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咚咚哭了一會兒,就站在那里咬著手指頭看劉長安賣狗,一邊重復著里哼哼的那句話。
不一會兒就有人看到了劉長安的陣仗,過來瞧瞧了,劉老太太著鼻涕問劉長安的狗哪里來的。
“昨天晚上我幫人看工地,遇著有人遛狗,這狗居然跑過來想咬我,我一拳頭砸它腦袋上就砸死了,狗主人也好的,沒有找我麻煩,丟下狗也沒要,還請我喝了茶。”
“還一拳頭,你以為你是武松啊!”劉老太太不屑地說道,“不實誠,這狗不能有狂犬病吧?”
“那不能,這種狗基本都打了疫苗,要是狂犬病死的狗,都很瘦了,上皮破綻很多,你看這狗皮飽滿的,像病狗嗎?”
劉老太太點了點頭,出三手指頭,想了想又了五手指頭。
郡沙喜歡吃狗的人不,只是不大愿意去買菜市場攤販上的狗,一來看上去就不衛生,二來擔心狗的來源有問題,倒是這種自己殺的狗,大家都想吃個新鮮,一只一百多斤的狗,你三斤我五斤的,賣了一個早晨就賣了。
劉長安送了一直在這里哭著看他賣狗的周咚咚三斤狗,周咚咚一邊哭,一邊看著手里的狗,哭的更厲害了,顛兒顛兒地提著狗跑回家了。
賣狗的時候,狗臟也燉好了,不過也沒有時間做狗醬了,劉長安來到學校的時候已經遲到了。
“這時候你還天天遲到,你干脆在家復習得了。”黃善又在學校門口堵住了劉長安。
“我昨晚上遇到一條狗,我把它殺了賣狗,賺了一千來塊錢。”劉長安解釋了一下自己遲到的理由。
黃善出手指,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很清楚這絕對不是劉長安編的借口,正是因為如此,黃善才越發覺得荒唐,這種理由是他當老師以來頭一次聽到。
“進去吧。”黃善擺了擺手,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看在劉長安自力更生這一點絕非普通學生能夠比得了的份上,懶得和他計較。
劉長安來到教室里,苗瑩瑩坐在他的位置上和白茴聊天,劉長安便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對安暖和高德威說道:“我昨天晚上殺了條狗,今天晚上去我家吃狗吧。”
“不去,我要學習。”高德威依然沉迷學習無法自拔,對其他任何事都不興趣。
“你呢?”
“我……我……”
“算了,我自己吃。”
安暖拿了個紙球就丟劉長安,劉長安靈活的避開,砸中了走回來的苗瑩瑩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對,對,都是劉長安的錯……嘻嘻……”
苗瑩瑩坐了下來,看了一眼聚會神做習題的高德威,又扭頭看了一眼正趴在課桌上瞌睡的林心懷,不用說林心懷昨天晚上肯定又去網吧通宵了。
今天白茴依然不搭理劉長安,而且帶上了一個口罩,潔白的口罩上畫著一只可的鴨子。
中午的時候,白茴便把口罩給取了下來,臉一整天都不大好看,因為悄悄留意到劉長安經常看的那本《子不語》,他在《鴨嬖》那一頁了書簽,他離開教室的時候,白茴順手翻看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真是手賤。
為什麼一直到了高中快結束了,才發現自己班上有劉長安這麼討厭的人?而且自己居然以為他喜歡了自己三年,簡直讓的恥心燃燒的臉頰通紅。
下午倒數第二節課下課,安暖發現黃善的車提前走了,沒等上課便背著書包從教室后邊離開了,在班上的人緣很好,作為班長,對于班上的很多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太苛刻對待同學,跑一次也不怕被舉報,反正最后一節課是自習而已。
劉長安當然也是悠哉悠哉地離開了,苗瑩瑩忍不住推了推旁邊的高德威:“劉長安和安暖經常逃課,你怎麼會和他們玩得來?”
高德威想了想,看了一眼苗瑩瑩,“因為他們學習好。”
苗瑩瑩白了高德威一眼,這種人上大學了也肯定找不到朋友。
安暖其實不經常逃課,只是有時候要去練球而已,大部分在學校的時候沒在教室,都是在育館,劉長安倒不是被冤枉的。
安暖在綠柏樹下的圍墻邊等著劉長安,不是午休,也不是放學時間離開學校,不得會被門衛盤問,爬墻才是適合的選擇。
看到慢慢悠悠的劉長安,安暖跳了跳揮手,示意他快一點,晚上八點之前要回家,所以要去劉長安家里吃狗的話,最好是逃一節課時間比較寬裕。
“我沒有翻過墻。”安暖雙手背在后,有些為難地看著高高的圍墻,這一帶的圍墻比較老,還是那種紅磚砌起來,上邊著碎玻璃的防翻墻措施,只是爬的人多了,墻上自然有這里一段那里一段的碎玻璃被弄沒了。
“你爬樹都老快了,翻個墻有什麼難的?”劉長安不信,育生尤其是大球的運選手,彈跳力都不錯,翻這種墻還不是輕而易舉?
“我什麼時候爬樹老快了?”安暖跺腳,熱運也可以是淑,淑才不會爬樹。
“高一的時候上育課,你們打羽球,羽球飛到樹上,你像猴子一樣爬上去就把羽球給摘了下來。”
安暖有點兒開心自己都不怎麼記得的事劉長安都記得,不開心的是他記得的居然是爬樹的事,而且還用猴子形容。
安暖抬就踢劉長安,被劉長安靈活的閃避,安暖瞪了他一眼,“推我一把。”
都被揭穿了,安暖也就不矜持了,跳了一下就抓住了墻頭,回頭示意劉長安推,因為爬墻還是要小心點的,有人幫忙好爬一些,免得自己費勁蹭到了一旁的碎玻璃。
劉長安手就托住了安暖的屁往上頂,安暖心頭有些異樣,爬上了圍墻就轉過來坐著,修長的小晃啊晃的,“我不讓你上來了!”
劉長安就在下邊看著晃,在的背后,耳邊的發在橙黃的芒下一飄曳,的臉頰上浮現著淺淺的笑意,眼眸中有著調皮而伴生的得意,邊哼哼出輕輕的歌曲,仿佛可以看到音符掉落出來,隨著晃晃悠悠的麗小一起搖著。
安暖的腳跟后的筋很長,讓一整個小拉的繃而纖細致,漂亮極了。
“呆子。”安暖看到劉長安在淺淺含笑地看著自己,抿了抿,嗔道:“還不快上來。”
孩子的主意可以一瞬間就改變,剛才還不讓上來,現在還不快上來就了呆子。
劉長安爬了上去,坐在了安暖旁邊,兩個人在爬滿了青苔,綠綠的墻頭上坐了五分鐘,這才又翻過去往劉長安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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