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安看見雲裳呆愣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來:「最近朝中事忙,太上皇又已經有一段時日沒有接政事了,置起來有些吃
力。」
「所以最近太上皇每日都在盼著陛下早些回來,好放他回後宮陪太後娘娘。」
「如今好不容易將陛下盼回來了,太上皇自然是一刻都不想再多呆了。」
輕言聞言,忍不住蹙了蹙眉,轉眸看向了立在一旁的承業。
雲裳察覺到他的目,朝著他挑了挑眉,聲音中亦是帶著笑:「陛下看什麼呢?」
「我在想,歷史上,好似也是有四歲登基的皇帝的。」
雲裳睨了輕言一眼:「是,有四歲登基的皇帝,再小的都有。可是,那些年皇帝都是因為父皇駕崩,所以不得不尚未
年就登基,陛下……」
「……」輕言沉默了,其實若是能夠時時刻刻陪在雲裳邊,他其實也不介意提前駕崩,頂多詐死就是了。
雲裳不知輕言心中所想,隻抬起手來推了推輕言:「陛下你瞧瞧那邊桌子上。」
輕言抬眸看了過去,就看見那桌子上堆著半桌子的奏摺。
「這些是最近這段時間需要陛下親自過目的奏摺,太上皇想著陛下很快就能回宮,就沒有暗衛送過去。」
「……」
雲裳在一旁笑得十分歡暢:「陛下政務繁忙,臣妾就不打擾了。」
說罷,就轉過看向了承業:「承業,走,我們去未央宮。娘親給你看看我帶回來的小玩意兒……」
承業歡歡喜喜地站起來,朝著輕言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那父皇就先忙政務吧,兒臣攜母後,就先告退了。」
兒臣攜母後先告退?
這是誰教的?
輕言蹙了蹙眉,就看見母子二人已經歡歡喜喜地離開了太極殿。
輕言看著他們的目,沉默了半晌,才垂下頭,微微勾了勾角。
劉文安麵上也帶著笑,一臉的花褶子:「奴才人進來給陛下凈手,給陛下更。」
「嗯。」
輕言應了一聲,宮人魚貫而,侍候著輕言凈手,洗臉,而後換上了玄龍袍。
輕言對著銅鏡整理著冠,目落在銅鏡中的人上,微微頓了頓,沉默了良久,才抬腳出了寢殿,重新走到外殿,在
案後坐下,隨手取了一本奏摺來看……
雲裳帶著承業一起回了未央宮,在雲裳不在宮中的這段時日,未央宮重新修繕過一番,院子裡的花草也都全部重新打理過
倒是比離開的時候更加的華。
佩蘭與淺酌帶著宮人立在門口,就連淺音與淺柳都專程從宮外進來了,見著雲裳,眾人的臉上俱是喜:「給皇後娘娘請安
」
雲裳笑了笑:「行了,沒這麼多的禮數,裡麵說話吧。」
眾人擁著雲裳一同進了殿中,淺音與淺柳在正殿陪著承業一同說話,淺柳與淺酌跟在雲裳後進了殿,給雲裳凈手更
換下常服,換上宮裝,便又是這宮中的皇後。
雲裳勾了勾角:「最近宮中一切都好?」
「都好著呢。」淺酌笑著應著:「就是有些想皇後娘娘了。」
雲裳睨了們一眼:「想我?不應該吧?我不在宮中,你們不是應該輕鬆許多?」
「輕鬆倒的確是輕鬆的。」淺酌掩笑著:「可是太輕鬆了,也太過沒勁兒了。且奴婢跟著皇後娘娘之後,甚離開娘娘邊
這麼長的時間,奴婢在宮中閑著無事,還去藏書閣找了不關於巫族的書來看。」
「奴婢這越看就越覺著心慌,巫族那些邪實在是太過邪乎,奴婢生害怕娘娘與陛下出了什麼岔子。」
佩蘭在一旁也笑了:「這個奴婢可以給淺酌作證,有一段時間,整日看那些書,然後看完之後,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有一天晚上半夜三四更了,奴婢起夜,就看見淺酌坐在床上,險些將奴婢給嚇壞了。等著奴婢認出來是,才問在做什
麼?就說,夢見巫族人噁心的蟲子了……」
雲裳笑了一聲,抬腳出了寢殿。
宮人已經將雲裳此前在宮外買的那些個小玩意兒送了過來,雲裳遞了一個糖葫蘆和一個紅薯給承業:「給,之前你在外麵不
是最喜歡吃這兩樣,我臨進宮的時候才買的,紅薯現在還有些熱乎呢。」
承業歡天喜地地接了過來:「謝謝母後。」
承業吃著東西,目卻是一直往一旁那些裝著小玩意兒的箱子上麵飄,雲裳笑了一聲:「這一箱子都是你的,吃完再來玩兒
」
承業應了一聲,專心吃起東西來。
淺酌與佩蘭剛剛才說起那些介紹巫族的書,見雲裳不再與承業說話,才又連忙追問著:「那娘娘,那些巫族人可真如書中寫
的那樣邪惡?那些蠱蟲那些,是真的存在嗎?真的那麼厲害嗎?還有那些巫,真的可以隔很遠,就憑著一個生辰八字什麼的
就取人命嗎?」
「是啊。」雲裳點了點頭:「事實上,真正的巫族邪,可能比書上寫的更為厲害。」
見眾人皆目灼灼地盯著,雲裳勾笑了起來:「就拿我們在巫族發生的事來說吧,我帶人去營救陛下的時候,巫族對
我們使用了一個巫陣法,當時我們在巫族的所有人,都到了影響……」
「頭疼裂,且渾無力,所有的武功力皆施展不出來。而且,腦中還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發生的一些事。」
「巫族施展巫的人,就可以在陣法中讀取我們所有人想起的事,我們的記憶。」
眾人皆是目瞪口呆:「天啊,竟然還有這樣的邪。」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還有巫族的蠱蟲,我們這次遇到的蠱蟲,人一旦中了蠱,本察覺不到什麼不對勁,已然能夠如同尋常人一樣生活,可是
一旦巫族人喚醒了蠱蟲,那麼,中了蠱蟲的人,就會全然失去自己的意識,全然聽從蠱蟲的主人的命令列事,讓他做什麼做什
麼。」
「巫族人用這種蠱蟲控製了武安城無數百姓投河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