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外麵就傳來了承謐俏俏的聲音:「父皇母後,我們回來啦。」
「那臭小子果真去找承謐告狀去了?」輕言瞇了瞇眼。
「應該不是吧?」雲裳笑了一聲:「承謐跟賢王的義子一同去玩兒去了,先前離開的時候,我專程叮囑過,讓過會兒帶人
過來見見你。」
「義子?」
「嗯。」柳風點了點頭:「那孩子是夏國前往海外的商隊的孩子,因為在途徑東水國附近海域的時候遇上了東水國的人的進
攻,船隻覆沒,孩子的爹孃在那場事故中去世,他被他爹孃放在一塊浮木上,在海中飄了很遠,正好遇上了我們。」
「那時候他剛剛三歲左右,我們將他救了起來,就一直養在船上。我閑來無事會教他讀書認字,後來就收他為義子了。」
「原來如此。」輕言點了點頭,就聽見承謐的聲音再次響起:「這裡這個門檻有一點點高,之前我和哥哥都在這裡摔過,你
要小心一點哦。」
輕言的眼皮猛地一跳,眉頭便蹙了起來。
很快,就瞧見承謐出現在了門口,後跟著一個約比大兩歲左右的男孩子。
男孩子容貌倒也算得上出眾,可是出眾的也不僅僅是容貌,還有那通的氣質,全然就是柳風的翻版。
輕言心中總約約覺著有些不太好的預,額上青筋跳得十分歡快。
「父皇!母後!」
承謐揚起一抹笑來,朝著雲裳和輕言就撲了過來,撲到了雲裳懷中。
雲裳拿去綉帕替承謐了額上的汗珠,眼中帶著幾分噌怪:「這是去哪兒玩兒去了?怎麼弄得滿頭大汗?」
「哪有?」承謐地撒著:「兒就帶忱哥哥去了一趟花園,我們去餵了餵魚,看了會兒風景。」
承謐轉過頭,目從柳忱的臉上掃過,嘿嘿一笑,又轉眸看向了輕言:「父皇,我想吃桂花糕。」
「好,膳房給你做。」
柳忱落後承謐一步,也已經走到了殿中,袍子一掀:「草民柳忱給陛下請安,給皇後娘娘請安。」
輕言勾笑了笑:「賢王這義子,神態氣度倒是和賢王十分相似。」
雲裳聽輕言這樣一說,也忍不住朝著柳忱看了過去,過了會兒才點了點頭:「好像真的是這樣也,先前我就總覺著這孩子
好似有些悉,如今聽陛下這麼一說,才發現,這氣質,倒的確和賢王一樣。」
柳風垂眸笑著:「大抵是因為他一直跟在我邊的緣故,一直跟在我邊,相久了,兩人的言行舉止那些,也就有了幾
分相似。」
雲裳點了點頭:「好。」
輕言賞賜了一些東西,又和柳風說起海外的一些事。
承謐在一旁聽得直打瞌睡:「我可以和柳忱哥哥繼續去玩兒嗎?不走遠,就在花園。」
輕言眼皮又是一跳,沉了片刻:「算了,左右如今賢王已經回來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找個時間我們好好聊聊,
我們也去花園走走吧。」
一行人起,一同朝著花園而去。
進了花園,柳風目從花園中掃過,神有著怔愣:「這宮中的景緻,倒是十年如一日,沒有什麼變化。」
「站在這裡,便總有一種,好似時間並沒有過去那麼久的覺。」
柳風話音剛落,就瞧見幾人從花園旁邊一個院子中躍出,最前麵的正是承業和承賢,兩人一前一後地在一亭子上落
了腳,而後又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自己後的追兵。
「來追我啊!你們今天追上了我,我就回去老老實實地練功,看兵書,看沙盤。」
承業一邊說著,一邊還在那亭子上跳了跳,誰曾想,那亭子一角驟然就塌了下來。
「……」
輕言隻覺著自己額上青筋跳得十分歡快:「也還是有變化的。」
說著,就驟然拔高了聲音:「夏承業!夏承賢!」
「不好。」承業這才發現了花園口子上的一行人,渾一,連忙從亭子上縱躍了下來,後那些與他年齡相當的追兵
已經在輕言出聲的瞬間就消失在了花園各。
「跑?你今天要是敢跑,我就……」
承業抿了抿:「反正你都已經要將我送到夜郎國了,難道還有什麼,比送到夜郎國更慘的吧?」
「有啊。」輕言冷笑了一聲:「正好明天有一支商隊要出海。」
「……」
雲裳牽著承謐的手,忍不住輕聲笑了一聲。
柳風眼中亦是帶著幾分笑意:「如今的宮中,倒是熱鬧了許多。」
雲裳含笑點了點頭:「以前我一直以為,沒有什麼人能夠克得了陛下,如今看來,還是有的。自打承賢承謐稍稍大些之後,
陛下整天都在暴怒的邊緣。」
「瞧,和承業承賢想必,你家阿忱,就實在是聽話懂事太多了。」
柳風勾了勾角,眼中笑意卻很淡:「所有的聽話懂事,其實都是付出了代價換來的,有時候我倒是覺得,不那麼聽話懂
事,纔是好事。」
承謐聽柳風這樣說,又朝著柳忱看了一眼:「忱哥哥,我帶你去找我兩個哥哥一起玩呀。」
承謐說完,上前拉了拉輕言的袖。
輕言低下頭看了過來,承謐便笑著道:「父皇,你不要再罵兩個哥哥了,我幫你管著他們啊。我讓他們帶我去玩兒……」
輕言嘆氣:「你哪裡是幫我管著他們,你分明是在幫我慣著他們。」
隻是瞧見承謐這張臉,他就已經全然生不起氣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擺了擺手:「好了,去吧,去玩吧。」
承謐歡歡喜喜地應了,轉過頭柳忱:「忱哥哥,走呀,我們一起玩兒去。」
「我們可以去玩騎,可以下棋,彈琴,還可以宮人給我們拿毽子踢毽子。」
「待會兒下午的時候,還會有幾個哥哥姐姐要宮陪我們一起玩,其中有一個姐姐長得可漂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