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門山,位於東山省威州市南郊,是一座海拔隻有幾百米的大山。
雲門山雖然不高,卻有千仞之勢,主峰大雲頂,有如門,高闊過丈,南北相通,遠如明鏡高懸,夏秋時節,雲霧繚繞,穿而過,如滾滾波濤,將山頂道觀托於其上,若若現,虛無縹緲,宛若仙境,蔚為壯觀,謂之「雲門」,或稱「雲門仙境」
在夏秋季節,雲門山南側的「雲窟」開閘放雲,即時白雲騰空而出,經雲門冉冉昇天,雲門山因此得名。置山巔,雲海時時現,雲門仙境,名不虛傳,天氣晴朗時,綠地伴青山,層山疊巒,更讓人留連忘返。
正因為雲門山風景壯觀,上世紀八十年代,東山省就把這裡列了省級風景名勝區,劃歸為省直接管轄。為了保護雲門山風景區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不到汙染,沒有經過省的審批,任何人不得在雲門山風景區,特別是雲門仙境裡修建建築。
不但如此,在經過長達二十多年時間的規劃管理後,風景區裡原有的村落都已經陸續搬遷出去,清風陣陣,雲影繚繞,整個雲門山顯得一片寧靜謐然。
然而,在雲門仙境深,卻依然有著一個在外人看來頗為神,散發出一古韻的山莊沒有隨著那些村落一起遷出去。
說它神,是因為這個山莊已經不知道存在了多年,卻很有人能看到山莊的景,即使有好奇的遊客想走近山莊窺探一番,也立即就會被暗中突然冒出來的守院人驅離。
幾十年來,住在山莊裡的人都是深居簡出,雲門山為旅遊風景區修通了公路之後,偶爾能看到一輛輛小車出進,卻始終沒人知道山莊裡住的究竟是什麼人。
夜已深,雲門山一片黝黑,隻有這個神的山莊裡,還約出一微弱的亮。
「宇文世侄,人家已經放了你一條生路,你怎麼還不肯罷休,明知道扈家就是被他所滅,你還慫恿國安的人去找他麻煩,你……你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山莊出一棟古樸的建築裡,一個五十多歲,穿灰道袍的道士看著低頭站在麵前的宇文豪,滿臉怒氣地斥責道:「你就算不顧及你自己,也得為你父親,為你們宇文家想一想吧,你這麼做,是把你們宇文家推上了不歸路!」
宇文豪抬頭看了中年道士一眼,不以為然地說道:「他就是再厲害,也不敢跟國家作對吧?扈家那麼多人都被他殺了,國安難道不該抓他?」
「你……」中年道士顯然被宇文豪的話氣著了,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拿手指著他,瞪圓了眼睛怒道:「國家抓不抓他是國家的事,用的著你去指手劃腳嗎?你慫恿國安那些人去幫你出氣,可現在呢?你也不看看那些人是什麼下場!你怎麼到現在還沒明白過來,現在你們宇文家已經被你牽扯進去了,難道你想讓宇文家變第二個扈家,從華夏修真界消失嗎?」
坐在旁邊的宇文家家主宇文博嘆息了一聲,滿臉憂地說道:「蒼浩兄,現在說那些已經晚了,事已經發生,最主要的就是如何去解決。我這次請你來,就是希你能以青雲派掌門的份幫著從中調和一下。」
中年道士正是東山青雲山青雲派掌門蒼浩真人,與宇文博結幾十年,關係不淺。青雲派雖然比不上崑崙、白山、神農和武陵四大門派,但實力卻並不弱,門下弟子上百人,掌門蒼浩真人更是六十歲不到便突破到了金丹後期,在靈氣如此稀薄的地球也算得上比較罕見了。
看了一眼宇文博,蒼浩沉思片刻,皺眉道:「今天是一月之約的最後一天,他不來那自然好,如果等會他來了,你們一定要誠心道歉,特別是宇文世侄,你的態度一定要端正,爭取能獲得他的原諒,如果你還是像剛才那樣,就算是我出手,恐怕也幫不了你們。」
宇文博猛地一驚,沉聲問道:「蒼浩兄,你不是在說笑吧?你可是金丹後期修為,除了四大門派那幾個已經破丹嬰的掌門,華夏修真界還有誰能強過你,今天怎麼會怕了一個年輕人?」
蒼浩微微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宇文博的話,心裡卻在暗暗責怪這宇文博父子怎麼這麼不知天高地厚。每當想到扈家被滅之時,一直站在後麵支援扈家的崑崙派卻閉山門,謝絕任何客人拜訪的反常行徑,他心裡就不停地告誡自己,千萬不能與那個神的年輕人為敵。
蒼浩並不是爭強好勝之人,作為僅次於四大門派的青雲派掌門,在為人世方麵自然有獨到之。從崑崙派的反常行徑中,他就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他們肯定是在那個神的年輕人手中吃過苦頭,不然以他們以往一貫的作風,絕不會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打臉。
「江南葉淩天,前來拜訪!」
就在蒼浩沉思之時,房間之中突然間已經多了一個人,正是一臉平靜的葉淩天。
稍微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年輕人,蒼浩心頭便猛然一震,他已經看出葉淩天的修為跟自己一樣,同為金丹後期。果然不出所料,崑崙派必定是對他有所畏懼。
想到這裡,蒼浩趕忙換上一副笑臉,站起拱手道:「葉道友,久仰久仰!貧道青雲派掌門蒼浩,這位便是宇文家家主宇文博。」
宇文博也跟著站起來,臉複雜地看著葉淩天,拱手道:「歡迎葉道友前來寒舍做客!」
葉淩天早在來的路上就用神識查探到了宇文山莊有一個與自己一樣,同為金丹後期的修真者,此刻聽到對方自我介紹道是什麼青雲派的掌門,估計是宇文博請來助陣的,心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可不管對方是什麼掌門不掌門,要是不識趣的話,一樣收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