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懷疑了。”顧云裳邁步從舷梯上溜達著走了下去，口中隨意為姜楚解釋道：“菩提宗大概有千余人的規模，其中八都是出家的僧人，唯獨宗主是一名的比丘尼師父。”

“菩提宗？”姜楚目有些怪異地重復了一遍這個宗派的名字：“約覺得有些耳啊！”

就在不久之前，自己好像剛剛在千刃商會中把一個自稱菩提宗副宗主的胖子捶了個半死。

“確定宗主級別的領導都是嗎？”

“有個管理宗中俗務的副宗主是個俗家男，好像姓沙吧。”

“嗯……要不我回飛船上等你吧？”

“別廢話，你不去誰的骨？！”

“男授不親啊……我得為我未婚妻守著……唉呀臥槽別上手啊！”

在姜楚分外不愿的況下，顧云裳還是像拖死狗一般生生將他拖到了一座建筑風格頗為古樸雄渾的古剎寺廟之前。

如果沒人事先告訴姜楚這是一個宗派的話，姜楚估計很難相信這不單單是座寺廟。

從里外進出的香客，再到其間執事誦經的僧人，完全沒有一個傳統中宗派該有的樣子。

“我就不進去了。”顧云蒙雖說一路隨行至此，但等到了菩提宗最外圍的大殿時，卻反而止步不再往里走了。

“不至于吧？”

顧云裳啞然失笑地看了一眼：“當初隨云師父只不過是幾句戲言而已，你至于記仇記到今天嗎？”

顧云蒙面無表地止步于了菩提宗的大殿之外：“反正我不想見那個人。”

“行吧，我們盡量快去快回。”顧云裳強忍笑意沖姜楚使了個眼，隨后兩人再度邁步去往了菩提宗的部。

路上姜楚出于好奇而追問了一句：“為什麼那麼不愿意見菩提寺的宗主？”

顧云裳聽到這個問題時不由嘆息了一聲：“蒙姐五歲那年，曾到菩提宗中來過一次。”

“按理說除了一歲時型的先天骨，孩提時期的其它骨骼其實是不備骨的必要條件的。”

“但蒙姐自小就不是一般的皮，吵吵鬧鬧地非說要讓隨云師父給也一次骨，而且信誓旦旦的說要看的是將來的姻緣。”

姜楚聽到這話時險些“吭哧”笑出了聲：“這事兒真是干出來的？不像啊！無怪越長越出息，鬧了半天打小就那麼有前途……”

“當時在場眾人也只是笑，只當是一個幾歲的小丫頭言無忌而已。但沒想到的是，隨云師父之后居然真的很是認真地為蒙姐了一次骨。”

顧云裳越往下說時表越為怪異，這讓姜楚也因此而覺得愈加詫異了：“結果呢？”

“結果就是……聽完了結果的云姐直接哭著離開了菩提宗，并且自那之后至今，再也沒踏進過菩提宗的大門。”

姜楚一愣：“哦嚯？幾歲的小孩都能到這種打擊嗎？這里的尼姑宗主到底是怎麼說的？”

“你等我想想的原話。”顧云裳歪頭思索片刻后突然從語調到神態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滿臉肅然地冷聲說道：“孩子，你這一世氣運俱佳，唯獨在婚姻一事上注定坎坷。”

“依照你的骨相來看，你這輩子的婚配應是九起九落，至于在此之后還有沒有什麼更多的變故，以你現在的骨型暫且推斷不出來。”

“如果你當著想要以此道算出你最后的婚姻著落，不妨在年九落之后再來找我吧。”

姜楚聽顧云裳說完這番話時笑得就差捧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兒了：“哈哈哈哈哈哈……這老尼姑對付熊孩子有一套啊！這也太損了吧？”

“什麼人一輩子婚姻那麼坎坷，還得嫁九回？而且九回之后都未必能夠善終，還得再來一趟……換了有人拿這種話咒我，我肯定也不樂意見啊！”

“這怎麼說呢……要是換作其他人說這話吧，大概最多也只是當玩笑話，笑笑就過去了。”

“但我記得當初隨云師父說這話時完全沒有半點玩笑之意，而且歷來也不會在骨之事上胡言。現在想來……可能確實是推斷的結果就是這個？”

顧云裳說到此時也是不覺有些惋惜：“反正自那之后，蒙姐基本上就已經不再對婚嫁之事抱有什麼幻想了。”

“而且長大后變本加厲地把自己往丑里捯飭，也極與同齡的異接。那意思就是寧肯終不嫁，也絕對不愿意連嫁九次都不得善終。”

“這姑娘氣也是有點大啊，為了跟個算命的慪氣，連自己終大事都給耽誤了。”

姜楚略帶慨的一笑之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目滿帶錯愕之意地看向了顧云裳：“你一直說你記得、你見過，難不當初這里的尼姑宗主給顧云蒙骨時你也在場嗎？”

“對啊。”顧云裳一臉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本就是陪著我一同來的，那時我先天骨剛剛型，來找隨云師父一探吉兇，蒙姐只是自己出于好奇也想試試罷了。”

“你剛才不是說先天骨都是一歲型嗎？”姜楚此刻再看向顧云裳的眼神都變了：“一歲的事你都記的這麼清楚？！”

“在此之前的很多事……我也都記得很清楚。”顧云裳臉上的翳之一閃而逝，轉而淡笑一聲便不再言語了。

“行吧，看來這位尼姑宗主還真是有點意思。”姜楚瞇眼看著旁越來越的香客僧人，有些當真想要見一見這里的那位隨云師父了。

但就在此時，兩人前去的必經之路上突然有幾名俗家弟子打扮的健壯男子攔住了姜楚與顧云裳的去路：“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這里是菩提宗中的地，常人不得擅嗎！”

顧云裳面平靜地上前了一步：“我顧云裳，有事想拜會一下隨云師父。”

“顧家的人？”幾名俗家弟子面稍有緩和地對視了一眼，隨后有一名領頭的弟子卻是再度搖頭道：“我們得到了上頭的命令，最近這段時間任何人都不得打擾宗主大人的閉關靜修！”

“上頭的命令？”顧云裳因此而皺了皺眉：“這個命令是隨云師父親自下達的嗎？”

“不是。”那名弟子如實回答道：“是我們沙副宗主！”

顧云裳因此而一愣時，姜楚卻是已經嘆息一聲把輕輕拉到了一邊：“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這種得罪人的事兒，就由我接著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