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鄴在庭院裡等老婆,等了半天,酒杯空了一次又一次,就在他耐心告罄,站起來打算出門將人抓回來時,老婆終於慢慢悠悠地走了回來。
不過跟一起的,還有一個年,年十分靦腆,一直低著頭,等走近了,封鄴才終於看清對方的臉。
年清秀端正,再多的也沒了。
封鄴皺眉,「怎麼帶了個人回來?」
這會兒有僕人過來,蘇糖順勢喝下對方端來的水,笑瞇瞇道:「就覺得他演技非常好,想帶回來給你欣賞欣賞。」
年全程低著頭,說是靦腆,不如說是害怕。
蘇糖卻哥兩好的拍了拍他,「來,給咱們鬼王表演一個。」
年哪會什麼表演,若不然也不會混的那麼慘,可一想到小姑娘承諾的酬金,他一咬牙,於是再次表演了個五馬分。1ti1ti
封鄴一言不的盯著他,漆黑的眸子裡,像是在醞釀著什麼。
蘇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鬼王覺得怎麼樣?」
封鄴看著,不知道這是玩哪一齣。
蘇糖繼續道:「也是,畢竟沒有冥王那邊的人演技好,這不直接將我給騙了過去。」
話至此,封鄴哪還不懂,小姑娘這是現了。
既已說破,蘇糖就沒有好臉了,惡狠狠地瞪著他,「耍我好玩?」
封鄴不自在的輕咳了下,「沒有,就是……」
蘇糖挑著眉,一臉你繼續編,再相信就是老王八!
「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1ti1ti
封鄴之前不過是想看小姑娘吃醋時的樣子,還別說,那會他格外滿足,而現在,騙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端著架子是追不到老婆的,於是,封鄴突然作揖,「夫人吶,是為夫錯了。」
蘇糖沒想到他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一時都懵住了。
不是,你這麼快認錯,還怎麼玩?
封鄴卻繼續道:「為夫鬼迷心竅,就想看看夫人吃醋的樣子,惹夫人了怒,不求夫人原諒,隻求夫人給個機會。」
蘇糖冷哼,「沒機會了,你出局了,我現在就要走了!」
好不容易抓到男主的小尾,這會兒要是不作一下,可真對不起自己之前的憋屈。
那邊,年好不容易將自己拚回來,結果猝不及防的吃了一狗糧,他很氣憤,很想拂袖離開,可一想到那厚的酬金,他瞬間就萎了。1ti1ti
「那個……勞煩問一下,酬勞問誰收取?」
封鄴一直就覺得這年極其礙眼,隨後將人丟給僕人,然後繼續給蘇糖賠不是。
蘇糖,「離婚!必須離婚!」
封鄴瞇著眼微笑,「夫人在說什麼?」
蘇糖沒由來的慫了一下,可轉念又想到自己現在可是占著上風呢,頓時了,「離婚!」
封鄴卻突然輕笑了一聲,「夫人還記得我之前同你說的那顆丹藥嗎?」
吃了能與常人無異,無懼,可嘗盡天下食,那麼重要的東西,蘇糖怎麼可能忘記。
蘇糖瞬間眼前一亮,「你找到了?」
封鄴,「丹藥沒找到,不過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命人找材料,最近剛好湊齊了。」1ti1ti
這一下,蘇譚哪還記得什麼恩怨,滿腦子都是回到人間,繼續過著宅一般的神仙生活。
「正巧,我也會煉丹啊,咱們一起煉?」
封鄴含笑看著,「可我記得剛剛有人要離婚。」
蘇糖頓時梗著脖子,非常不要臉道:「誰,是誰說要離婚的?」
封鄴這下徹底笑出了聲。
口是心非的小騙子,不過怎麼能這麼可呢。
小曲很快就過去了,蘇糖非常沒有原則的諂道:」夫君,咱們家煉丹房在哪裡啊?「
小騙子的演技非常差,不過封鄴無所謂,隻要敢對著他演,他就敢接。
至於旁的,深究那麼多又有何意思。1ti1ti
於是,兩人就窩在煉丹房足足七七四十九天,等丹煉,才終於離開。
離開了冥界,蘇糖左手一杯茶,右手一杯可樂,整個人幸福的都快冒泡了。
「我覺得我終於活過來了!」
封鄴其實並不明白,「真有那麼好喝?」
蘇糖,「你不懂,作為一個瘋狂想退休的阿宅,這就是續命神仙水。」
喝多了,會讓覺回到最初,天天刷著手機玩電腦的生活。
其實一直很清楚那種生活離已經很遠了,可這是唯一能追唸的了,就好像有人視糖如命,可真的是吃糖還是喜歡那段回憶,那就另說了。
封鄴不懂這種,因為從前沒有任何人或者事值得他留念,而如今,他想要的,正抓在手裡。1ti1ti
「叮,黑化值下降1o,當前黑化指數1o。」
與封鄴在人間的十年,其實很短,蘇糖大部分時間都當個死宅,偶爾出去收個鬼,或者背地裡逗冥王之子,看似平淡,卻是封鄴最喜歡的十年。
十年之期,眼看還有1o的黑化值沒完,係統急了。
「崽啊,不到三個月了,任務沒完,會有懲罰的。」
蘇糖卻一點兒都不急,這一天,正是人界除夕,到都是張燈結綵,家家戶戶也都喜氣洋洋。
封鄴活了那麼久,自有意識以來就是鬼,難得做個人,還遇到封家那種極品,所以他並沒有過年這種節。
蘇糖看著漫天白雪,手接住了一片雪花,轉頭笑地與封鄴道:「我終於找到做鬼的完,看著手中遲遲不化的雪,又道:「不過就是會不到人間白頭到老的樂趣了。」
兩人出門時是撐著傘的,畢竟這大街上,他們也不想搞特殊,可這會兒,封鄴卻將傘放了下來。
除夕的雪下得格外的大,沒多久,兩人頭上就落滿了白雪。
「誰說會不到,你看,這不是白頭到老了。」封鄴含笑道,眼中滿是小姑娘沒心沒肺的笑。
蘇糖沒想到這傢夥居然還會土味話,頓時樂到差點噴了出來,「封鄴,這話你從哪裡學來的啊?」
封鄴,「網上看的。」
小姑娘上網,他偶爾也會跟著看一點。
蘇糖想一出是一出,先前還在慨,這會兒就拉著人要堆雪人了。
隻不過雪人才堆好,看著象徵著兩人的雪人,突然道:「封鄴,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你敢不敢與我一賭?」
封鄴,「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