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懷疑,烏雅是接替賀楚靈的備選之人。
雲裳便想,若烏雅是備選,對賀楚靈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沒有人會心甘願的做一個備選之人。
且啟轉命大陣這樣的事,若是事,定然能夠在巫族狠狠地出盡風頭,且以後,在巫族的地位,也會有很大的提升。
這種形之下,賀楚靈出了事,最高興的自然是烏雅了。
之前與輕言還有些不明白,為何烏雅甚為備選的啟轉命大陣的巫師,巫族人卻會將送到自己邊來。
難道,就不害怕,自己將烏雅給一併除掉嗎?
後來在烏雅提起賀楚靈還未醒來的時候,那眼中約約帶著的得意,卻一下子就讓雲裳將所有事都想通了。
烏雅來,並非是巫族人的授意。
隻怕是來的,為的,就是給賀楚靈下藥,讓賀楚靈醒不過來。
至,在十五之前,醒不過來。
知曉了這個,凡事便好辦了許多了。
既然巫族人自己部都開始起了訌,為何不順水推舟,將巫族人自個兒部的矛盾,放大一些?
雲裳進了屋,興許是因為方纔告訴黎行,賀楚靈隻怕在三日之是醒不過來的了,所以黎行對賀楚靈已經不抱希。
所以,黎行將之前跟在邊的另一個丫鬟一併給帶走了,大抵是帶去審問去了吧。
如今這屋子裡,倒是隻剩下與賀楚靈兩人了。
雲裳抬起手來,了賀楚靈的臉。
沒有易容……
雲裳勾了勾角,原本並不確定,這床上躺著的,是不是真的賀楚靈。
可是烏雅這一番作為,卻是讓終於確定了下來。
巫族人恐也是沒了法子,倒也算得上膽大,竟然真的就這樣將賀楚靈到了的手中。
隻是也不知道為何,這賀楚靈並未中蠱蟲,隻是中了之前下的葯。
雲裳站起來,走到對麵住的那屋子,從浴桶的下麵,將解藥取了出來,而後拿過去,給賀楚靈喂服瞭解藥。
雲裳坐在一旁等著,很快就看見賀楚靈的睫輕輕了,隨後,賀楚靈便睜開了眼。
「賀小姐!」
賀楚靈瞇了瞇眼,目落在了雲裳上,似是有些恍惚,還未反應過來,先前究竟是什麼形。
雲裳連忙道:「賀小姐,你還好嗎?」
「我怎麼了?」賀楚靈眼中儘是茫然之。
雲裳連忙道:「賀小姐,你被人害了!」
「我?」賀楚靈詫異:「被人害了?」
「誰?」
賀楚靈抬起眼來,目在周圍掃了一圈,方確定自己是躺在自己屋中的。
隻是心中卻滿是疑團,這位夫人為何會在這裡,為何這屋中隻有們兩人,沒有其他人了?
雲裳連忙道:「這個事有些曲折,我從頭給賀小姐說一說吧。」
「昨日,黎大人將我請了過來,說賀小姐出了事,讓我過來。我過來,就看見賀小姐昏迷不醒,有似有邪氣的癥狀。」
「因為前日我與賀小姐見過麵,所以黎大人疑心,是不是我對賀小姐下了毒。於是讓我就呆在這裡,三日之治好賀小姐,
若是治不好,就要我命。」
賀楚靈坐了起來,眉頭蹙著,聞言隻看了雲裳一眼,並未說話。
雲裳又接著道:「我昨日開了藥方子,賀小姐邊的丫鬟熬了葯,且每次熬都熬的兩碗,我喝一碗,賀小姐喝一碗。」
「今日一早,我起來給賀小姐請脈,發覺賀小姐的脈象有所好轉,便推斷賀小姐在今日應該會醒來。」
「誰知,今日天都已經黑了,賀小姐卻尚未醒來。我覺著有些不對勁,猜想會不會是有人在葯中了手腳,於是就端了本應
給賀小姐的葯喝了。」
「誰知,葯中真的被了手腳,有人在賀小姐的葯中下了烏羽玉,那是一種能夠致人神經麻痹且會產生幻覺的東西。」
「因著當時我喝葯的時候,有個丫鬟一直阻攔我,我就懷疑上了那個丫鬟。可是那個丫鬟說是黎大人派來的人,一直呆在
我邊,我沒有法子,就隻好端著葯沖了出去。喚來了人,來了黎大人。」
「黎大人一來,卻就認出了那個丫鬟……那本不是賀小姐邊侍候的丫鬟。」
賀楚靈眼皮子一跳:「是誰?」
「說烏雅,我聽黎大人,似乎也是烏雅的。」
賀楚靈臉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眼中霎時間便浮現起一抹殺意:「烏雅?」
雲裳歪著腦袋,眼中帶著幾分疑:「賀小姐認識?」
「認識,怎麼不認識?」
賀楚靈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而後才又看向了雲裳:「既然我被烏雅下了葯,又怎會醒來的?」
雲裳連忙道:「黎大人將那烏雅帶走去審問去了,我回來的時候,瞧見院子裡有茉莉花。茉莉花有解毒的功效,隻是因為之
前我開的方子藥已經足夠,所以沒有加。我剛就想著,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試試。」
「畢竟黎大人之前說過,若是賀小姐不能在三日醒來,便會取我命。」
「誰曾想,這一賭竟然賭對了。」
賀楚靈點了點頭,坐起來:「我子已無大礙?」
雲裳頷首:「應該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行。」賀楚靈咬牙,深吸了一口氣:「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好。」
賀楚靈掀開被子下了床,許是因為睡得太久剛剛醒來,形還踉蹌了一下,雲裳連忙手扶住了。
賀楚靈道了聲謝,理了理裳,就出了門。
這下子……
屋中就隻剩一人了?
雲裳瞇了瞇眼,出了袖中那白玉小笛子,吹奏了起來。
雲裳走到院子裡,看了眼外麵的天。
天已經黑了下來,下人正在廊簷下點燈。
雲裳看著那些燈籠漸次亮了起來,手指微微勾了勾。
既然要出其不意,那就……在今天晚上,好好的,將這件事,徹底了結了吧。
實在是不想拖下去了。
這件事拖得太久,已經失去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