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真子渾浴,揮劍斬敵。
在他的邊,正一教的弟子,不斷地倒下,戰死。
三日前,恆河皇帝大軍攻崑崙境,所向披靡。
正一教也在被攻擊的範圍之。
本有復興之相的正一教,在恆河皇帝的大神通之下,半日即潰,山門被踏破,門中弟子死傷無雙,最終不得不選擇撤退,數萬門人是隻剩下不到一千人,逃到浩然正氣盟。
而眼下,浩然正氣盟也即將覆滅了。
誰能想到,堂堂華夏十大境排名前列的崑崙,竟然在一個異族的侵之下,如此不堪一擊。
無數華夏修士,都不悲從中來。
真子有七位師兄弟。
大師兄烈子在山門被攻破之日,掩護眾門人撤離,最終戰死在了正一教山門中,以護教。
二師兄和三師兄,當日戰爭發時,就死於恆河皇帝之手。
四師兄和五師兄在逃亡的路上,為了掩護年青一代的門人,也先後戰死。
劉師兄戰死於守護浩然正氣盟第六層防圈的戰鬥中。
如今,偌大正一教,昔日劫難之中僅剩的七大黃金一代,隻剩下了他這個老七。
看著門人弟子,一個個地倒下,真子狀若瘋狂,揮劍殺。
而其他的崑崙境宗門大派,遭遇與正一教實在是大同小異,有些戰之後徹底滅絕,道統煙消雲散,有些投降恆河皇帝,也有一些將最終的希付諸於浩然正氣盟。
浩然正氣盟山門外佈置下的各種陣法,神乎其神,一度讓崑崙境各大門派殘存勢力,都看到了希。
然而,最終這希還是破滅。
「殺。」
「和他們拚了。」
「衛吾華夏。」
到最後的崑崙修士們,發出了驚人的殺傷力,將一個個衝過來的火焰魔種斬殺。
死死地扼守著最後的陣地。
而在總壇中,雲姨和浩然正氣盟的高層,也都加到了戰鬥。
李華已經忙得腳不沾地,在為傷者治療。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發出任何慨的時間。
唯有戰鬥。
不斷地戰鬥,保護這最後的陣地。
總壇之後,便是當初李牧飛升時留下的陣法痕跡。
這也是必須要守護的地方。
「吾到了,空間曾經被開啟的痕跡。」
天空中,龐大影一般的【恆河皇帝】發出了一聲滿意的大笑。
從地麵裂中不斷地爬出的火焰魔種突然消散。
恆河皇帝的目,看向了周遭混的己方大軍。
「到你們展示忠誠的時候了,沖,殺裡麵的全部反抗著。」
他劍鋒一指。
周圍形形的降服修士強者們,不敢有毫的怠慢,宛如水一般,朝著浩然正氣盟的總舵衝殺而去。
這是總攻和屠殺的訊號。
恆河皇帝的大軍,每一次的戰爭,都是如此。
用火焰魔種大軍消耗對方有生力量,最後的屠殺,必須是驅使投降的修士,將敵人斬盡殺絕,讓他們手中沾上鮮,再也難走回頭路。
殺戮瘋狂進行。
浩然正氣盟的最後陣法護罩,也隨之崩潰。
所能堅守的陣地,不斷地小。
最終,隻剩下了不到一百人。
真子斷臂,單手握劍。
雲姨披重創,鮮染紅了,在李華的攙扶之下,勉強站穩。
所有人都是傷痕纍纍,幾無再戰之力,退到了飛升陣法外,被在一個不足百米的小小包圍圈中。
「降者不殺。」
一道柱在大地。
【恆河皇帝】投下一道影,出現在戰場中。
這是一個穿亞銀甲冑,襯玄勁裝的高大魁梧影,彷彿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一樣,眸子猩紅,邪異而又魔,可怕的煞氣息,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如針芒在背,心驚膽戰。
「異族邪魔,我華夏仙人,絕對不會放過你。」
真子怒吼,出劍訣,不顧一切地施展【正一萬劍殺】,手中沾染著無數鮮的正一神劍,綻放璀璨芒,一往無前地朝著恆河皇帝的投影襲殺而去。
「弱小。」
【恆河皇帝】隨手一抬,就住了正義神劍。
然後張口一吹。
地獄業火從口中吹出,恐怖的高溫瞬間就將這柄千錘百鍊,象徵著正一教傳承的神劍,直接熔煉為了鮮紅的巖漿,墜落在地上。
「聽說,當初飛升者,是浩然正氣盟的主,也是你的兒子?」
【恆河皇帝】的目,落在雲清霜和李華的上。
「我兒若在,殺你千萬遍。」
李華雙目噴火,恨聲道。
「我也很期待與他的對決,可惜他不在。」
【恆河皇帝】淡淡一笑,道:「不過,等我得到你們後的陣圖,讀取了你們的記憶,早晚會飛升中三天,會遇到他,到時候,我會將你們的頭骨,親手給他。」
說著,一步踏出。
轟!
可怕的威迸發。
站在最前麵的數十崑崙殘存強者,頓時被這威震,直接化作霧消散。
彼此的實力,完全不是同一個級別的。
雲清霜看了李華一眼。
兩人夫妻一同心,瞬間就知道了對方眼神中的意思。
今日已經難以倖免。
就算是死,也絕對不能落在這個惡魔的手中,被讀取記憶。
兩人幾乎是同時催功法,想要化道自盡。
然而恆河皇帝卻似是早有所備一樣,眼眸之中華一閃,就將李華夫婦完全定住,令他們瞬間喪失了對於的控製權。
差距,太大了。
「一群螻蟻,也敢對抗我?上路吧。」
【恆河皇帝】臉上,殺意崩現。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滋滋滋——!
空氣中,響起了奇異的電流聲。
然後就看浩然正氣盟眾人拚死守護的飛升陣法範圍,一淡銀的電浮現,輕輕地閃爍,遊躥。
然後,整個虛空都變得震了起來。
神的力量,從這飛升陣法之中湧出。
定住李華夫婦的力量,瞬間消失。
【恆河皇帝】的威,也隨之消散。
一陣清風,從陣法沖傳去。
那銀電化作一道道仙符流轉。
旋即,本已經完全死寂的飛升陣法,在這一瞬間,徹底完全的啟用了。
刺目的神,自陣驟然湧出。
然後,一個影,從其中緩緩地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