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輕咳了一聲:「對這裡不太悉,正廳沒點燈,不知道這門檻,竟然這樣高。」
那丫鬟沒有作聲,隻將雲裳扶正。
雲裳進了屋,便又吩咐著那丫鬟:「可不可以去賀小姐的房間給我拿幾本書過來,我昨夜睡得有些太早了,已經不太睡得著
了。」
那丫鬟應了一聲,不一會兒就拿了幾本書來。
雲裳坐在桌子前看書,那丫鬟在旁邊盯了一會兒,便轉離開了。
看了會兒書,就已經天大亮,雲裳看了看外麵的天,站起來:「去打些水來吧,我還未洗漱。」
另一個丫鬟去打了水來,雲裳正在洗臉,就看見之前那個丫鬟又進了屋,雲裳沒有理會,洗完臉,走到銅鏡前照了照鏡子
眉頭輕輕蹙了蹙,抬起手來按了按自己的鼻子兩側和眼尾的位置,而後下意識地了自己袖中……
這一,隻到空的一片,雲裳轉過看向那丫鬟:「我之前換下來的裳,是你拿下去了吧?」
「我裳中還有一些香膏和胭脂水,可以給我嗎?昨天晚上睡覺之前都忘了塗抹香膏了,覺今天臉有些乾,眼尾都已經
有些乾紋了。」
那丫鬟目落在雲裳的臉上,又飛快地低下了頭:「奴婢昨日夜裡拿走那些裳的時候並未仔細過裡麵有沒有東西,隻怕
洗房的人都已經洗好了,待會兒洗房的人送過來的時候,奴婢問問。」
「待會兒?」雲裳蹙了蹙眉:「可是我現在就要用啊。」
「黎大人有令,奴婢不能輕易離開這裡,賀小姐那裡有新的香膏,奴婢去給夫人取來。夫人可還需要其他東西?奴婢好一併
帶來。」
雲裳想了想:「就香膏吧,若是有口脂,順便將口脂也一併帶過來。呆在這院子裡不用出門,胭脂水什麼的,倒是不用塗
抹,可是口脂卻還是要的。」
「不塗抹口脂,總覺著氣很差。」
丫鬟應了一聲又退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那丫鬟就拿了雲裳要的東西回了屋。
雲裳接過東西,目從那丫鬟臉上掃過,不聲地轉過,對著銅鏡塗好了香膏,又塗了一些口脂,才稍稍滿意。
剛做好這一切,丫鬟就送了早飯過來,雲裳用過早飯,便站起來:「我去給賀小姐診個脈吧,喝了兩次葯了,我瞧瞧有沒
有好轉。」
丫鬟應了一聲,帶著雲裳過去了。
雲裳坐在床邊給賀楚靈把著脈,目落在賀楚靈的臉上,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握著的手。
過了一會兒,雲裳方開了口:「再吃兩次葯,應該就能醒過來。」
雲裳轉過頭看向屋中的兩個丫鬟:「賀小姐昏迷不醒,你們都喂吃的什麼?」
「喂的羹湯,今日早上喂的湯。」
雲裳點了點頭,又轉過,翻看了一下賀楚靈的眼睛,又將的了開,看看舌苔的。
「熱的東西喂一些,可以喂中和涼的東西。」
「是。」
雲裳站起來:「葯熬好了給我端過來,我先去院子裡氣。」
賀楚靈住的這院子並不小,小橋流水,亭臺樓閣。雲裳走到院中小橋上,俯看向那小河中,河中有不錦鯉在遊著,
河水十分清澈,看起來竟是活水。
「有沒有東西可以讓我喂餵魚啊?」
丫鬟立在一旁,沒有作:「河中的魚有下人餵養,夫人若是餵了,下人不知,又去喂一遍,這魚兒恐怕得撐死。」
「也是。」雲裳點了點頭:「那我還是不餵了。」
「這些魚兒瞧著倒是養得不錯,艷麗,照著,上的鱗片熠熠生輝,紅艷艷的,煞是好看。」
雲裳在橋上看了會兒魚,又走到對麵的涼亭下坐了。
涼亭旁邊搭著葡萄架,隻是現在已經過了葡萄結果的季節,葡萄藤上已經沒有了葡萄。
葡萄架下,還搭著一個鞦韆。
雲裳像是什麼都覺著好奇一般,東西看看,又走到鞦韆架上坐了,晃晃悠悠的玩著。
「那位黎大人,似乎很在意賀小姐的病?賀小姐不是夏國陛下要納宮中的妃子,被帶到這裡來的人質嗎?」
那丫鬟隻看了雲裳一眼:「既然是人質,自然更不能出什麼事了,要是人質出了事,還拿什麼威脅那位夏國陛下?」
「也是。」雲裳靠在鞦韆架上:「隻是我瞧著,賀小姐在城中,好似還快活的樣子,平日裡買首飾買裳,買胭脂水那些
出手都十分大方。」
「你們對人質,都是這樣大方嗎?」
雲裳眨了眨眼,眼中儘是狡黠:「不知道我現在算不算人質?」
那丫鬟聞言,隻瞥了雲裳一眼:「算的吧,畢竟黎大人說過,若是夫人治不好賀小姐的病,便是死路一條。」
雲裳笑了一聲:「也是,同樣都是人質,我這待遇,可就差了太多了。」
「這院子風景倒是不錯,就是太無聊了一些,也沒什麼好看的書。就是能夠弄些藥材什麼的,讓我鼓搗鼓搗也啊。」
「啊……」雲裳說著,又自顧自地站起來:「說起這個,我倒是忘了,這院子裡好似有不花花草草……」
雲裳抬眸看了看,這院子裡的花園中,種了不的花草:「我可以摘嗎?」
雲裳指了指遠的花園:「你瞧,那邊的花園中,有花,花可以用來泡茶,清肝明目,且還可以搗碎水,加香膏
中,或者直接敷於臉上……」
雲裳歪著腦袋想了想:「有些人,每逢季節更迭,或者子葵水將來的時候,會有熱,就會導致麵上乾燥,臉上就會起
痘。用花敷臉,更夠快速讓痘癟下去。」
「還有那邊的桂花,可以用來做香,或者熏香也行。」
「一串紅,可以做蔻丹,做口脂。」
「茉莉花,可以用來泡茶。」
雲裳笑了起來:「這些花花草草,我就可以玩一整日了。」
說完,便又轉過頭看向那丫鬟:「不然,整日就在這裡呆著,還難打發日子的。」
那丫鬟看了雲裳一眼:「可以,那些花草,你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