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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罰惡令》 第八十八章 死要錢的

“不知道!”疤虎緩緩的搖了搖頭,“但今天我的人被你們抓了,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找我。和那尊白玉觀音有關?”

“前天夜里,南大街外十七家金鋪一夜之間被盜。這麼大的事,義合會不應該不知道吧?而且兇手還順手殺了五個人,將五人全部剃了骷髏。

廢話不多說,侯俊毅在哪?”

“大人,小本生意不容易啊……”疤虎微微咧開笑了笑。但這笑容實在不敢恭維。好在現在是大白天,要是晚上估計更嚇人。

“陸大人,段大人,這白玉觀音不是我的,雖然我很眼饞但我沒那個膽子。不過昨天早上,我的賭坊來了一個財神爺。

嗜賭如命不說,還特麼賭運極差。沒半天,就輸的清潔溜溜了。原本我以為這家伙該走了,誰知道他直接拿出一只金碗做抵押,我便貸了他五萬兩銀子。

不到一個時辰,五萬兩銀子又輸了。我一個四方賭坊一天下來也沒見得能賺五萬兩銀子。

錢輸了,他又拿出了一件寶貝,我又給他貸了十萬兩。

他就一直輸,一直拿出寶貝,這麼一天一夜時間,那十七家金鋪丟失的寶貝都齊全了。

今天早上,他輸完最后一筆錢就離開了。說真的,我疤虎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頭一次見到這麼闊的財神爺……”

“都是來的,當然不心疼。東西呢?”

“都在我手里,但是大人啊……這些可都是我正兒八經賺來的。十七件寶貝,我可是掏了八百萬兩銀子。”

“本來就是贓,何來正兒八經賺來的?羊出在羊上,你這八百萬兩銀子還不是轉個手?”

“但道理卻不是這麼講的,我開門做生意,做的就是這些賭徒的錢。大人,雖然我也知道這些東西燙手,但我要是的吃下去,倒也咽得下沒必要拿出來讓你們抓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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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是不是該給我折個現?”

“呵?”段飛被疤虎這臉頓時逗笑了,“我說兄弟,你還真敢開口啊。知道哥哥我是干啥的麼?”

段飛明顯要比疤虎小上很多,但這一聲哥哥卻是自稱的相當自然。

“看著段大人的裝扮,應該是武吧?蘇州府沒有常備軍,守城軍也沒你這麼高級別的武將。恕我眼拙,不知道段大人居何職?”

“哐當——”段飛掏出腰牌扔到桌上,“認識這個麼?”

疤虎低頭一看,猛地一僵。豆大的冷汗,從慘白的額頭上不斷的溢出一滴滴的滴落。

過了許久,疤虎才緩緩的回過神,吃力的站起對著段飛躬抱拳,“金陵絕頂紋,黃鶴沖天令,您是南陵王府的飛陵衛?”

“知道就好,還要折現麼?”

“多給點吧……”

“我去,你這家伙還真的是要錢不要命啊!”段飛突然覺得疤虎有些可

只要在江南道,但凡黑道勢力聽說飛陵衛必定嚇得一個個話都不利索。疤虎雖然也被嚇得不輕,竟然還不改那死要錢的樣子。還真是……奇才啊。

“嗯,前天晚上被盜的其實不只是南大街的十七家金鋪……”陸笙把玩著酒杯,幽幽的說道。

“什麼?”疤虎和段飛齊齊詫異的看向陸笙。疤虎對自己手下的報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說是十七家金鋪,絕對是十七家金鋪。不可能是十八家,更不可能是十六家。

“陸兄,還有哪里失竊了?”

“提刑司!”陸笙緩緩的抬起頭,冰冷的眼神看的疤虎心底直發

“大人真會……真會開玩笑……侯俊毅要敢到提刑司,他也沒那命來我這里揮霍啊。”

“是真的!”陸笙臉上并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提刑司被走了金條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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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虎的臉頓時一變,角的笑容也開始變得那麼勉強。

“每一金條上,都被刻蘇州提刑司陸笙之棺材本!”

“大人,我明白了!”疤虎立刻低頭。

“明白什麼?”陸笙臉上出溫的笑容,輕聲問道。

“大人懷疑小人與侯俊毅合謀盜竊,并下令搜查,然后大人會在小人的家中搜出那些金條。此乃鐵證,小人就算長著一千張也無從辯解。”

“知道就好!”陸笙輕輕的推開邊獻殷勤的,“侯俊毅離開之后,你的人應該盯著的吧?”

“那是自然,一天十二個時辰,他什麼時候吃什麼時候拉我都了如指掌。大人,我這就親自帶路,不過……大人,那十七件寶貝我能留一件麼?大人,那可是小人的八百萬兩銀子啊……”

“那七金條也是本的命子。”

“是是,大人,我這就全部幫你取來。捉拿侯俊毅,我親自去,不勞大人出手!”

“放心,本會給你頒發好市民獎的。”

午后沉沉,但酷熱的溫度讓空氣都變得稀薄,街上的行人顯得慵懶了很多。

突然間,擁的街道上涌出一隊人馬。有府的衙役,有提刑司的司衛,甚至還有穿著五的義合會員。

人馬迅速集結在一家酒樓門口。此刻離黃昏尚早,酒樓也沒幾個人。

“散開,堵住前門后窗。你,你,你,跟我進去!”

疤虎威風凜凜的喝到,儼然了這次行的領隊。陸笙和段飛也沒有搭理,眼睛盯著后窗的窗戶。

窗戶之中,一間上房。

床榻之上,一個滿臉短須的大漢正在呼呼大睡。

突然間,房間之中迸出一道芒,仿佛閃電迸現一般。侯俊毅嗖的一聲翻而起,手中一晃,一把尖銳的殺豬刀落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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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豬刀不是菜刀,長約一尺,刀柄三指寬,而越靠近刀劍就越細,整把刀仿佛一個細長的三角形。

這是一把既不霸氣,也不引人注意的刀。但就是這麼一把在每一個豬攤都能看到的刀,在侯俊毅的手中卻是如此的可怕。

“砰——”房門突然間被撞開,三個義合會的員閃房間中。第一時間三角鎖定侯俊毅。

“義合會?江湖傳言蘇州義合會最講江湖道義,現在看來,我還是太蠢了。混黑道的,哪來道義可言?”

“侯俊毅,別和兄弟講道義。你來蘇州找我喝酒都好說,卻來我的地頭上犯事?也就算了,你特麼還殺人?知不知道老子的地盤上向來都是夜不閉戶的?”

疤虎邁著八字步踏房中,這句話疤虎也不是胡找借口。疤虎向來自詡是蘇州城的地下霸主,自己自己搶那都是他愿意,但別人就不能在他地頭上撒野。

何況疤虎原本開的都是夜生活生意,因為侯俊毅的事,幾十年沒有宵的蘇州城突然宵了。馬丹,一晚上虧掉的錢讓疤虎心疼的直掉眼淚。

對于疤虎這種嗜錢如命的,這比割他還疼。

命人拿著白玉觀音去當鋪,實際上就是通知陸笙。陸笙不手,他疤虎也要手了。這種外來侵,疤虎和陸笙絕對同仇敵愾。

“聽聞義合會疤虎的橫練金鐘罩刀槍不,也聽聞就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夠在你的上留下一道傷口。不知道在下的這把刀,能不能切開你的銅皮鐵骨?”

侯俊毅這話是赤的諷刺,疤虎臉上的傷疤還掛著呢。

話音落地,疤虎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氣勢涌起。但剎那間侯俊毅的形突然消失,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卻詭異的來到了疤虎的面前。

如此鬼魅的法,也著實將疤虎嚇了一跳。

鋒利的寒芒,瞬間襲來。

疤虎瞬間氣沉丹田,上的服紛紛裂化作蝴蝶紛飛。古銅軀,浮現出一道金黃暈。

“叮——”一聲翠響,殺豬刀狠狠的定格在疤虎的前三寸位置。

黝黑的殺豬刀,此刻仿佛通了電一般浮現出流溢彩。

一道氣旋在刀劍尖與疤虎的金鐘罩時間炸裂開來,噼里啪啦的聲響,如同炒豆子一般接連響起。

疤虎的手下瞬間了包圍圈。

“別過來,退后!”疤虎厲聲喝道,“誰過來誰死,退出去!”

“這個時候你還關心你手下的死活?”侯俊毅沙啞的聲音響起,手中的刀,竟然緩緩的,一寸一寸的近疤虎的膛。

疤虎催的功力更加的熾烈了,豆大的冷汗不斷地溢出額頭滴滴落下。

雖然五年沒有與人手,但疤虎的武功卻沒有落下過一天。后天巔峰的混元一氣,九重境的金鐘罩讓疤虎自信可以面對蘇州府境任何一個高手。

就算不敵,耗也能耗個平手。

但是這一刻,疤虎卻有些后悔了。

侯俊毅兇名赫赫,讓很多人都只記得侯俊毅殘忍的殺人手法。但是,能闖出這等兇名的人,武功豈會等閑。

此刻的侯俊毅,正在一寸一寸的破掉疤虎的金鐘罩。此刻的疤虎,甚至都沒有辦法挽回局面。

他必須全力的催功力,必須一的屏住呼吸。但即便如此,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殺豬刀離心臟越來越近。

心口傳來一冰涼,一瞬間伴隨著火辣辣的疼痛。

疼痛的覺,疤虎已經很久沒有到了。也許下一秒,殺豬刀就會刺穿他的心臟。

“轟——”

一聲巨響,侯俊毅突然暴退,形快如閃電的沖向窗戶。

但又仿佛在同一時間,侯俊毅的形猛然間再次折返。

侯俊毅靜靜的站在房間中央,耷拉著左手,滴滴答答的滴著鮮

“剛才看你自信滿滿的樣子,還以為你能搞定呢……”陸笙不知何時出現在窗口,面帶微笑的看著驚魂未定的疤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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