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和牛大石兩人在鎮上又逛了一圈,買了一些鹽、糧食和幾塊薄麻布,想了一下又買了幾十斤細麻讓牛大石背上,和馬大伯幾人匯合之后開始踏上歸程。
此時差不多下午三點,天更加沉,呼呼的風中已經有夾雜有稀稀拉拉的雨點。
“快走,希在雨下大之前趕回家!”馬大伯一路催促,幾個人在崎嶇的山間小路上走的飛快。
但才走到半路上,伴隨著閃電和幾聲雷鳴,頓時狂風大作,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的砸落下來,瞬間天地被傾盆而下的暴雨籠罩進去。
“快,前面有一個山可以避雨!”幾個村民對這條道非常的悉,互相拉扯著頂著暴雨往前跑,轉過一個彎就看到一道懸崖,懸崖下面有一條下寬上窄的石,幾個人徑直沖進石之中。
短短不過兩三分鐘,所有人都被淋的像落湯一樣,頭發服全部已經,還在順著往下不斷的流水。
“估計大壯他們也要淋雨了!”一個村民一邊服一邊看著外如同瓢潑桶倒的暴雨說。
“希小河里不要漲水,不然麥子就全部完蛋了!”另一個村民擔心的說。
陳馬大伯站在口看了幾眼說:“應該不會,北邊天很亮,雨的范圍主要集中在往縣城的方向,估計下不了多久,生一堆火把服烤一下,莫要得了風寒癥!”
這個山雖然很多石頭,地面崎嶇不平,但高外低,所以地面非常干燥,而且里面還丟著不瓜果皮屑等東西,一看就是經常有人來往的時候歇腳。
山里面還有不干柴,都是小河村和附近另外幾個村的村民路過時放在里面的,就是為了預備這種下雨下雪被困的天氣,所以古代人的憂患意識非常的強烈。
一個村民在石里尋來一些干的松針和苔蘚,掏出燧石點燃,很快一堆火便燃燒起來。
牛大石三下五除二將上的服的,擰干后鋪在石頭上烤起來,其他幾個村民包括馬大伯也是如此,陳旭想了一下,也把服了,然后幾個男人赤條條的就這樣坐在火堆邊聊天。
“小旭,你買這麼多東西準備干啥?”馬大伯看著陳旭背簍里面的金屬工,一樣一樣的拿出來邊看邊說。
陳旭笑著解釋說:“房子修好門窗都還沒弄,睡覺的床也沒有,我準備趁著收割小麥以前把這些都弄好……糟了!”
說到這里陳旭突然臉一變站起來。
“旭哥兒你怎麼啦?”牛大石嚇了一跳趕問。
“下這麼大的雨,我家的房子會不會倒?我擔心娘和杏兒會不會出事?”陳旭想起自家搖搖墜的茅草屋臉有些發白的說。
“別胡思想,等雨停了我們就趕回家,你娘和杏兒一定不會有事的!”馬大伯知道陳旭家的房子的確快倒了,但此時只能寬解。
在陳旭焦急的等待中,時間一分一秒的慢慢過去。
“咴~~”
突然一聲若有若無的馬嘶從電閃雷鳴的暴雨中傳來,雖然不是特別清晰,但陳旭和馬大伯幾個還是都聽見了,于是都臉驚異的站起來。
“似乎是戰馬!快把火熄滅躲起來!”馬大伯側耳傾聽了一下臉大變,手就把幾件服蓋在火堆上,然后順手把一個藤筐也罩上去,一群人也都飛快的各自找一塊石頭躲好。
“嘚嘚嘚嘚~”集的馬蹄聲在暴雨之中更加清晰,似乎并不止一匹馬,而且還能有人此起彼伏的吼聲。
很快一匹黑的健馬沖到懸崖附近,馬上一個黑人半伏在馬背上,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要掉下來。
“噗~”
一支利箭穿漫天雨水黑馬的屁上。
黑馬前蹄揚起一聲慘嘶,而伏在馬背上的黑人卻同一捆草從馬背上栽下來直接掉下懸崖,黑馬卻揚蹄嘚嘚順著狹窄的山路急速而去,轉過一個彎瞬間消失不見。
隨其后不到半分鐘,又有三匹快馬從山前疾馳而過,馬上三人都背著弓箭和武,其中一個手中還舉著一張機駑。
“快,一定要在青河鎮之前截殺!”
狂風暴雨之中傳來一句令人心驚膽戰的吼聲,然后馬蹄聲很快就消失在漫天的暴雨之中。
此時外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相隔十米估計都看不清楚,因此后面三匹馬上的人肯定沒看到黑人已經掉下了懸崖,仍舊追著黑馬而去,但躲在山中的陳旭等個人卻看得清清楚楚,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直到除開雷鳴和暴雨之外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才一個個臉蒼白的站起來。
“大伯,知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陳旭張的問。
穿越來秦朝半個多月了,第一次看到如此原始的獵殺,所以他心特別張。
“現在別多問,穿上服趕走!”馬大伯非常凝重的低聲吩咐一聲,一群人立刻手忙腳的把服套上背起背簍,馬大伯更是將燃燒過的炭火踢到口的暴雨之中澆滅,一群人這才沖滂沱大雨之中。
傾盆而下的暴雨瞬間將一群人再次澆,但此時卻沒有人敢回去躲雨了,一旦那三個人追上黑馬沒有發現黑人,鐵定會再次回來搜尋,陳旭等人絕對會兇多吉。
陳旭好奇之下沖到懸崖邊往下看了一眼。
“旭哥兒快走~”牛大石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等等,那個人沒掉下去!”陳旭只一眼,就看到從馬背上掉下來跌下懸崖的黑人其實并沒有掉下去,而是被幾樹藤和荊棘裹在其中,在暴雨之中還在不停的搖擺,不過看樣子隨時都會掉下幾十米深的懸崖。
“別管了,等那三個人回來,我們小命不保!”牛大石驚恐的說。
“不,快把他拉起來!”陳旭倔強的丟下藤筐大吼著趴到懸崖邊上開始拉扯樹藤。
馬大伯和另外兩個村民也都沖了過來。
“快,別發愣了,一起手!”馬大伯也把背上的背簍放下,抓住一樹藤開始往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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