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過結婚證之後,倆人的婚禮自然也被提上了日程。
為了不讓步謠給當伴娘,既搶了的風頭又顯得矮得一批,池小年打定了主意要耗到步謠結婚後自己再結婚。
於是某天早上,剛窩在餘深懷裡悠悠轉醒,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震了震,是步謠發來的微信訊息。
【要結婚了超高興:在?】
【一隻小年糕:???】
【要結婚了超高興:伴娘裝選一下?】
【一隻小年糕:呈上來,給哀家看看。】
步謠廢話不多說,直接給丟了個視訊。
池小年點開視訊的一瞬間,臉都綠了。
步謠不愧為的親閨,替挑的伴娘服款式多樣、造型多變,有抹款的、一字肩的、超長魚尾的、深V的……
款式是好款式,布料卻不是正經布料,一眼過去,池小年隻能看到一水兒的紅配綠東北大花布,上麵甚至還寫著花開富貴,和餘媽媽送的紅雙喜床單有一拚!
喜慶中帶著些土氣,土氣中帶著些沙雕,池小年毫不懷疑,穿上這些子的會一秒變村姑。
太惡毒了!步謠這個狗人為了防止自己搶的風頭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要結婚了超高興:喜歡嗎?想穿哪件隨便挑。】
【一隻小年糕:???你居然還有臉讓我挑?】
【一隻小年糕:這他媽,是人穿的服?】
【要結婚了超高興:土撥鼠為什麼要穿人的服?】
池小年:「……」我竟無言以對。
【要結婚了超高興:是我的東北大花布不香嗎?為什麼不回答我?】
【一隻小年糕:再見,我選擇死亡。】
在池小年的強烈反對下,步謠最終還是收起了破天際的東北大花布,替池小年選了件俏可的A字蓬蓬。
……
在步謠的想象中,結婚一直是一件很浪漫神聖的事,會穿著潔白的婚紗,和心的人在悠揚的婚禮進行曲中走過紅毯,在賓客的見證下互相換戒指、親吻。
真正到自己上才發現……神聖浪漫什麼的還沒來得及會,累是真的累。
兩個人為了不給自己留下憾,凡事都想要親力親為,看婚紗、買戒指、訂酒店、確定婚禮策劃公司……一係列流程做下來兩個人基本上都是廢狗了。
臨結婚前兩個月,步謠這個準新娘更是像個連軸轉的陀螺,每天被陸媽媽帶著試婚紗、試妝、買漂亮服,做容。
為了能讓自己在結婚的當天呈現出最好的狀態,本就偏瘦的還喪心病狂地開始了減。
看著明顯又小了一圈兒的臉,陸衍別提有多心疼了,晚上抱著都不敢狠折騰,隻輕輕地吻著的髮問:「累不累?」
步謠窩在他懷裡連手指都不想一,瞇著眼睛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哼唧:「累死了……早知道結婚這麼累,當初就不答應你的求婚了。」
「你想得。」陸衍冷嗤了一聲,剛想再說點什麼哄哄,就聽到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他的陸太太已經窩在他懷裡睡著了。
陸衍在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又輕聲道了句晚安,才默默拿起手機看起了機票。
步謠這一覺睡得很沉,既沒有鬧鐘一大早就催起床,也沒有人從早到晚地讓換婚紗,等一覺睡到自然醒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在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後倏地從床上彈起,著腳就要往床下沖。
陸衍手腳並用地把人纏住,抱著就往床上倒,親昵地蹭著的臉頰道:「幹什麼去?」
聲音綿綿的,是他一貫撒時的調調,隻可惜步謠現在沒功夫他的溫鄉,一臉無奈地推了推他的膛,「別鬧,媽媽今天約我去逛街,我已經遲到了。」
「那就不去了。」陸衍把臉往頸窩裡一埋,很任地宣佈:「鬧鐘是我關掉的,媽媽那邊我也打過電話了。」
說著他還了一把已經練出馬甲線的腰,一臉霸道道:「而你,今天負責在家裡養膘。」
步謠:「……」神他媽的養膘,我是豬嗎?
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不要,胖了穿婚紗就不好看了。」
「你什麼樣我沒見過?」陸衍冷笑一聲,說話的同時手還一直往上,一臉理直氣壯道:「我老婆穿什麼不?」
步謠:「……」我懷疑你在罵我,可是我沒有證據。
接下來的好幾天,步謠別說是出門逛街了,連家門口都沒能出過,徹底被某隻小妖使出渾解數纏在了家裡。
不僅如此,小妖還每天換著花樣地給變好吃的,甚至還提供餵食服務。
過了幾天來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之後,步謠悲催地發現,還剛練出了幾天、都沒來得及捂熱乎的馬甲線又沒了……
為了祭奠自己逝去的馬甲線,悲痛絕的步謠一腳踹開了書房門,大喊了一聲『無恥狗賊,還我馬甲線』之後就要衝上去和他拚命。
陸·狗賊·衍不僅不慫,反而手就把抱了個滿懷,並歪著腦袋一臉狡黠地問:「旅遊去嗎?陸太太?」
步謠:「???」
家陸隊長一向說走就走,第一天一早,一臉懵的步謠就帶著的婚紗出發了。
一路上他們爬過雪山,走過沙漠,興緻來時,隨意一個過路人都能為他們的婚紗攝影師。
他們在大漠孤煙中親吻,在長河落日下纏,不談此行的終點,也不問旅行結束後的打算。
隻知道,不管前麵的萬水千山多兇險,的陸隊長始終都會在邊。
他們輾轉幾個月,從槿市一直走到玻利維亞西南部,要去看世界上最大的鹽灘,也是地球上最令人驚嘆的地方之一。
他們住在用鹽堆砌的酒店裡,睡著用鹽堆砌的床架,囤積的水位會讓鹽湖轉變一麵清澈的大鏡子,倒映出海天一的世界奇觀,寧靜而遼闊。
而就在這樣的寧靜中,步謠被輕輕遮住了眼睛,陸衍的聲音就落在耳邊,又沉又低:「乖,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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