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畫的提醒,赫連明明白過來,放任消息謠傳,他或許的確做得太過了些,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放任留言,可能會影響到天圣的基。
“多謝皇嫂提醒。”赫連明心中一驚,赫連殤跌千丈崖之后,赫連明就知道生還的可能極低,最起碼他還從未聽過落千丈崖的人有人活著走出來過。
“雖說謠言止于智者,但天下終究還是庸人居多,希六皇子不要做一個庸人。”謠言之所以傳得如此之快,其中不乏是因為張宰輔和赫連明沒有制止的緣故,謠言可以有,但不能太過,若是太過,只怕會面臨難以收拾的局面,可不想再一次收拾殘局。
赫連明并未用什麼福大命大來安慕淺畫,因為赫連明心中十分清楚,所謂的福大命大不過是敷衍了事而已,其實,此時此刻,他真希赫連殤無事,羽城之事,真相如何,他十分清楚,若是換做他,未必能有慕淺畫和赫連殤的那份決斷。
“皇兄之事,還請皇嫂放寬心,皇兄功夫甚好,想來無礙才是。”赫連明猶豫了一下,終于開口說道。
萌萌是因為十分喜歡點心,而蕭寒則是因為是慕淺畫遞過來的,一人一貂倒也十分有趣。
點心剛剛放下,某萌貨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開始和蕭寒搶點心。
“不錯,六皇子今日前來,就是為了此事嗎”慕淺畫將侍書剛剛端上來的點心放在蕭寒的側,隨后道。
“這就是皇嫂的義弟吧。”沉默了片刻,略帶寒意的空氣,讓赫連明有些不適,從進門開始,他就留意到蕭寒,對于蕭寒的世,羽城中,朝野之上,都有無數的猜測,只是從慕王府到太子府,知道真相的人從未解釋過。
赫連明剛坐下,辛月便端上茶,隨后在慕淺畫站在慕淺畫側,蕭寒微微低頭,留心觀察著一切,但目并未看向赫連明。
“請坐。”
“見過皇嫂。”赫連明上前拱手問候道。
片刻后,赫連明走了進來,臉上略帶一抹倦容,但雙眼中卻沒有任何迷茫。
“是,主母。”
“該見的終究是要見的,你去屏風后面吧。”赫連明此次請來,定是有為由,若是不見,也說不過去。慕淺畫知道暗一不想就此離去,語氣讓暗一自己去聽,還不如明正大讓暗一聽。
慕淺畫本是子,朝野紛爭,加上如今局勢紛雜,這些重擔,何必讓一個子承擔,暗一雖承認慕淺畫的才智絕不遜于任何一個男子,甚至不遜于赫連殤,只是如今這天下與慕淺畫何干。
“主母,何必見他。”辛月離開后,暗一略帶不滿的說道。
赫連明來得倒是及時的,看來慕王府的一舉一只怕都沒有逃掉赫連明的眼睛,如此看來,張宰輔也已經下定了決定,畢竟赫連殤下落不明,如今羽城的議論,赫連殤若再登上帝位,未必能為百姓心中的治世之君。
“讓他進來吧。”
“大小姐,赫連明求見。”兩人的對話,辛月聽得十分清楚,眼底深,出了一不喜之意。
“暗一,你很聰明,也很敏銳,但你對人心的了解還不足,他或許沒親自做出什麼傷害到我和殤的舉,但他在這其中,必然起了決定的作用,如今他也算得償所愿。”慕淺畫剛剛說完,辛月便走了進來。
“他不蠢,這其中的關竅應該想得明白才是。”
慕淺畫和暗一口中的他,自然是指赫連明,無論結果如何,羽城此次的變故,赫連明都是最大的贏家。
“我救了他,是因為殤并不像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救人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利用呢他不傻,又豈會看不明白,他恨,是因為我從德妃的宮中救走了他,而至德妃于不顧。”
暗一自然知曉慕淺畫口中的他是指何人,只是慕淺畫提及恨意二字,暗一卻想不明白,比起恨,更多的應該是恩才對,若非因為慕淺畫,他也不一定能保住命。
“屬下不明。”
“他不需要那樣的能力,一個齒的傳,若要讓其改變方向,只需要在中間加一個齒就好,有時候一句話,一個字就可以改變一切,我想他對我,應該也有幾分恨意吧。”慕淺畫拍了拍蕭寒的肩,示意蕭寒放輕松,從醒來開始,蕭寒就一直戒備十足,這樣的戒備,很容易讓人崩潰,更何況蕭寒如此年。
和暗一一樣,暗羽等人雖離開了閣樓,但并未離開千羽閣,一直在樓下等著。
“主母,屬下不認為他有這個能力。”屋沉默了許久,暗一也一直在猶豫,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眾人離開后,唯獨暗一留了下來,辛月知道暗一有話要問,于是便離開房間,蕭寒如黑珍珠般的雙目,一直盯著暗一,其實在蕭寒的心中,慕淺畫既然不想說,他就不希暗一繼續追問下去。
慕淺畫的一句不用查,換來了眾人的沉默,眾人的心中雖都有所猜想,但想的并不如慕淺畫所想全面,也不敢輕易說出口。與他人相比,暗一卻有些不同的見解,在他看來,慕淺畫下令不查,只怕另有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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