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範大喜,先蘇陵進去探路,然後劉範跟著進了地窖,凡是火炬照亮的所在,無一不是堆滿了裝著金寶的箱子,最後金銀珠寶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隻能堆積在地上。再跟著蘇陵往前走,就是一座座巨大的糧倉,用劍捅進去,一顆顆飽滿的糧食就立即噴湧而出。
劉範想到這些東西都是他的了,不笑得合不攏,手舞足蹈。最後,劉範不捨地出了地窖,讓蘇陵關閉口。劉範這時纔想到,他和蘇陵的約定:隻要帶他找到張角的寶藏,便留蘇陵一條命。但是顯然除了劉範之外,隻有蘇陵知道這個寶藏的存在,要是他泄出去,不僅這些戰利品不會屬於劉範,而且他還很有可能到其他人的攻訐,私藏戰利品如此厚,肯定是死罪一條。而且蘇陵長得尖猴腮,矮小瘦,一副賊像,又曾經侍奉過張角,劉範最後還親手殺死了他侍奉過的主子。保不齊他為了利益和仇恨,而出賣劉範,將劉範私自藏匿戰利品的,告發給朝廷。要是朝廷知道了,就算是劉焉也救不了他。
劉範犯了難:一邊是自己日後起家所需的厚資本,很有可能得而復失,況且有句話說得好:死人才永遠不會泄天機;但一邊是早已許下的諾言,放過蘇陵一條生路。利益和貞,劉範不知道該看哪一方。蘇陵好像看出了劉範糾結的心思,立即跪倒在地,不住地給劉範磕頭求饒。
突然,劉範靈機一,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劉範心想:我所擔心的,不過是他蘇陵會泄天機,隻要廢除掉他泄的能力,不用殺死他,豈不是兩全其?
於是劉範從腰間取下一把匕首,扔在跪倒著的蘇陵手邊。匕首「噹啷」一聲掉在地上,冷白的刀刃上反出一道兇,照到蘇陵已經煞白的臉上。蘇陵剛要求饒,劉範便阻止了他,道:「你放心,我既然已經發了誓不殺你,就一定不會殺你。」
蘇陵一顆懸著的心頓時落地了。劉範又道:「但你侍奉過張賊,又屢次為他出謀劃策,犯上作,其心可誅,我,實在難以信服啊。」
蘇陵想了想,忐忑不安地道:「那將軍覺得,應該如何置?」
劉範道:「如果放了你,難保你不會為了自利益而泄,出賣我;但我又要遵守誓言,兩難之中,我想到了一個兩全之策:那就是,你自己廢掉舌頭,讓你不能說出來;然後再廢掉兩隻拇指,讓你不能用筆寫出來。最後一句,你沒有第二個選擇,你隻能照做。」說完,劉範用眼神瞄了一下蘇陵麵前的匕首,然後眼神變冷。
蘇陵看了劉範許久,眼神裡全都是無奈。良久,蘇陵終於抓起了匕首。蘇陵用發著抖的手握著匕首,進了裡。劉範還是有些恐懼,隻好閉上了眼睛。突然,蘇陵發出一聲怒吼,劉範驚得睜開了眼睛,剎那間正看到蘇陵一手握著匕首,跳將起來,正要捅向劉範!
劉範危急存亡之際,並不驚慌,他知道慌忙是沒用的。於是劉範迅速出一隻手,擒住了蘇陵握著匕首的手,蘇陵的威脅頓時消弭。蘇陵大驚,拚命地想要掙束縛,可惜劉範的手都比他的都還要,骨瘦如柴的他,怎麼能功?劉範憤怒地大吼一聲,飛起一腳,正好踢中蘇陵的要害之。蘇陵被踢中要害,立即哀嚎一聲,然後像斷線風箏地飛開,劉範再用力,蘇陵便仰麵倒地,並噴出一口鮮。
劉範拿下了他還在握著的匕首,怒道:「愚蠢!我已經放你一條生路,為何還要自尋死路?!」
蘇陵蜷一個圓,雙手地包著他的寶貝,全上下瑟瑟發抖,臉在火焰的照耀下顯得慘白,額頭上滴滿明的汗珠,他還在快速地呼吸空氣。蘇陵聽到劉範的話,先是惡毒地看了劉範一眼,然後,他詭異地一笑,道:「哼哼!真要照你說的做,那我還不如死了?!」
劉範想了想,嘆了口氣,其實他也不想再殺人了。劉範又扔給蘇陵那把匕首,道:「我還是決定遵守誓言,不會殺你。所以你自己手吧!」
劉範再次閉上眼。再睜開眼睛時,匕首已經不在他手上了,而是直直地在蘇陵的脖子上,傷口像趵突泉一樣湧出來,他全痙攣般的抖,後來抖一會兒就不再抖了。劉範嘆了口氣,將蘇陵的拖進蔽的所在……
辦好這些事後,劉範便回到了廣宗城的軍營裡。
深夜裡,劉範在榻上想著下一步作。此時,冀州黃巾軍已經被剿滅大部分了,剩下的都是小魚小蝦,無頭蒼蠅,不用劉範的屯騎部出手,自有其他想要建立功勛的軍去打醬油;而豫州戰場上,軍和黃巾軍還是相持難下,戰火紛飛。劉範想著,如果去豫州,說不定還能建立一些個功績,錦上添花最好不過
突然,劉範靈機一,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他的父親:劉焉!
劉焉者,字君郎,荊州江夏郡竟陵縣人士,他乃是西漢魯恭王之後,一生歷任冀州刺史、南太守、宗正、益州牧等要職,可謂是份顯赫,位高權重。劉焉的配偶,也就是劉範的母親是黃氏,出江夏黃家,和劉焉家是同鄉,更是故,黃氏的弟弟,也就是劉範的舅舅是黃琬,一生忠於漢室,曾和王允一起謀除掉董卓。劉焉和黃氏一共育有四個兒子,長子就是劉範本人;次子是劉誕,死之前擔任朝廷的治書史;三子劉瑁,他本人並沒有什麼名聲,因為他老婆吳氏天香國,蜀聞名,才得以名留青史;四子就是有名的闇弱之主劉璋,他是劉焉最出名的兒子,但他也是最窩囊的。
最值得一提的是,劉焉提出了重設州牧製度,自己也出任了益州牧,這個製度,更加方便了各個軍閥的裂土分疆,加快了東漢王朝的滅亡。
劉焉到任益州後,就將治所從廣漢搬到了都,並開始大力打擊益州的世家大族。為此,他還專門接收了很多來自南郡和關隴地區的流民,並扶持流民勢力,組建了一支軍隊,由於流民們來自東方的州郡,益州是在西邊,所以那支軍隊號為「東州士」。比如說,益州名將張任,就是來自東州的。劉焉就依靠東州士的力量,逐漸將益州軍政大權牢牢掌握在手中。
後來,他和劉範、劉誕和馬騰聯合,出兵五千東州士攻打長安,準備殺死國賊李傕和郭汜。事暴,劉範和劉誕被殺;劉瑁僥倖被河南人龐羲救下;而劉璋則跟在他邊。劉焉聽到兩個兒子被殺、一個兒子失蹤後,哀痛不已,痛不生,結果導致背上的創傷複發,並因此死去。劉焉死之前,吩咐下屬們立劉璋為益州之主。後來,河南龐羲幾經周折,終於帶著劉瑁回到益州。因此大功,龐羲被劉璋委以重任,引以為心腹之人。
縱觀劉焉此人,一生建樹還是很大的;至於他提出州牧製度,劉範猜想,這很有可能是,劉焉看到了歷經四百年的大漢朝氣數已盡,又黃巾、白波、黑山之,烏桓、羌胡等蠻族的折騰,更加使得大漢朝風燭殘年,積重難返,所以,為了保全自,劉焉選擇了逃離雒,進有「蜀道難,難於上青天」之稱的益州。劉焉麵對山河破碎,也進行了抗爭,隻是失去了兩個兒子後,他就失去了繼續抗爭的信心,人老了,心態也會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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