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
喬杉杉和這個比自己年長八歲的男人認識並不久,甚至連要結婚的念頭都有些荒唐。
但是,對傅晉司卻有一種莫名的依賴……
一想到,或許有朝一日,傅晉司上了戰場,卻再也回不來,喬杉杉的心便了一團兒,酸得無以複加。
“傻瓜,你在害怕什麼?”
傅晉司把喬杉杉的脆弱和害怕看得很清楚。
他很開心,在擔心他,但是擔心的模樣,也讓他的心狠狠一悸。
自從他傅家一家被兇手殺死之後,他便是孤一人。
為了讓自己擁有抓住兇手的能力和魄,毫無牽掛的他,便毅然決定為一名軍人。
他了人人眼裡都懼怕的特種兵王,替軍隊完了數不盡的危險任務,但是又有誰像喬杉杉這般,純粹地擔心過他的傷痛,他的死活?
或許,這些年也有吧……
但是,那可能是他的利用價值可觀。
多久沒有這種覺了,或許連傅晉司自己都記不清了。
“我害怕……”喬杉杉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你——”
傅晉司拉過喬杉杉,把擁在懷裡。
“怕什麼?有我在,我會一直都在的。”
喬杉杉怕到傅晉司的傷口,所以想要從他的懷裡掙開,但是剛想要掙紮,耳畔卻響起了傅晉司低沉而又充滿磁的嗓音。
“你不要,你了反而才是弄疼我……”
聽了傅晉司的話,喬杉杉便乖乖地被傅晉司擁著,一都不敢,深怕真的如他所說,弄疼了他。
“傅晉司,你一直都會在嗎?”
“會——”傅晉司的角微揚,眼底閃過一堅定:“我不會那麼容易讓自己死掉的。我才娶了你,我還沒好好地吃你,我怎麼可能死掉呢?”
喬杉杉也是年人了,自然明白他說的吃是什麼意思。
要是換做林浩然說這話,只覺得他開放,不像話。
但是,這個字眼從傅晉司的口中說出來,倒也覺得很自然。
是字眼本就會讓人誤會,還是說……是說的人不一樣,才會讓有不一樣的覺?
傅晉司捧住喬杉杉的小臉,對著的就是重重地咬了上去。
他對……竟起了占有。
他不想就這樣看著,或是再簡單的這樣吻著……
要是讓變得不清白,反正他也準備對這只小白兔負責,那他為什麼要那麼忍耐呢?
之前那些不願意強迫的念頭,一下子被傅晉司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他只想好好地憐這只兔子,讓真正為他的,一個人的。
喬杉杉學過醫科書,知道男這方面的事,但是畢竟未經人事,太多的不懂。
就在兩人吻得難舍難解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哎呀,不好意思,杉杉,我忘記把這個拿過來了……”陸湘話到一半,就發現自己的出現似乎很不合時宜。
傅晉司和喬杉杉聽到聲音,下意識地分開,但是很顯然兩個人的氣息還很,臉上的紅還沒有真正褪去。
進退也不是:“這個……我是不是來得不太對?”
陸湘雖然也希這兩個人的進展可以快一些,但是這兩個人的進展未免……也有點太快了吧?
可是,要是陸湘再知道,喬杉杉和傅晉司已經在辦理結婚手續了,恐怕會驚訝到裡可以塞個蛋了。
喬杉杉臉皮薄,沒想過自己和傅晉司接吻的時候,陸湘會突然進來。
這下——
是徹底沒臉再見陸湘了。
陸湘撓了撓頭,悻悻地笑了笑:“那個……我忽然想了想,我忘記拿過來的東西,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我看,我還是回值班室。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可以繼續,繼續,不用理我。”
陸湘說完這些話,心裡唉呀媽呀一嘀咕,就逃也似的帶上門火速逃離。
才一眨眼的功夫。
本來還在懷裡的可人兒,已經騰地站了起來,手中拿過針線,一副又認真又專業的態度,讓他本就無法繼續剛才的事。
傅晉司失笑起來。
他一直很欣賞喬杉杉的專業和認真,但是這個時候,說真的,傅晉司又點不太喜歡的太認真。
要是再迷糊一點,也許他們還能繼續下去呢。
喬杉杉不知道傅晉司的想法,在傅晉司傷口嚴重的地方,為他線,然後包紮傷口,再為他吊了一瓶消炎止痛的吊瓶。
“好了……”
喬杉杉把棉花丟回搪瓷缸子裡。
“傷口我幫你理過了,你現在就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回家睡。”
“哪個家?”傅晉司捉住的小手,問道。
“我自己的那個……”
“那個別再回去。”傅晉司的眼底閃過一凜冽的芒:“喬杉杉,我已經給過林浩然警告。如果他識相了,你回那個家也沒什麼問題。但是如果他是個險的人,想在背後搞掉小作。那你回去,必須得我陪著。”
傅晉司說的很對,對到無言以對。
“那我回你那個……”
“不是我的那個……”傅晉司視線灼灼地向喬杉杉:“而是我們的家。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想要克服障礙。我父母……”因為父母就死在家中,他便寧願住在酒店式公寓裡。
因為一旦自己在家裡獨,他便能想到父母倒在泊中,死不瞑目的畫面。
“我知道了。”
喬杉杉知道傅晉司雖然看上去霸道,冷傲,威風,但是實際他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的人。
枕頭下的手槍便是最好的證明。
寧願睡在陌生的地方,也不願意習慣一個悉的地方。
“你現在沒帶槍……”喬杉杉莞爾一笑:“你睡吧。我哪兒都不去,我就在這裡陪你。我在你旁邊,你可以睡得安穩一些,如果你做噩夢什麼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是孤兒,理解那種沒有親人的覺。
但是——
傅晉司的那種痛苦,只怕遠遠超過吧!
親人就死在他的眼前,而他還小,卻無能無力!
“嗯……”
一天下來,傅晉司也是強撐下來的。
看著喬杉杉甜的笑,他竟覺得這樣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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