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真是該死!究竟是誰搞的鬼!」
莫念誠正在趕往無神殿,裡不住地唸叨著。
事太過蹊蹺,已經可以斷定是有人幕後縱了!
先前他返回帝仙宮,準備緝拿滅掉陸吾家族之人,結果對方先一步逃走。
未及安陸天門等人的緒,無神殿出了問題。
朱厭家族遭遇道外教祭!
傳送陣全部失效!
帝念和無神失聯!
他隻能以最快速度飛往無神殿,心中暗暗發誓,定要捉住戲耍自己的傢夥,將其魂煉魄。
「嗡——」
一道覆蓋百萬公裡的巨柱落下,恰好將他罩在其中。
地麵上浮現出詭異的陣紋,柱向中央收攏,化作一個球,障壁之中有黏稠的漿流,甚至有脈搏一般的心跳,彷彿有一頭巨將他吞腹中。
「轟隆隆——」
一座六角祭壇從球正下方的地麵浮出,詭異的道紋沿著六個方向朝著遠蔓延,織一座複雜陣法。
祭壇分為六層,紅,每一層的六角雕刻著六隻兇,猙獰恐怖。
數十萬人憑空出現,整齊地環繞在祭壇旁,腳踏玄紋,仰球。
為首一人著長袍,相貌俊,略帶邪魅之,左邊袖隨風飄,竟是斷了一臂。
「手下敗將還敢造次!郝功允!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莫念誠不屑地說了一句,打量著地上之人,絕大部分來自源流道宮庇護的勢力,但修為不值一提,仙尊隻有兩位,楚淩月和楚賢霖姐弟。
在禪寺大鬧的夏仙廚、鹿海匠和蒼羽老人也在陣中,或許這是郝功允最後的部隊了。
「莫念誠!往事莫提!強者隻關注未來!」
「難道不是關注現在嗎?」
莫念誠隨口懟了一句,自己也是一愣,是不是和林修齊接的太多,了影響,怎麼也變得心直口快了。
「哈哈!沒想到堂堂莫念誠也開始逞口舌之快了!」
「郝功允!你莫不是忘了先前的大敗了?」
「哼!隻是不適應你的功法而已!如今你翅難飛,隻能任我宰割!手!」
數十萬人開口唱,詭異的旋律飄在夜空中,地麵上的紋忽忽現,祭壇氤氳出輕的薄霧,籠在球之外。
莫念誠沒有手,他已經嘗試過了,破不開陣法,彷彿有一種高於空間法則的力量限製了自己,甚至本不在天道之。
否則,他怎會毫無預料地中招。
瀰漫,氣,一陣眩暈襲來,莫念誠的輕輕搖晃了一下,神漸漸凝重。
「知道厲害了吧!」郝功允戲謔道:「莫念誠!你真是個可憐人!」
「此話怎講?」
莫念誠雖無力反擊,態度卻依然從容。
「你以為自己為大仙尊就可以一統尊界了?不可能!」
「誰告訴你我要一統尊界了!」
「事到如今!何必瞞呢!若你當真不貪權力,為何以人族份加帝仙宮?因為你知道隻有為帝唸的代言人,才能迅速積累聲,為自己的霸者之路鋪墊!」
「是又如何?」
「嘿嘿!所以才說你可憐!林修齊纔是時代的主角,而你……再怎麼掙紮也隻是個小角!」
莫念誠的臉變了,這句話刺痛了他的心。
九靈皆與林修齊有關,論實力,論聲……甚至論相貌,他都沒有完勝之。
最致命的是,他喜歡的人鍾於林修齊。
不提修士份,為男人,他也輸了一籌。
捕捉到了莫念誠的神變化,郝功允欣喜難耐,果然對方很在意林修齊的存在。
當然,他隻是想讓對方分神,保證祭順利進行。
「哈哈哈!」
「莫念誠!你笑什麼?」
「原來是林兄斷了你一臂!郝功允!你這等卑劣之人也隻配挑撥離間了!」
「是嗎?你這麼聰明,為何被本尊玩弄於掌之間呢?」
「諸懷家族和陸吾家族是你搞的鬼!?」
「沒錯!一切都是我的計劃!」
「妖族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
「當然是為了殺你!」郝功允冷聲道:「若不是林修齊礙事,在無神殿就可以開始祭了!都是你,害的本尊犧牲了不人手!」
莫念誠目一寒,郝功允是道外教之人,使用卑鄙手段倒也正常,但在無神殿開啟祭,也就是說……黎蒼等人之中有道外教的臥底,甚至都是叛徒也說不定。
道外教何時發展得這般迅猛了!
祭的暗能量對生靈有著強大的腐蝕作用,莫念誠也不例外,他的時間不多了。
方纔思考之餘,他已經嘗試過數百種方法,無一生效。
並非是他太弱,而是初始劣勢太嚴重,對方準備得極其充分,否則,斷臂的郝功允怎敢現。
「莫念誠!不要掙紮了!安心為祭品吧!你一個孤家寡人,無牽無掛,死了也沒人傷心!本尊想抓幾個你的朋友都找不到,枉你實力不俗,你還真是慘啊!哈哈!」
「嗬嗬!郝宗賢被我殺掉之後,你不也是一樣!可惜你兒子沒有尊嚴,甚至跪下認我當爹,可笑!」
「住口!還敢胡言語!」
他單手結印,眾人唱之音凝滯,被痛苦的代替。
一縷縷氣從他們上飄出,融祭壇之中,每個人的臉蒼白無比,皺紋顯現,老態畢。
「用屬下的壽元祭祀,好狠的心啊!」
眾人一聽,心中大駭。
「尊者!您要捨棄我們嗎?」
「我們一直忠心耿耿,為何要如此?」
「各位!相信尊者,他是絕對不會拋棄我們的!」
郝功允右手保持著結印姿勢,滿意道:「沒錯!我怎麼會犧牲自己可的部下呢!」
「我就說尊者不會這樣做!莫念誠!你竟敢搖軍心,去死吧!」
楚賢霖一聲暴喝,忍痛唱,氣飄出的速度加快,祭壇發出了翁鳴,似在興。
其他人到了染,紛紛繼續唱,隻有夏仙廚是個例外。
理過無數食材,太清楚的變化了,這分明是連同他們一起祭!
悄悄碎了神遊符,極力掩飾傳送波。
「嗯?看來有人不相信本尊!」
郝功允識破了夏的計謀,隻一個眼神,夏吐不止,朗聲道:「各位!不要被他騙了,他在祭我們!」
「嘭!」
話音剛落,夏的開,化作純氣融祭壇。
「還有誰想逃?」
郝功允故意讓夏說完,故意發問。
鹿海匠戰戰兢兢道:「尊者!您這是……」
「為了新世界的降臨,難道……你們不該犧牲一下嗎?」
「該死!!!」
數十萬人大喝一聲,各顯神通,有人碎神遊符,有人發了特殊的遁,甚至還有幾個掌握了土遁的傢夥……所有人隻有一個目的,逃離騙局。
「不要白費力氣了!為本尊的助力吧!」
郝功允右手鬆開,隻聽得「轟」的一聲,數十萬人殞命,化作滔天氣,匯海。
他早已做足準備,一直在戲耍這些必死之人。
「莫念誠!到你了!」
「不!是到你了!」
莫念誠雙手結印,咬破拇指,落在額頭之上,一枚灰印記浮現。
「嗖!」
一道灰芒過球印虛空,暗無比的波從天空飄來。
郝功允猛然想起起源神塑之外的景,當初莫念誠正是用了這一招越級挑戰,擊潰了肖東升。
心悸的悉覺再次浮現,他驚訝地抬頭去。
果然有一個黑漩渦正在擴大,遠比當初更大,足足覆蓋了萬裡。
「嘩啦啦……」
鎖鏈的糟聲響起,漩渦之中一隻被鎖鏈包裹拳頭轟出,依然無法辨認本。
「嘭!」
球被驚天巨拳轟得碎,彷彿拳頭出現的瞬間,四周的能量就被取一空,又像是天地間的一切都對拳頭的主人心懷畏懼,連阻擋的念頭都提不起。
「該死!!!」
郝功允臉慘白,表滲出鮮,沿著表流淌,片刻之間已經了人。
他當然想到了對方還有這一招,但球乃是沐悅琴傳給他的終極殺招,並保證無人可敵。
沒想到是莫念誠棋高一著!
怪不得這傢夥有恃無恐,原來有這等逆天絕技。
「該死!!」
郝功允果斷祭出一張仙符,濃稠的漿似要吞噬一切,就算是全盛時期的蠻絕塵也不敢輕易接。
這是他的後手,祭了億萬生靈得到的大殺,如今隻能用來保命了。
「嘭!」
鎖鏈巨拳到了海,滴滴碎,化為霧,消散於天地之間。
郝功允不見蹤影!
莫念誠的臉發白,氣息淩,乾裂得可以蛻皮,顯然用出這種手段也不輕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朝著朱厭家族進發。
……
「噗!」
億萬公裡之外,郝功允從虛空中踉蹌而出,忍不住噴出一口鮮。
「這是什麼該死的能量,竟然比道外教的邪能更厲害!」
他盤膝而坐,全力驅除這邪能,收效甚微。
先療傷!
取出無因丹服下,他的氣恢復了一些,但依然無法阻止邪能擴散。
他並不怕,大不了捨棄,低調幾年,也可以順便看清形勢。
「嘿嘿!莫念誠這麼強……林修齊要倒黴了!」
「郝功允!你確定自己還能看到那一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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