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願意!」蘇苗大聲說道,然後拎著自己的小包跑回屋,把門從裡邊給上了。
「這孩子怎麼這樣?」張寶麗皺起了眉頭,趁著蘇苗不在,把張果安排進蘇苗的房間,就是害怕蘇苗回來不配合瞎鬧騰,沒想到好的不靈壞的靈,蘇苗還真的鬧起了小脾氣。
張寶麗氣呼呼的走到了蘇苗的窗戶底下,「蘇苗,你要是不願意跟著張果睡一個房間,那你搬到西屋去。」
蘇苗開啟窗戶,皺眉看著張寶麗,西屋又又,張寶麗不應該讓親閨睡這個屋!
「媽,我真是你親生的嗎?我怎麼覺你對錶姐比對我要好呢?」蘇苗不客氣的問道。
張寶麗苦口婆心還試圖說服蘇苗,「蘇苗你說什麼呢?你表姐是客人,你要對他好一點,將來我們不在了,你還能和表姐互相扶持呢!」
「和誰互相扶持?」院子門再次被推開,蘇爸爸走了進來。
張寶麗臉上掠過一驚慌,被蘇苗敏銳地捕捉到,看來這件事果然是有鬼!
「他爸,你今天咋回來這麼早?」張寶麗顧左右而言他。
蘇苗早都從屋子裡麵跑了出來,跑到蘇爸爸邊告狀去了,「爸我媽想讓表姐跟我住一個屋,可我覺得太吵了,我媽說讓我搬到西屋去。」
「西屋?」蘇爸爸皺起了眉頭,他看著張寶麗若有所思,知道媳婦兒同孃家人,可是不顧自己親閨,這就有點反常了。
張寶麗不自在起來,「他爸,我在跟蘇苗商量呢,蘇苗也願意跟表姐換,畢竟張果初來乍到,總不能讓住的不自在!」
張寶麗這麼說著,用哀求的眼神看一下蘇苗。
前世張寶麗就是這麼乾的,為了讓張寶麗滿意,蘇苗一再委屈自己,不但自己的空間,還把屬於自己的利益讓了出去,比如新服,原來隻買一個人的,自從張果來了,給張果也要添新服。
現在蘇苗纔不上當呢,麵對張寶麗的眼神,蘇苗就拿出的樣子,拉著蘇爸爸的手臂撒,「爸我纔不住西屋呢,西屋冷的很,冬天凍腳而且還有耗子!」
蘇爸爸安的拍了拍蘇苗的手,然後皺眉看向張寶麗,「你跟我過來一下!」
張果站在原地呆若木,黝黑的臉上泛起了一紅,也看出來了,姑姑夫妻產生了分歧,沒準還要吵架,而引發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
蘇苗哼著歌進自己屋去了,有了錢還給蘇爸爸買了一件禮,現在都要整理出來,至於張果,一點都不擔心,蘇爸爸會把這件事理好的。
很快蘇爸爸和張寶麗就回來了,蘇爸爸客套的沖著張果點了點頭,「張果呀,你姑媽沒想周全,你和苗苗都大了,兩個人住在一起會互相影響的,還是分開住好一點!」
張果紅著臉點點頭,是從村裡出來的,卻也知道好歹,姑父同意住到家裡白吃白住,還供上學,就該知足,不該挑選這些吃穿,可今天這事兒是姑媽非得讓進東屋!
張寶麗神尷尬,就想給張果好一點的生活環境,結果兒和丈夫都不配合,搞得裡子麵子都丟!
張寶麗咬著牙,覺得蘇苗有些欠收拾了,得找機會好好給這姑娘皮。
蘇苗給蘇爸爸買的是新襯衫和開米羊背心兒,襯衫是鐵灰的,羊背心是藏藍的,這兩種都適合沉穩的中年人。蘇爸爸穿上之後竟然平添了幾分儒雅。
「這這服也太好了吧,這麼好的料子不適合我穿,再說了苗苗,你哪來的錢呀?」蘇爸爸著羊背心的麵料,心裡又是歡喜又不是滋味兒,他結婚好多年了,沒想到給他買這麼好服的,竟然是閨,而不是妻子。
「夏令營不收夥食費,我就是用你們給我帶去的錢買的,」蘇苗滴水不。
「這……」張寶麗恨的眼睛冒火,「你爸就是個車間的工人,他穿這麼好乾啥?不是浪費嗎?聽我的,你把這服拿回去退了,這麼些錢,乾點什麼不好?」
「為什麼要退?」蘇苗可不樂意,就是覺得蘇爸爸天天像個老黃牛一樣,為家裡掙錢,日子過得太苦,這纔要買東西給蘇爸爸呢,「媽,你不給爸買好服,省下錢來,要給張果表姐買服嗎?」
張果剛剛安置在西屋裡邊兒,一直悄悄在裡麵躲著,存在極低,這會兒是因為要吃完飯了才來到堂屋,聽到蘇苗又把拉出來,連忙擺手否認,「不是啊,苗苗,我不要新服!」
張寶麗頓時不自在起來,想要回錢來,當然是要給張果添置新服,馬上就要開學了,張果這腳上還穿著布鞋呢,怎麼也得給孩子買雙球鞋,再買運服呀。
現在心事被蘇苗穿了,張寶麗就越發的怨恨蘇苗,這孩子咋一點都不懂事呢?
蘇爸爸在旁邊冷眼看著妻子的反應,心裡越發不是滋味兒,他這些年為家裡做牛做馬,偶爾穿一件新裳怎麼了?難道工人就不能穿好裳嗎?
蘇苗已經笑嘻嘻的湊到了蘇爸爸邊,「這服是在地區買的,現在隔這麼遠,是買車票跑一個來回,就得一天時間,還得往裡搭票錢,爸你留著穿吧!」
蘇爸爸一笑,「行就聽我閨的,這是我閨的孝心,我把這服留下。」
話是這麼說了,蘇爸爸還是捨不得穿新裳,轉就把新裳換了下來,珍而重之的疊好收了起來。
看到這樣的形,張寶麗心裡越發不是滋味兒,原來蘇苗就跟親,不管說什麼,蘇苗都相信,張寶麗每次說孃家窮,需要幫襯,蘇苗都支援,甚至幫著打掩護。
最近這段時間蘇苗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是因為上次把鎖起來,不讓去去參加夏令營而生氣了嗎?
張寶麗覺得自己要跟蘇苗好好談一下了,畢竟馬上就要開學了,張果在學校裡麵還需要蘇苗好好帶一下呢,要是蘇苗鬧緒始終不搭理張果,那張果今後的學習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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