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山上的對話還在繼續。
葉天晟帶著毫不掩飾的欣喜立起,而後走了過去,輕輕靠在青牛上,盤膝坐下,整個過程都小心翼翼,好似怕驚到了這隻妖。
一個巨大的頭顱微微偏轉。
「哞」
青牛看了一樣葉天晟,凝視片刻,隨即發出了一聲低沉的聲,像是表示記住這個人了,又似乎是毫無興趣,懶洋洋地又將腦袋轉了回去。
「這樣舒服吧。」葉牧遠笑道。
「是啊。」
相比這一點點的舒適,最重要的其實是老祖你的看重啊。
葉天晟止不住心底的歡喜,葉家優秀的子弟可不止自己,便是在這星歧島上,也有著不輸於自己的人,但今日能和老祖共靠青牛,日後隻要自己不犯糊塗,這葉家的資源勢必是會向自己傾斜了。
「老祖,孩兒有一事不明,不知是否可以請教?」
為了抑住自己狂喜的緒,葉天晟開口問道。
「說了不用太過拘束,軀不用那麼綳著,我這老夥計你可靠不倒的。問吧。」葉牧遠嗬嗬一笑。
「此次為何是要挑幽冥宗與其餘各宗之間的仇怨呢?最有可能為我們助力的不是就是幽冥宗嗎?七大宗裡麵,以往馭宗可算是與幽冥宗走得最近的啊。」葉天晟問出了疑。
「明確地說來,是幽冥宗隻有我們願意與之走近罷了,除了我們,其他宗門可不願意與之多打道,反觀我們,可是與各大宗門關係皆過得去。還有,我們所做的,可還算不上是挑仇怨,頂多是為幽冥宗與其餘宗門之間在這島上增加了一點小小的罅隙。」
葉牧遠抬了抬眼,說道:「至於為何?嗬嗬。我來問你,在百年仙源之爭裡,誰纔是我們最大的對手?」
最大的對手?不是萬寶閣嗎?可若是指萬寶閣的話,那老祖還用得著問我?難不指的是七閣?……
葉天晟冥牧苦想,陷了各種分析之中,老祖的問話算得上是一道考題,他得考慮清楚了之後再回答。
「不用多想了。我來告訴你吧,就是萬寶閣。」葉牧遠搖了搖頭,聰明人就是會多想,「但是,接下來第二大的競爭對手就是幽冥宗。」
幽冥宗?怎麼會?就算不是夕霞派那群小心眼的人,那也得是戰天宗的那堆戰鬥狂,何時到幽冥宗了。
葉天晟瞳孔一,疑地著自家老祖,待其為自己解。
葉牧遠卻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了,而是以手掩,打了個嗬欠,一幅昏昏睡模樣,而後擺了擺手:「好了,下去好好牧量一番,老祖我有些乏了,要休憩一會。」
「是,老祖。」葉天晟識趣的施禮後退下了山,老祖這是磨礪自己呢,化神還需要睡覺?
「這後輩也算是個可造之才,老夥計你說是吧。」葉牧遠眼皮耷拉著,似乎隨時就要睡去。
「呃,老夥計,不要再說了,你還不瞭解我嗎?……有什麼可惜的,不過是幾百年的時罷了,活了三千多年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再說,也不全然是為了你,我可是自己要衝擊下境界的……哎呀,別絮叨了,幾千年沒好好過真正的睡眠了,能做夢的覺也不算錯哦……「
低語聲漸漸模糊,葉牧遠已是帶著淡淡微笑闔上了眼。
……
風陣陣,常年不見日頭的鬼域穀中。
「足期結束,今日起你可以出穀了。不過汝日後行事務必三思。上次宮長老的命令你想必也聽到知曉了,魂部外怨氣充斥於心者不知凡幾,幾難製,島上畢竟不是宗門總部,且吾僅為元嬰罷了。
另,吾之千魂引修鍊已到要關頭,日後若非生死攸關之事,切勿擾我。「
「明華知道了。「
常明華回道,牙齒咬住了下,低著頭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表。
三玄祖叔爺的話就差著明說日後不要煩他了。
待抬起頭後,這位常家元嬰已是不見影蹤。
半個時辰後,鬼域穀口。
「那個就是害我們接下裡這十年都做白工的常家天驕?「
「都是吹噓,不過就是在七宗比試中表現好了一次罷了。似這種曇花一現的天驕多了去了,要真是天驕,現在還能卡在金丹期?「
「噓,小聲一點,小心別人一會找你麻煩,怎麼說也是常家的小公主。「說是讓人小聲,但這個充滿調侃意味的聲音也不算小。
「喲,我好怕。有句話說得好,落凰不如,現在還會有人看顧?
**人一個,平日裡裝冷冷冰冰的樣子,慣會在自己人麵前耀武揚威,結果到了外麵就招蜂引蝶的,被姘頭一撮掇就胡行事,到惹事,自己灰溜溜回來不要,結果還要別人幫背鍋。要不是有個好出,早被廢了。「
惻惻的話語裡滿是不屑與挑釁。
兩個黑魂部弟子肆無忌憚的盯著前麵的黑婀娜背影,盡的嘲諷著。
魂部此次爭得骸骨陣的守衛之責,可是耗費了不力氣與心,結果就因著常明華,宮長老怒而削去了魂部所得份額的三,使得他們的辛苦全部白費,最後所得與其餘二部毫無二致,怎能不心生怨懟,對常明華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常明華置後冷嘲熱諷於不顧,臉煞白的走出了骸骨陣,隻是握的手掌裡有紅滲出。
跟紅頂白,人之常,更何況是在充滿弱強食氣氛的幽冥宗中。
自己不出手的話,他們不敢主攻擊,再怎麼樣也還是要顧忌常家。但自己若是出手就不同了,那估計等著自己的就是早已備好的殺招,他們多半是想著在自己上找補損失的。
星歧島上殺人,但幽冥宗部可不。
……
葉天晟?此時還給我傳訊?
出得骸骨陣,常明華腳步一停,取出一塊與外界聯絡的傳訊玉符細細看了起來。
非幽冥宗的玉符在鬼域穀中是無法收到訊息的,隻能是在出了陣才能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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