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生活？生活就是永遠不可能按照你預想中的計劃去完發展的意外產……

正如曾經一句讓姜楚覺得很扯淡，但現在想來又很難辯駁的一句：這世上唯一能夠確定的一件事，就是所有事都無法確定。

“來了老弟？”

“滾你大爺的，老子是人。”

“我信了。”

一番友好的客套與寒暄過后，張無還并沒有急著與姜楚進正題，而是上下打量了滿臉頹廢的他幾眼：“這就熬不住了？那就放棄吧！”

“怎麼就一定要勸我放棄？我尋思我就是不找，你也上不了位啊！”

“我就是喜歡你這種盲目自信的亞子。”

兩人瞇眼淡笑地相對視著，心照不宣地誰都沒有再提及這件事。

“還是稍稍給你解釋一下搜魂的原理吧。”

張無還略然抬起了其的右手，在其指尖，一朵妖異不已的黑蓮緩慢而有序地張開了一朵又一朵的花瓣：“這是你的。”

又一朵圣潔無暇的白蓮，出現在了張無還另一只手的指尖上：“這是的。”

“所謂‘搜魂’，就是以你的魂去千萬魂魄中應的魂的一種過程。雙方的契合度越高，能夠得到的地點也就越確。”

“最早搜魂的出現，大多都是是用于追殺。因為在已知的所有當中，仇恨始終是最為強烈且目的明確的一種。”

張無還自言自語一般說到此時，驟然有些突兀地將兩朵蓮花自指尖釋放至了一。

“咳咳！”

姜楚悶哼一聲的同時開始劇烈咳嗽著，鮮難以抑制地順著角淌了下來。

“在我有的幾次搜魂使用過程當中，從未有過如你一般近乎于完整還原對方魂靈之態的人。”

“僅憑這一點，就證明你與之間的關系，確實已經到讓人難以想象的程度了。”

張無歸目有些復雜地注視著姜楚，隨后也是忍不住搖頭嘆息了一聲：“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每逢這種即將探查到的位置時，總是立時會有一種詭異的力量將你們兩者隔開。”

“我不帶任何緒、不復任何責任地說一句吧：這應該算是上天在用其獨有的方式提醒你了：你們不應該在一起。”

姜楚面無表地抹去了角的跡，而后輕輕抬手將代表著自己與林清淺的兩朵蓮花盡皆收了起來：“我七歲就是家的上門婿，至今，已經整整十八年了。”

“我理解。”

張無還緩緩點了點頭：“但這并不沖突。”

“你還是沒懂。”

姜楚微然搖頭，用一種張無還覺得有些陌生的眼神注視著：“我和，沒有獨自活下去的可能。”

張無還皺了皺眉：“你不會也跟那些十幾歲的小屁孩一樣，跟我講什麼人之間同生共死的鬼話吧？”

姜楚不答，只是略然抬起了自己的中指，猶如蜻蜓點水般在張無還的眉心一閃而逝。

張無還的眼神中出現了片刻的恍惚，而后再看向姜楚的目中已經布滿了駭然：“你這種況也是可是繼續活下來的嗎？！”

姜楚自嘲一笑：“所以我說，我跟是不存在什麼獨活的。”

“我們都不是完整的正常人，但我們始終都在嘗試以一種完整的方式活下去。”

張無還深吸一口氣后重重點了點頭：“好吧。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那就一定會盡力去做，我今天拿這條命再幫你找就是了！”

“開始吧！”

“不了。”姜楚此刻竟是反倒微微搖了搖頭：“再繼續這麼下去，就算真有個十天半月也未必會有什麼起的。”

張無還臉上竟是因此而多了一分怒意：“你真要放棄嗎？！”

“不會。”姜楚角微翹著勾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我只是想親自試試那種尋找的覺。”

“但是我不會啊！”

“臥槽？！”原本還略微有些替姜楚擔憂的張無還，此刻立時滿臉扭曲地瞪了他一眼：“老娘辛辛苦苦地給你下蛋也就罷了，現在你居然連下蛋的老母也要抱走？！”

“…………那也沒見你真下出什麼玩意兒來啊！”

“下不出來也是你這只公的基因不好！關老娘屁事啊！”

“所以我自己嘗試一下不行嗎……”

“呸！試你大爺啊！你這個變態！”

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頗為嚴肅的劇場，突然就朝著生科普類頻道發展了……

“你想都別想！”

張無還鮮有此刻這副暴躁的模樣：“搜魂是我師門當中的不傳，整個宗門當中會這個的也不超過十個！”

“我連我父親跟弟弟都沒對他們過，你一來就想刨問底地全拿走？！”

姜楚無奈一笑道：“算我提前預支的行不行？改天我也拜在你們師門里頭，然后肯定混到學這東西的資格……”

“滾滾滾！就沖你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我師門當中也肯定不收你！”

“不見得吧……就沖他們連你都收這一點，也不像是什麼門檻甚高的正經宗門啊……”

“靠！老娘跟你拼了！”

得虧姜楚之前剛剛突破了煞勁之境，否則這人發起瘋來的靜還真未必按得住。

慘無人道的姜某人，此刻直接把城主家大小姐的頭發給反捆到了腳踝上。將其軀生生拉了一條彎曲不已的弧線，猶如一搖搖木馬般在地上來回晃著……

更為牲口的是：姜楚之后不僅用靈煞氣將其全上下的勁力完全封死了，還當真騎在了張無還的背上……

“姓姜的！給我滾下去！”

“我向來是以理服人的。”姜楚抓著張無還此刻格外有范兒的異形雙馬尾往后拉了拉：“所以你教的話，我就打算一直這麼騎下去了。”

“！！！”

“是人嗎？！你有種放我起來！老娘這次跟你拼命！”

“沒種……有種你不早就下了蛋了嗎？”姜楚強忍笑意繼續做著自己的小游戲，心中卻是也無奈到了極點。

沒轍，這是現在唯一還能找到林清淺下落的途徑，也只能暫時客串一把禽了。

雖然自己早就想這麼干了……但這也是勢所迫的嘛！

姜某人心深的惡趣味如是安著自己。

而就在姜楚還在想著怎麼通過玩耍把張無還的過來時，一縷似有若無的森氣息，卻是瞬間讓其面驟變地站起了：“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