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封信,還有什麼?」魏闕盯著這封信,臉的能滴水。
好,真是好的很,千方百計要走,之前更是不惜用假死來,那這一次呢,又想用什麼辦法?太子,那個廢連皇帝一半都不及。
小姑娘向來聰明,這次卻是病急投醫,那麼,又是為了誰,這般迫不及待的想離開呢?
暗衛能覺到書房直線下降的溫度,想了想,還是如實道:「夫人說,有心悅之人。」
暗沉的書房線下,魏闕那一瞬,被炸的失去了全部理智,他極力剋製住想要邁出去找人的步子,用一雙隻剩嗜鬱的黑眸,一字一句問:「是誰!」
暗衛心驚膽戰,沒敢詳細描寫,比如夫人那會笑得特別開心,隻是道:「夫人沒說。」1ti1ti
「滾出去!」
隨著話語一出,連著書案上的硯臺一起摔落在地,那可是江南最好的墨硯。可暗衛卻鬆了一口氣,老實說,方纔他一度覺得自己可能走不出那屋子,目移向東南角的靈犀院,他想,夫人可莫要怪罪他啊。
蘇糖今日吃多了,這會兒正愜意的打了個盹,然後就聽係統急飆升的黑化值。
「叮,黑化值上升2o,當前黑化指數:8o。」
「叮,黑化值上升1o,當前黑化指數:9o。」
「叮,黑化值上升9,當前黑化指數:99。」
連續叮了三次,等最後停下來的時候,黑化值赫然停在了99那上麵,蘇糖傻眼了,睡意也全然沒了。
「狗子,什麼況?!1ti1ti
係統,「你之前給太子的信,被截胡了。」
蘇糖,「我讀書,你別驢我。男主從來不把太子當回事!所以不可能因為我一封信,就突然讓黑化值漲這樣!」越說越覺得可疑,最後,某個被忽略的問題突然閃現了出來。
係統說,男主是五年後查得真相,才知道跟西北那小矮子是同一人。
那如果……時間點提前了呢。
這一瞬,手腳冰涼,「狗子,你說,他會不會已經現我就是當初西北的那個皮斷的年郎了?」
係統聯想到之前魏闕一改常態的樣子,頓了頓,覺得這種可能很大,畢竟站在他麵前的可是蘇糖本人,以男主的察力,不難現蛛馬跡,「那……祝你好運。」1ti1ti
蘇糖都快哭了,「別啊!那我可就真的要玩完了!」
百分百黑化的男主啊,這次的因果全都落在上了!都沒人替分擔,那接下去,簡直就是地獄模式了啊!
係統嘆了口氣,「所以當初為什麼不直接承認呢。」
蘇糖嚶嚶嚶,「那會直接承認,是會被砍死的,畢竟一開始他對邵的厭惡,可是半點不作假。換了你,有人跟你說你的白月就是你最討厭的人,你怎麼想。」
係統想了想,「我會覺得他有謀。」
而且運氣再差點,想到當初的謊言,指不定黑化起來連人都給關起來,到時候就真的什麼都做不了了。
蘇糖,「這不就行了!」1ti1ti
現在說再多都沒用,蘇糖快的想急救的法子,也不知是不是被急了,之前腦停不了,話不斷的,這會兒腦袋一片空白,直至天空一道驚雷,嚇得這會兒隻想捲包袱走人。
嚶嚶嚶,幾乎全盛黑化的男主,惹不起惹不起啊!
門外響起幾道驚雷,蘇糖原本就窩在塌小憩,這會兒徒然坐起,小毯子也順著一路到了腰際。
然後,就看到臥房門被開啟了。
與想象中的然大怒不同,魏闕步伐平穩,角甚至還勾著一抹笑意,笑容宴宴,彷彿隻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歸家青年。
他問:「為夫打擾到夫人了?」
蘇糖忍著全抖,極力保持人設。1ti1ti
馬甲還沒徹底撕毀,就還有周旋地餘地!
「知道打擾,所以侯爺能出去嗎?」
魏闕笑了笑,眼神近乎寵溺,「可是為夫不想出去呢,夫人說怎麼辦?」
蘇糖繼續忍著來自靈魂深的害怕,默默從塌上站了起來,「那靈犀院讓你?」
原本想說把塌讓給他,不過又覺得自己突然間變得那麼好說話,有點假了。而且,彷彿就像是猜到他生氣了一般,有些突兀,倒是靈犀院,反正都是他的,既不顯曖昧,又襯得大方。
魏闕這些日子雖一直寵著,卻極為分寸,比如嫌穿的單薄,到最後也隻能認命的讓披上自己的大氅,知道不肯好好用膳,就每天盯著,可若是再親,卻是很的。1ti1ti
比如這會兒,若是從前,他絕對不會就這麼坐在榻上與說話。
小姑娘已經站起來,可高有限,他稍一抬頭,就能看到那張清冷如雪的臉蛋,真的是很漂亮,他從前不喜歡邵,可如今卻是慘了。
他恨不得將全世界捧在手裡,隻要能開心,可饒是如此,還是千方百計的想著離開他。
「靈犀院讓給為夫,那夫人想去哪裡?」他漫不經心的說完,隨後卻是話鋒一轉,「夫人又想去找哪個野漢子?嗯?是嫌為夫力不行,滿足不了,才讓夫人生了出牆的心?」
蘇糖瞪大雙眼,後退一步,連著小毯子也被踩到了腳下。
然而下一瞬,就落了一個溫暖同時又堅的臂彎中,「嘖,夫人不乖了,這是打算要找誰?」
蘇糖瑟瑟抖,求救似的呼喚係統,「麻麻,麻麻救命,有變態!。」
係統嘆氣,「乖,眼睛一睜一閉,很快就過去了。」
蘇糖:……神特麼眼睛一睜一閉!
很快過去是不可能的。
蘇糖看著表麵和煦,實則已經全黑的某人,繼續著自己人設,瘋狂給自己挽尊以及拖延時間,「魏闕,鬆手,我……我要去小解!」說到最後,因為有些恥,耳朵都微紅了。
原以為自己能恢復自由,誰知,一個公主抱,就這麼被人直接抱到了恭桶上。
魏闕混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甚至還笑問:「怎麼了夫人?」
蘇糖:……
艸,解封了他的魔鬼了!
「你能出去一下嗎?」
魏闕笑,「以防夫人又不小心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所以這個條件,恕難從命。」
這個又字,就非常值得深思了。
也讓蘇糖再次確定,捂了那麼久的馬甲,果真是沒有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