧舌如簧的家伙哄了也說不準呢!”這時,劉老板開腔了。
“我是記得,前段時間咱們市的莫老,就是那個大企業家,不也是被個年輕人詐騙了上千萬的資產嗎?還上新聞了,陳老,這事您不得不注意啊。”劉皓也趁著這機會捅上一刀,這個時候不落井下石,那以后還有機會嗎?
“是啊,陳老年紀大了,難保不會被騙。”
“陳老,您可得當點心,現在的小子,鬼鬼的。”
其余人也紛紛附喝,一個個苦口婆心的勸。
陳老頭聞聲,氣的滿面通紅,不斷跺腳,直接破口罵:“混賬!!混賬!!!你們這些瞎狗眼的家伙!都是一群混賬!”
軒墨角含笑,目輕佻,淡道:“罷了罷了,陳老,您別生氣,既然您要求,那晚輩照做就是,給這人道個歉就道個歉,您消消氣,別氣壞了子。”
說完,人漫不經心的對秦楓道:“小子,看在陳老的份兒上,對不起了。”
毫無誠意。
而且這一道歉,沒人覺得是軒墨低頭,反倒是為了顧忌陳老這個長輩的心,既下了臺,又不至于得罪陳家,更保住了名聲。
這真是一石多鳥啊。
不人暗暗佩服,軒墨這一手玩的的確漂亮。
然而秦楓的心自是跟明鏡似的,豈能看不穿這些伎倆?
“好好道歉吧,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秦楓雙手后負,依舊平靜道。
此言一落,所有人呼吸都停滯了。
秦楓...居然還不肯罷休?
軒墨都讓步了啊!
“秦楓...算了!不要再鬧下去了。”蕭靜舞急了,哭無淚。
“別人軒都給你臺階了,你還不知好歹?真不是個東西。”劉皓也罵開了。
“年輕人,你太沖了。”鄭海搖頭不已。
但今兒個,秦楓是徹底怒了,他閉起眼,緩緩說道:“我只給你五秒時間,五秒之后,還不肯誠懇道歉,就讓你們軒家的人來領你走吧。”
“哦?”
軒墨瞇起了眼:“你這話什麼意思?”
“四秒。”秦楓淡道。
“秦楓...”
“秦楓,別這樣...”
旁人都在勸說,連安傾城都開口了,這個時候,秦楓退讓是最好的選擇。
但他像是沒聽到周圍的話一樣,依舊我行我素般倒計時:“三秒。”
“我幫你念好了,兩秒,一秒。”軒墨搖頭,毫不在意的說道:“五秒結束了,你,又能拿我如何?說句不客氣的話,整個昌南省,沒人的了我!”
“是嗎?”
秦楓打開眼,倏然雙眼一睜,一聲低喝:“先跪下!”
咚!
悶響發出!
筆直立的軒墨倏然雙膝一,重重的跪在地上。
人們愣住了。
軒墨也愣住了。
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膝蓋著兩銀針,接著,膝蓋以下的部位全部失去了知覺。
“這...是怎麼回事?”
四周死寂。
秦楓雙手后負,在一眾人不可思議的目下,緩緩走到了軒墨的上。
“靜舞帶我來這里的意思我知道,是希能讓我跟你和解,所以我來了,因為是你們蕭家跟軒家的事,我不想摻和,但現在,就關我的事了。”
秦楓冷冷說道,倏然揚起手來,朝軒墨的臉上狠狠扇去。
啪!
一記脆響,撼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臟...
軒墨愣了,臉頰火辣辣的疼。
“你...竟敢打我?”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秦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