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東西，兩個人在街上閑逛一陣子，柳月的電話打了幾個，把安暖喊回家去。

像劉長安這樣自由的高中畢業生終究是很的，安暖剛走不久，劉長安就收到了有趣的信息。

“叔叔，你說我要是建議我的一個男同學，讓他利用暑假的時間，做個割包皮手，他會同意嗎？”

自從上次劉長安發信息表示自己有兒子以后，發來的信息，稱呼就變了“叔叔”。

“該不會就是那個在死皮賴臉追求你的劉長安吧？”

“是啊，是啊，就是他。”

“為什麼啊？”

“我覺得這樣的話，他暑假就沒有辦法擾我了，他得一直在家里呆著。”

“這種手，你也不好意思和他提吧？”

“我正想辦法呢，我媽認識醫院里這方面的醫生，如果免費的話，他會同意嗎？”

“我怎麼知道，你試試吧。”

劉長安難得停下腳步，先笑了一陣子，這才慢慢走回家去。

到家里，安暖也到家了，給劉長安發來信息：我媽讓我跟你說，能夠讓你免費去做一個割包皮的手！天哪，我真不知道在想什麼，覺得這樣子，暑假我就安全了。

“是主刀醫生嗎？”

“劉長安！”

“嗯，明白，我拒絕，我不需要。”

兩個小姑娘真是太可了，劉長安到菜市場買大鵝，都沒有講價了。

小區附近的這個菜市場不大，鵝這種東西算是稀罕得了，包括甲魚，土鴨，小魚小蝦，愣子魚等等都是附近郊區鄉下的農戶帶來賣。

燒鵝，涼茶，荔枝，俗稱南粵三寶，隨著粵派飲食的流行，郡沙也多是吃燒鵝了，傳統的幾種炒燉大鵝的做法也了，畢竟像獅頭鵝這種大家伙，一只往往重達二十斤了，小個頭品種的也是十來斤，做起來是大陣仗，一般家庭很自己買只鵝來整治，倒是以鵝作為特菜的私房菜館有不。

劉長安當然就是那種有的是時間和耐心來吃鵝的人，回家就把鵝給綁在了窗戶上，警告來圍觀的周咚咚離鵝遠點，大鵝的戰斗力驚人，以前在農村生活的時候，鄉人多用大鵝看家，一般的土狗小豺狼之類的本不是對手。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周咚咚和大鵝打招呼，揮了揮手。

“然后呢？”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我問你下面的。”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劉長安不問了，去搬了磚過來，搭了一個灶，然后在養泥鰍的坑邊沿挖了一大坨泥涂抹在灶上。

“長安哥哥，你在玩泥啊？同學都說我是玩泥的小孩，們的爸爸媽媽都說不要和玩泥的小孩玩呢。”周咚咚很同地看著劉長安，長安哥哥也沒有什麼朋友吧，只好自己玩泥了。

“你不和我玩嗎？”

“我和你玩啊。”周咚咚蹲下來拿著剩下的泥往灶上一陣抹。

“等會你燒火，做了事的人就有飯吃。”劉長安把擰到一邊去，“樓梯下那里有干柴火，搬一點過來。”

周咚咚了手，連忙去搬柴火了，高高興興的，因為長安哥哥做的好吃的，都能讓周咚咚吃好幾碗。

劉長安燒了一大鍋熱水，給鵝喂了一些二鍋頭，這樣會讓鵝的豎起來，方便一會兒拔。

“大鵝和天鵝有什麼區別啊？”周咚咚等著燒火，搬了小板凳坐在土灶旁邊看著劉長安殺鵝。

“都是好吃的。”

劉長安殺了鵝，準備放，大鵝的氣生機十分旺盛，遠遠超過一般禽鳥，劉長安甚至覺到了一陣覬覦的涌來自一旁的車廂。

大鵝可比小母貴多了，劉長安要自己吃的。

放之后，淋開水去，再在火上滾燒干凈，剖開清洗臟，用混了蔥花和椒末的鹽放在白酒中，抹勻大鵝腹，再塞了一把蔥進去。

把拌了的酒涂抹了通后，架上大鍋上灶，鍋子倒一大碗酒一大碗水，竹筷架起大鵝隔水，蓋鍋邊沿封上布，剩下的事就是周咚咚來燒火了。

“慢慢燒……燒這兩把柴就完事，燒完這兩把我開鍋換邊，我先躺會。”劉長安叮囑拳掌終于到自己大展手的周咚咚。

周咚咚在旁邊燒火，劉長安在旁邊看書，一邊教“鵝鵝鵝，曲項向天歌”下邊兩句。

“背詩有什麼用？”

“好像沒什麼用。”

“那我為什麼要背？”

“因為你是愚蠢的小孩，只有背背詩這樣子，才顯得自己聰明一些。”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然后呢？”

“鵝鵝……”

兩個人正說話，劉長安看到高存義又來了。

這次他后還跟著一個兩米高的大漢，長相倒是和陳昌秀有幾分形容相似，同樣的眉雜，眼睛外突鼓起，臉頰外擴猶如刀割，盯著劉長安頗有幾分不耐煩的樣子。

“劉長安，我又來打擾了。”高存義朝著劉長安拱了拱手。

“既然是打擾，就不該來。”

“師父之命，不得不從。”高存義也有些為難的樣子，“劉長安，世間事便是如此，從來沒有真正的自由，很多時候你總是要被迫接一些自己不愿意接的事，不解決掉的話，一味的拒絕也不是辦法。”

“強人所難你也能說得這麼有見解。”劉長安笑了起來。

高存義神尷尬，“我也沒辦法。”

“不去。”劉長安本不介意高存義多來幾次，一般人可能會覺得煩，劉長安卻有的是耐心。

“師弟，和他啰嗦什麼。”高存義后的壯漢走上前來。

“這是我師兄王一博。”高存義介紹道，“既然你暫時不愿意和我師父切磋，能否和我師兄切磋一番？不用你登門造訪了，我們已經送上門來，切磋點到為止，你大可放心。”

周咚咚正瞪大著眼睛聽大人們啰里啰嗦的對話，但是也明白了，又是來找長安哥哥打架的，周咚咚十分生氣，跑過去推了一下王一博，喊道：“你們這些壞人，快點走開！”

“崽子！”王一博手就要去抓周咚咚的頭。

高存義吃了一驚，他知道這個師兄向來暴戾，這小孩被掄上一掌或者直接丟開是免不了的，正準備阻攔，卻只見眼前一晃，原本在躺椅上的劉長安已經消失了，瞬間出現在了王一博前，手住了王一博的手掌。

劉長安另外一只手抱住周咚咚，手掌捂住了的眼睛。

“你……”王一博只覺得劇痛襲來，死死地咬牙關，額頭上已經抿出了汗水。

“劉長安，對不起。”高存義連忙道歉不止。

劉長安哪里會在意高存義的道歉，手指用力，只聽到寸寸骨裂的“喀嚓”聲，抬一腳踢在了王一博的小腹上，頓時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了梧桐樹上。

壯的樹干搖著，片片落葉，仿佛秋風過，落葉酸帶走了葉的不舍。

“以后不要這樣。”劉長安了周咚咚的頭，“很危險，小朋友躲在大人后就可以了。”

“我們在做好吃的，他們好討厭啊！”周咚咚抱住劉長安的大看著王一博，“我不喜歡他們欺負長安哥哥。”

“沒事，打架這種事，我天下第五。”

“為什麼是天下第五，不是天下第一？”周咚咚看過的電視里，總有人說自己是天下第一。

“世界這麼大，總有幾個人比我厲害吧。”劉長安不是很確定地說道，看了看眼前的王一博和高存義。

在郡沙，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