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略微有那麼一的尷尬啊。”

姜楚也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話，竟是已經把人給嚇了這樣，只能無奈不已地看了凌陌一眼：“過去幫著理一下。”

凌陌聞言怒道：“你闖的禍！憑什麼要讓我來背鍋？”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幫換服唄？行，那你讓開。”

“滾……轉過去啊！”

凌陌臉微紅地怒斥了姜楚一句，而后自己從儲空間里掏出了一套服遞到了那名失的子跟前：“給，換上吧！”

“我…………”迎賓的小姐姐看到凌陌出那套服的位置時都快絕了，自己今天到底是遇見了怎樣的一對奇葩啊！

好在凌陌給的服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款式，否則單憑這一點，迎賓小姐就有足夠的理由去質疑這倆人是不是有什麼其它的特殊好了……

“行了換完了！”凌陌冷冰冰地喊了姜楚一句：“你到底想干嘛，現在都說了吧！”

姜楚這才回看了依舊瑟瑟發抖的迎賓小姐一眼：“你什麼名字？”

“鐘……鐘。”子顯然還是本能的有些畏懼姜楚，連說話都還帶著音。

“鐘小姐，先前確實是我唐突了。”

姜楚面帶真誠地給鐘躬施了一禮，嚇得這姑娘立時花容失地側躲閃地避開了：“你……你不殺我就行，你放我走吧！”

“你先坐下聽我說好嗎？”姜楚語調盡可能輕地安著，那模樣竟是讓一旁的凌陌都生出了一抹淡淡的嫉妒之意。

這家伙對自己為什麼永遠都像對兄弟一樣啊！就沒拿自己當過人的樣子……

可能確實是姜楚這張臉實在不帶有什麼威脅的殺傷力，鐘在略微遲疑了片刻之后，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到了姜楚的對面：“那你說吧。”

“我姜楚，外來者，以前從未到你們飛云城來過。”

“就在不久之前，我遇到了這個人和他的哥哥，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

“嚴格而言我們都不能算是什麼好人，但也沒造下過什麼當真不可饒恕的罪孽。”

“況且逢這種世，是頭畜生就都想過來咬你一口。我生而為人即便不能咬回去，最起碼也得把鐵索鋼叉備好了，讓我來得及在它撲上來時還擊自保。”

姜楚說得很平靜，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一個現世之人孤來到等同于另一個界層的冥界，究竟經歷了多次的生死與艱辛。

而這種平淡不已的描述，也無形間讓在場的兩都不為之容了。

“那……那你那些能源晶石，都是從哪里來的？”鐘的膽子總算比剛剛大了一些，下意識問出了這個本不敢說出口的問題。

而姜楚的回答，則一如既往地干脆利落：“七號補給點中搶來的，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消息用不了幾天就能傳遍整座飛云城了。”

鐘聞聽此言不打了個哆嗦，但還是出于好奇地追問了一句：“那你就不怕城主大人降罪于你嗎？”

“我雖說沒見過他，但聽人傳言這位城主算得上飛云城歷代城主中最為杰出的一任了。”

姜楚緩緩搖了搖頭：“做那件事的時候，本就是一時起意，所以也談不到什麼怕與不怕。做都做了，自己兜著也就是了。”

“不過我現在倒是頗為慶幸，正因為我搶來了這些東西，我同伴的命才有可能得以保全。否則的話，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姜楚話說至此時平靜注視著鐘：“如果今天沒能用那些能源晶石換來我想要的東西，我那些朋友不久之后也就必然會喪命了，其中就有哥。”

“我是個私心很重的人，誰對我好，十倍償還；誰想我死，百倍報之。”

“僅此而已。”

鐘怔怔地看著這個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男子，有些詫異于他竟然會如此坦誠地說出這一切：“那……那你一路帶我來這里，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我們需要在這個商會里帶一些東西回去，但我們暫時不能跟那些買家見面。”

“所以在此之前，需要有一個人出面替我們做這些。”

姜楚說著緩緩將自己儲古玉遞向了鐘：“我知道這可能會讓你有些為難，也需要擔一些風險。所以只要是我這里面的東西，你可以任意拿去當作報酬。”

一旁的凌陌聽到姜楚說這話時臉上已瞬間布滿了愕然之。

本就萍水相逢，姜楚并不欠自己和哥哥什麼，但從始至終，他卻近乎于不余力地在幫助自己兩人。

換做是自己的話，真的能做到這一步嗎？

“你這是……圖什麼呢？”凌陌知道自己此刻的問題很傻，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算是給自己積點德吧。”

姜楚臉上多了一抹木訥不已的笑容，一如對那個同床共枕的子傻笑了十八年的模樣：“我只希在我也走絕境時，也能有這般回轉的余地。”

“或許真的只是星星之火，但誰能又能斷言它不可燎原呢？”

很簡單的道理，但當真實踐起來能做到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好，我幫你出面。”鐘似乎已不再畏懼姜楚了，就這麼平靜與他對視著：“但我不要你的任何東西。”

姜楚聽到這話時反倒皺了皺眉：“雖說只是讓你暫時面去跟那些買主打道，但難免也是會對你有所牽連的，甚至以后你還能不能繼續在這兒干下去都不好說。”

“我臨時找上你也是無奈之舉，確實有苦衷不能說得太細。你如果不要任何東西的話，那就真的有些不太合適了。”

“我不要東西，但我有一個請求。”鐘咬下死死盯著姜楚：“如果我辦到了，你能答應嗎？”

“你說說看。”姜楚面凝重地看了鐘一眼，總覺這個子似乎有什麼藏很深的要說出口了。

鐘沉默片刻后才輕聲對姜楚道：“我希你能幫我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