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跑——”方神仙作狀正要追來,卻被後接二連三的慘唬住,頓住了形。
眼見他沒有追來,我頓時松了一口氣。後的大部隊已經殺進了他的人中,有夠他們喝一壺的。
“豹子哥,你還能走嗎?”這時,追了一段,聽到靠山崖的一塊大石後傳來唐希的聲音。我的眼睛頓時一亮,好似見著親人般莫名喜悅。
“你是誰?”又是一把槍橫指向我。不,是幾把槍。
我立在石頭上莫名一怔,弱弱道:“豹子哥,希姐——”
“是你,細妹?”唐希此時正扶著淋淋的山豹靠在一塊石頭邊歇息,此時見我出現,似乎是嚇了一跳,而後聽我喚出他們的名字,臉上又很驚喜。
我從石頭上跳下落在他們邊,發現這裡一共五個人,卻沒有楊沐和唐珊珊的影。看樣子,在剛才的混戰中,他們提前跑了。
這三個男人都和山豹一樣的裝束,全是厚厚的『迷』彩服加行囊背包,手持槍械全副武裝。只不過,他們一個個看起來神都不大好,眼睛發紅,滿臉倦容,且服上多沾染漬,或新鮮或已幹涸。此時一聽我不是危險人後,他們放下警覺的槍桿,隨即一,靠在石頭上,個個神上顯得有些恍惚。
而山豹上的一道傷很滲目,他的左肩膀中槍,正有一道鮮汩汩流淌而出。唐希用一塊厚厚的『』巾死死摁住,蒼白的臉上一臉捉急。此時瞧著我很是驚喜又很是驚奇道:“細妹,你怎麼這副模樣?”
我這時才低頭掃了眼自己,不失笑。我的白服早就黑碳『』,手和臉那就更不用說,我可能只有一雙眼睛沒有蒙塵。怪不得剛才方神仙沒有認出我還面『』驚恐,而唐希等人也沒能認出那也是理之中的事。
久別重逢,在這一刻雖然人生都是一路坎坷,卻也一時說不清的。我掃了眼他們的況,只是訕笑一聲,朝他們點了點頭,“我……我沒事。”
“沒事就好,能看見你太好了。”唐希這時也只朝我點了點頭,隨即捂住山豹的手挪了挪,從懷中『』出一個綁帶將那傷的地方綁實。
“不用怕,希希,這點傷算不了什麼。”山豹咬著牙承著唐希的作,安唐希。眼下那些怪蛇和方神仙等人不知會不會又追上來,我覺這深霧峽穀怪得離譜,說好的穀外就是弱水,沒有尋著胤等人卻遇上唐希危難,我一刻也不敢再耽擱,隨即俯到唐希跟前道:“你們得趕離開這裡,後面有一堆怪蛇。”
“蛇?”唐希原本就煞白的臉,聽到這個字眼更是白得滲人。
“嗯。”我點點頭,沒法顧及的了,而是幫扶起靠坐石邊的山豹,沖所有人道:“快些離開吧。”
此時雖有千言萬語,卻不是時候詳談。唐希看著我凝重的表,扶起山豹只是朝我點了點頭。
一個個頭高挑的男子立即走上來蹲到山豹跟前道:“豹子哥,我來背你。”
山豹眼見有人要背自己,原本還痛得慘白的臉頓時有些難堪,朝那人揮了揮手道:“這點傷還用不著別人背著走。走,我跟上。”
我瞥了眼鐵骨錚錚的山豹,心裡有些佩服他,不愧是當過兵的。在這些人之中,生死關頭,他恐怕是打頭陣的主心骨,卻不知胤有沒有與他們同路,而洪天擇會不會念及舊幫助他們。看他們的形和上的傷,似乎不應該是槍子打出來的,而是利爪。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應該遭遇過方神仙的傀儡。這一走昆侖,果真是一條十分兇險的路。
如今方神仙在此地攔殺他們,不知是蕊無心指使的還是只因他心懷不軌,眼下不好猜測況,加上自己還有白上仙隨時會追來,一切都非常不樂觀。我反躍上邊石頭,蹲住豎耳聽起霧中靜。
這霧穀中此時除了天空的悶雷,就是來時方向的慘聲依稀可聞,到沒有什麼特別的聲音。再看看四周,霧氣實在太濃,也不知前方是什麼況,隨即,我輕聲朝唐希問道:“希姐,知道怎麼出走這霧穀嗎?”
唐希最先抬頭看向我,“我們今早是沿著這道山崖從那邊來的。”隨即遲疑地頓了頓,又看了看邊那道不見頂的山崖,憂心忡忡道:“當時這裡只是一片幹涸的河床,本沒有霧氣,沒想到只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後,這裡面就起了這麼大的變化,之後,我們就一直在濃霧中『』路,直到遇上方神仙。”
“那究竟是怎麼樣?”
“往回走。這穀口並不大,只要沿著這崖邊往回走,就能走到我們昨晚宿營的地方,楊沐和珊珊他們會在那裡等我們。”唐希說道。
我聽完唐希那不明了的話,想想自己剛才只顧著跑,本也分不清方向。歎了口氣,再次掃了眼茫茫白霧,心想,也只能這樣了。
說完,我跳下石頭走在他們前方,小心翼翼地朝前方霧中走去。
因之前有蔣教授的說明在先,知道這山裡本就不同尋常,到暗藏怪異,所以當即提醒道:“希姐大家多多留心霧中況。”
“嗯!”唐希扶著山豹點點頭。隨即瞟了眼我,問道:“細妹,你見著公子了嗎?”
我一聽胤的名字,心裡就十分的難過,沒有看唐希的眼睛,只是搖了搖頭。
“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唐希又掃了眼灰頭土臉的我,滿臉的疑問。
我歎了口氣道:“說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說,先離開這裡。”
貓妖還在追我,我只得如實告訴唐希等人,我不能落進他的手中。順帶的我將從一線穀中遇到怪蛇,然後就聽見槍聲帶著怪蛇沖進方神仙陣營這一段簡短的描述了下,並不再多說。唐希等人一聽後面還要追兵,腳步立即又利索了起來。
一行人沿著崖邊走了一段,很快就找到一凹陷的枯石山崖邊,那裡有個小山,口此時正站著幾個焦急張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