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沉默,難怪季青不肯嫁,原來有疾。
不能孕育,對一個人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可季青還說得這般輕鬆。一定是把苦楚與自卑都在心底,等到無人的深夜,才靜靜著月亮黯然淚下。
他還是人嗎?黑鷹懊惱地打了自己一耳,他口口聲聲說喜歡季青,可竟然傷害了,還不知要用多久的時間才能平他帶來的傷害。
黑鷹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安:「青青,你別往心裡去。」似為了讓轉移注意力,黑鷹笑起來,「青青,這全是你吃的,快吃,菜要涼了。」
季青卻好奇地著他:「你為什麼突然打自己?」
「咳,蚊子,剛剛有隻蚊子。青青,江樓的菜可不便宜,快吃,別浪費。」
季青笑道:「好。黑鷹,打蚊子也不用這麼用力吧,臉都打紅了。」
黑鷹尷尬地為夾了菜:「舞刀弄槍習慣了,下次我注意。」
季青吃著菜,又看向黑鷹:「明天我去幫你打聽哪裡有孤兒,你想要男孩還是孩?」
黑鷹為季青夾著菜:「你別往心裡說,剛剛我就是開玩笑。要孩子做什麼?」
季青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他:「你不說,王妃有了三個寶寶,黑鋒有了大胖小子,都很可,也想要寶寶嗎?」
「咳,我就是看你太無聊,跟你開玩笑。你看,我一個大老爺們,又不會養孩子,要孩子做什麼?
再說,你不知道孩子有多煩人,一會兒哭了一會兒尿了,黑鋒和悔棋整天忙得手忙腳。聽他說,晚上被孩子吵起來好幾遍,想睡個好覺都難。
等孩子再大些,還得煩惱教他習書和武藝,想想就頭疼。」
季青撐起下:「說得也是,是煩人的。」
黑鷹鬆口氣:「快吃,要涼了。」
「不對!」
黑鷹聽季青說不對,又提起一顆心:「怎麼不對?」
季青指指滿桌的飯菜:「那這些是怎麼回事?慶祝什麼?」
「咳,我們住一起這麼久,一直是我做那難以下嚥的菜。王爺這幾日高興,大賞全府,我就拿錢給我們改善改善夥食。你看你都瘦了。」黑鷹夾了一大塊放到季青碗裡,「多吃點。」
季青臉:「我瘦了?」
「嗯,瘦了很多。來,燉的排骨全給你。」
見季青悶頭吃飯不再追問,黑鷹終於鬆口氣。
「黑鷹、季青!」
黑鋒抱著他的大胖小子走進來:「吃飯呢?」
黑鷹瞅他一眼:「嗯,要不要一起吃?」
黑鋒抱怨的口氣聽起來有些自豪:「唉,我哪裡像你那樣有時間正兒八經地吃頓飯。家裡三個人,流看孩子,吃飯也不能像你們這樣一起吃,還是一起吃溫馨啊。
白天在王府當差,悔棋和我娘看孩子。傍晚我回來,就換我看孩子,們倆吃飯休息一會兒。晚上還有的熬呢。」
黑鷹怕季青傷心,轉了話題:「青青,你吃的清蒸魚,多吃點。」
季青卻主跟黑鋒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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