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當場指認

李凡的話語，讓殿上百，無不震驚寂然！

因為，每個人都清楚，如果李凡所說的是屬實的，那麼，恐怕禮部尚書龔巨仁就完了！

甚至，不隻是龔巨仁完了，大半個吏部，都算是崩了！

弄虛作假？

矇騙聖上？

乾擾考覈結果？

這，已經是了朝堂鬥爭的底線。

建業大帝絕對不會容忍。

而龔巨仁，此刻已經是臉大變，眼中充滿了駭然之。

李凡非但說出了參與這次事件的吏部員，居然還如此準確地知道，哪個州做了假……

這隻有一個解釋。

那就是，他們前後的所有行為，都落在了李凡的眼中！

這太可怕了！

一時間，他心中當真是閃過了無數的猜測，各種下場和後果，讓他都是微微抖起來。

“龔巨仁，李凡所言，可是屬實？”

建業大帝則是淡淡地開口。

聞言，龔巨仁回過神來，急忙直接跪在了地上，道：“聖上，臣冤枉，臣冤枉啊！”

“李凡本就是懷揣私怨，報複於我，他所言本不是真的，微臣忠心耿耿，怎會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李凡對臣辛辛苦苦考覈來的結果，不認可也就罷了，還如此攻訐於臣，請聖上為微臣做主啊！”

他說著，一臉痛心疾首，無辜至極的表，甚至，老眼之中，已經是有淚水流落！

就像是一個被冤枉了的寒心忠臣。

“聖上，李凡此番指責，全部都是誣陷！”

“聖上，請您為我們做主！”

同時，吏部的兩大侍郎張濤山、孟慶元也是跪地大呼！

“聖上，以臣之見，李凡所指，全是破綻，鐵定就是他胡言語，信口開河！”

這個時候，同為史顧明也是上前，道：“李凡說自己接到百姓舉報，這顯然是謬論，七大州距離羲京如此之遙遠，七個州的百姓，都這麼有能耐，發現了吏部作犯科的證據？而且還這麼巧，都舉報到李凡這裡來了？”

“而且，臣深知吏部龔大人、張侍郎、孟侍郎等人為人，他們忠心耿耿，絕不會行這等事！”

他斬釘截鐵！

非但為龔巨仁等說話，而且還反咬一口，說李凡誣陷。

但，李凡卻隻是笑了笑，道：“我李凡既然敢彈劾，那就是必然有了鐵證！”

說完，他看向建業大帝，道：“聖上，臣已經將認證證都找全了，請聖上容臣呈上證、帶來證人，臣要與龔巨仁等，在此對簿！”

聞言，百更是嘩然。

李凡如此有信心，難道，他真的已經找到了證據？

一時間，不人心中都是忐忑起來！

李凡，恐怕不會做冇有把握的事！

建業大帝也是點點頭，道：“茲事大，朕準了。”

殿前立即派出了是帶刀侍衛，前去傳喚刑部已經準備好的認證證等，百陷了等待之中。

越是等待，龔巨仁心中就越是七上八下，臉鐵青。

種種跡象表明，李凡真的極有可能掌握了什麼。

“不，不可能！”

“這次我明明已經做的非常完了，半真半假，李凡怎麼可能都查出來……”

“而且，時間這麼短，他怎麼可能查的清楚？”

他心中本不相信！

“刑部侍郎周永言，帶一乾認證、證到！”

這個時候，外麵一聲高呼喊。

眾人都是紛紛轉頭。

卻見周永言，已經上前，在他的後，還跟著一乾人等：有龔府的管家、家丁，也有張濤山、孟慶元等人的心腹！

甚至，還有幾個是全然陌生的麵孔，像是從外地來的。

見到這些人，龔巨仁、張濤山等人，都是臉大變！

“這……怎麼可能？！”

龔巨仁失聲大呼。

這些，都是他們的心腹……

“張奎，你是張濤山的府上管家，說吧，半個月前，張濤山都讓你做了些什麼。”

李凡冷冰地看向其中一個人。

張奎低著頭，在微微發抖，道：“張大人讓我給青州的刑獄司司丞送了一封信，告知了張大人即將去青州考覈的事……”

聞言，地上跪著的張濤山頓時臉大變，道：“張奎，你胡說什麼！”

李凡卻是冷冰地道：“張濤山，現在，還冇有到你說話的時候，你想在天子麵前，威證人嗎？！”

龍椅上，建業大帝揮揮手，殿前兩名侍衛，更是直接上前，押住了張濤山！

殿上百臉都是大變。

“任何人不得多言。”

建業大帝淡淡道了一句。

而李凡，則是笑了笑，看向張奎，道：“繼續。”

張奎的手都在發抖，接著道：“後來，青州刑獄司張華，派人送來了一箱金子，是我親自收的，藏在了府中地窖……”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跪在了地上，看向張濤山，痛哭道：“老爺，今天你上朝，刑部的人就衝進了我們的家裡，他們找到了張華給你送的黃金，還有來往的書信……張奎實在是冇法子了……冇路走了啊……”

聞言，張濤山一屁坐在了地上，臉慘白！

完了！

完了！

全完了！

他終於明白，張奎乃是自己的心腹，為什麼會這般指證自己……

因為，李凡已經掌握了證據，張奎招供了，固然是好，若是不招供，那隻會罪加一等，冇有任何意義！

“不……”

他失聲喃喃，痛哭著，道：“你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知道我的地窖何在，這怎麼可能……”

他不相信。

他府上的地窖，乃是絕，隻有他自己，以及張奎這個心腹知道。

甚至，就連自己的老婆都不知道啊。

所以，他收到了黃金和張華的謝信之後，纔會坦然地藏進了地窖之中。

可，李凡卻一擊即中，彷彿開了天眼一般……

“張大人，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李凡淡淡道了一句，而後目掃向了龔巨仁和孟慶元！

到李凡的目，兩人也都是臉大變。

“我們，極有可能被李凡給算計了！”

龔巨仁低聲開口，臉鐵青。

這一刻，他汗水涔涔而下，能走到尚書這個位置，他絕對不是蠢貨，所以，從張濤山來看，他幾乎已經猜到了什麼！

而李凡已經開口，道：“陳小青，你是孟慶元的小妾，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他看向了周永言帶來的人證中，一個楚楚可憐的子。

那子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道：“聖上，各位大人，孟慶元做的事，和我一點兒關係都冇有！他收了冀州刑獄司司丞孫立臣的賄賂，數額達一萬多兩……”

“賤人！”

孟慶元聞言，頓時大喝，道：“你這是誣陷！”

他更是看向李凡，道：“李凡，你這本就是串通陳小青，誣陷我，你冇有證據！”

“我府上的金銀，都是我自己的，與任何人都無關！”

他急忙辯白！

——不同於張濤山，他收金銀，但卻深知要清除一切蛛馬跡。

所以，與孫立臣的往來，從頭到尾，都冇有一紙書信。

李凡咬不死他。

但，李凡卻是冷笑道：“是的，你收錢收的很謹慎，但或許你冇有想到此，孫立臣為了防備你收錢不辦事，自己留了一手。”

“他將送你的金銀珠寶等，全都記錄在了賬本之上。”

他手，道：“拿過來。”

周永言頓時將一本賬本遞給了李凡。

“這賬本之上寫得分明，送你一萬一千兩白銀，一千二百兩黃金，還有玉如意一件……等等，這些東西，還在你府上吧？我可還冇派人搜檢呢，要不要現在去看看？”

李凡冷笑著。

聞此，孟慶元也是傻眼了。

這一刻，他覺天旋地轉，迴天乏！

同時，他心狂恨。

“你媽的孫立臣，你這個畜生，你坑老子，你坑了老子啊……”

他一聲長罵，卻是直接暈倒了過去！

氣暈了！

百都是神複雜！

不人更是臉上有大汗淋漓，親眼見證了這一幕幕，他們都明白，這一次，怕是真的要翻天了！

右相李溫，老眼中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彷彿在欣賞一出彩的戲劇。

龍椅之上，建業大帝神淡然，彷彿這一切，他本不覺得意外，也不覺得憤怒一般。

朝臣隊列中，文敗山眼中寫滿了震驚，震驚之餘，他卻在冥思苦想。

李凡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從速開始考覈到考覈結束，這前後纔過去了半個月啊？！

甚至，一些州的結果，甚至是昨天纔到吏部的。

這意味著，一夜之間，李凡就確定了證人、證據等，所以，在今日，趁著孟慶元等人不在府上的時候，直接出擊？

這無論如何都不可能！

這絕對堪稱是一樁大案，牽涉人之眾多，放在平日裡，就算是集中乾力量，也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固定證據，厘清案。

但李凡……

其他的無數員，同樣覺不可思議，同時，看向李凡的目，已經帶著了深深的忌憚之！

明明他們一點兒風聲都冇有聽到，毫不減跡象，但雷霆到來，才發現，李凡居然已經贏了！

堪稱……神出鬼冇、神莫測！

這樣的敵人，任何人都不願意麪對！

“龔大人，主招供，或許還能減輕些許罪責。”

李凡看向龔巨仁，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如春風一般和煦。

但，在龔巨仁看來，卻像是惡魔一般，那幾乎是地獄的召喚。

“不可能！”

他惡狠狠地道：“李凡，你休想！”

“我龔巨仁，冇有貪汙一分，張濤山和孟慶元的事，我全然不知，與我冇有毫關係！”

咬死不認！

他的話語中，甚至還有深深的底氣。

因為，這一次的事……他真的冇有收錢！

對於孟慶元、張濤山這個級彆，還會錢，有機會肯定都會大撈特撈。

但龔巨仁能混到這個位置上，能夠得到長孫不敗的信任，絕非那麼簡單，他深深明白什麼事重要，什麼事暫時可以不做。

比如這一次，先滅掉李凡，那麼怎麼撈，怎麼收錢，都無所謂，但是在李凡倒臺之前，他保持著謹慎。

正是這種謹慎，讓他在朝中風生水起。

但，李凡卻也隻是笑了笑，道：

“我知道你冇有收錢。”

“但張濤山、孟慶元等，都是你指使。”

“這一點，你否認不了，因為吏部主簿王忠、楊照、朱超三人，均已經認罪，而且，供詞一致，都指認你在半個月前的夜裡，深夜召見了他們三人，以及孟慶元、張濤山，授意他們縱此次考覈。”

“此外，你忘記了，那夜給你們添燈油的家丁胡三了麼？”

他揮揮手，殿外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就已經走了進來，跪在了地上，道：“皇上、李大人，我招認，半個月前的晚上，龔大人召見了孟慶元、張濤山、楊照等七名大人，我還記得龔大人告訴七位大人：‘絕不能讓李凡逞心如意，必須掌控考覈的結果’……”

他一一將當夜聽到的說了出來，正是龔巨仁等人謀的容！

聽到這些，龔巨仁心的防線，在這一顆，徹底崩潰了！

他的心，甚至，升起了深深的恐懼。

為什麼，為什麼李凡知道得這麼清楚？他們的一舉一，居然都完完全全地落在了李凡的眼中？

就連誰去為他們添燈油，李凡都掌握著……

還怎麼鬥？

他的臉上，出了前所未有的苦！

“人證、口供一致，你雖然冇有收錢，但，你也洗白不了。”

“認了吧。”

此刻，李凡微微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