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終于到了。”慕淺畫微微一笑道。
早在北冥淵、秦子卿來之前,作為輔助北冥羽和秦子睿的條件,就已經簽訂了和平協議,若二人是被,這份和平協議就會石沉大海,重新簽訂,若功,秦子卿和北冥淵自然就沒有價值了。
當初讓秦子卿登基為帝,只是為了讓日曜部不穩,至于為何選擇秦子卿,只是因為當時沒有更合適的人選,至于北冥選擇北冥羽的原因,北冥羽隨時一個于算計且有野心之人,但同時也算是一個能信守承諾之人。至于舍棄北冥淵,則完全是因為北冥蓮的緣故。
北冥若照此發展下去,若不出意外,登基為帝的應該是北冥蓮,但從手的過程中,慕淺畫明白,北冥蓮不僅是一個心狠手辣極野心之人,而且對于承諾和協議,他似乎并不放在眼中,就算北冥淵在世的時候,北冥蓮能夠信守承諾,一旦新帝繼位,只怕天圣和北冥又將會面臨數十年戰火。
“主母,屬下有一個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
“說吧。”暗一雖面無表,但這個問題只怕在他心中依舊糾結了許久,慕淺畫同意道。
“奪取三國,雖尚需時日,但也并非不可能之舉,為何主母和主子都選擇維持當下的局面,當下局面,雖是天圣一支獨大,但并非是絕對的定居,只怕數十年之后,未必沒有變故。”在暗一看來,如今所做的事,無疑都是在繞彎子,太過于復雜,且對天下而言,未必是最完的形態。
“天高皇帝遠這句話想必你并不陌生,以羽城為中心,一直綿延道天圣的邊境,你看得了什麼。”給的答案,暗一未必會完全信服,所以不會給暗一一個絕對的答案。
“只是如今的局面就會有所改善嗎”
“有了邊境,最起碼還可以上達圣聽出來吧”似乎覺到特別的氣息,慕淺畫說道。
國與國之間的演變,總是要經歷無數個年代,戰爭無可避免,一雙眼睛,并不能看清世間所有的事,況且計算短時間統一天下,后續的事則更為麻煩。
綠蕊四張之際,一生黑,帶著一張妖艷便會面的男子出現在所有人的而眼前,這張面,在場的人并不陌生,這是魔門尊主的標志。
“夫人似乎格外冷淡。”慕淺畫剛剛的聲音中,似乎沒有溫度,赫連殤知道,他的確做得太過,但也只有如此,才能夠做得徹底。
“魔門尊主怎麼有空來太子府了。”面藏了真容,那雙深邃的眼睛卻瞞不過在場所有人。
赫連殤知道慕淺畫心中不悅,他也沒想到會出意外。
“你們先下去吧。”慕淺畫剛剛回答暗一的問題,赫連殤聽到了最后一句,其實,這個答案也是他思考了很久才得到的,而慕淺畫則一直秉持著傍觀者的態度,將事看得更加清楚。
“是。”三人同時道,眼底閃過喜悅。
三人離開后,赫連殤摘下了面,慕淺畫則沉默了,一直看著赫連殤,心中欣喜的同時更多的是生氣,那一幕,再也不想經歷了,縱使那樣的舉是赫連殤能夠徹底擺一切的方式,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赫連殤以命相搏,若是如此,寧愿赫連殤登上那個高高在上的帝位。
“為何”慕淺畫見赫連殤的臉雖然顯得有些疲憊,但并無傷勢,松了一口,隨后似乎用盡全的力氣問道。
“只羨鴛鴦不羨仙,九五之尊的那個位置,從來不是我的,起初是為了仇,后來是為了責任,看了,自然看淡了,剩下的日子,只想與你白頭到老,不想因為任何其他的事而占用了屬于你我的時間。”赫連殤走到慕淺畫邊,將慕淺畫抱在懷中。
慕淺畫可以覺到赫連殤微微的在抖,其實當在空中,飛行失去平衡的時候,有那麼一剎那,赫連殤真的害怕再也見不到慕淺畫,不能陪在慕淺畫邊。
當初慕淺畫為了救上瑤而被如月帶走,那個時候,他還能確定慕淺畫生命無礙,不至于天人永隔,但飄在迷霧中的那一剎那,他真的覺到了害怕,這種害怕,他一生經歷了兩次,一次是在上瑤死的時候,另一次則是害怕無法陪在慕淺畫邊,想起慕淺畫想要縱跳下去的時候,他的心似乎也快要停止了。
“決定了嗎”羽城的一切,如今還未為定居,江山天下,信赫連殤能夠舍棄,可是還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不是迫赫連殤決定,而是的心中需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早就決定了,世之中,我或許是一代圣明君主,但我絕不適合做一個盛世之君。”赫連殤將慕淺畫擁在懷中,輕聲說道,他在崖下兩日,看清楚了很多,他從不后悔自己的決定,但理與之間,是人都有的時候,所以他思考了很多,如今的一切,對他而言,不是放棄,而是舍棄。
“你決定了就好。”
“夫人可還在生氣。”他拿自己冒險,雖是為了能夠長相廝守,可他不能要求慕淺畫完全不生氣,事變故非他所愿,但他的考慮的確太過于自我了些。
“恩不過,既然回來了,接下來的事就給你了。”慕淺畫直接點了點頭,將兩份早就簽訂好的和平協議給赫連殤道。
他用生命冒險,又豈能要求不生氣。
“好,為夫定早些歸來。”赫連殤接過慕淺畫遞過來的和平協議,微笑道。
慕淺畫明白,此舉的確有心要為難赫連殤,畢竟赫連殤如今是個下落不明之人,若想就此了結所有的事,最好不要再出現在任何人的眼中,但這點事就算赫連殤不出面,也可以解決。
大局已定,剩下的只是過程而已。
時間一點點過去,下午議和,時間已定。
穎貴妃聽到此事,心中松了一口氣,議和已定,就說明一切事,已經為定居,長期抑的心終于覺到了一欣喜。
午時未到,北冥淵和北冥蓮一直在書房商議著此次議和,如何謀求更大的利益。
“妹妹似乎很高興。”從穎貴妃從太子府回來之后,瑤妃就一直留意著穎貴妃的一舉一,宮中多年,瑤妃表面上不上涉足宮廷爭斗,其實只是懂得如何保全自己罷了,沒有什麼比一個帝王的更有保障,北冥辰之死,穎貴妃不可能會放下仇恨,若穎貴妃真的不恨,就不會讓王家滿門移居極北之地,放棄在雪城的榮華富貴,此舉保全了家人,瑤妃又豈會毫不在意。
瑤妃對如今的穎貴妃不僅僅只是在意,更多的卻像是害怕,穎貴妃越是看淡一切,瑤妃心中就越是害怕。
“今天天氣很好。”穎貴妃的確有松了一口氣的意思,但并不怕瑤妃發現。
“妹妹對于今天議和一事,如何看待。”從赫連景騰派人過來傳信開始,北冥淵和北冥蓮就在書房中,已經一個時辰,兩人還未曾出來,瑤妃想起剛剛穎貴妃的舉,不由得試探道。
“我只是一個后宮婦人,不懂朝中政務,以前沒有參與,今后也不會去想,這就是人的命運。”穎貴妃略帶傷的說道,其實心中十分后悔不想林若曦那樣,果斷堅決,若能做到林若曦那樣,或許就不會失去兒子。
“倒是姐姐多事了,難怪妹妹會得陛下喜。”
瑤妃此言,看似夸獎,其實則是諷刺穎貴妃。
瑤妃總覺風雨即將來臨,而最害怕的就是穎貴妃在暗中策劃什麼,比起風雨的襲擊,更加害怕穎貴妃會潑下一盆冷水。
“多謝姐姐夸獎。”連仇恨都能藏在心底,又豈會被瑤妃的三言兩語所挑撥。
瑤妃見從穎貴妃口中無法探出任何口風,只能沉默,不再言語。
午后,北冥淵和北冥蓮二人走出了驛館,剛剛出驛館就遇見從對面驛館走出來的秦子卿,于是便一同前往皇宮中。
“娘娘,派人送過來的東西。”小翠拿出一個包袱,遞給穎貴妃道。
“不知道現在如何”穎貴妃打開包袱,看過里面的東西,心底雖欣喜,眼底卻帶著一抹擔憂,三日過去了,依舊沒有赫連殤的下落,穎貴妃自始至終難以放下。
“娘娘,應會沒事的。”小翠安道。
“收拾行李吧,向來要連夜離開了。”穎貴妃對小翠吩咐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收拾的,有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是想起慕淺畫那句話,生命只有一次,或許在穎貴妃心深,有了一想要活下去的念頭。
與此同時,楚千嵐和楚南天前往皇宮,而楚嬋則回到了太子府,太子府的人對楚嬋十分悉,也未曾阻攔,楚嬋直接進了千羽閣,進千羽閣就見慕淺畫在院中散步,楚嬋原本擔著的心也松了一口氣。
“淺畫。”楚嬋走到慕淺畫邊,輕聲喚道。
“沒進宮嗎”慕淺畫停下腳步,看向楚嬋問道,相較于之前,楚嬋臉好了很多,臉上也了些許的冷漠,南楚雖丟了半壁江山,但除了楚南天之外,還沒有繼承江山的人選,但卻從楚嬋的眼底看到了堅定。
“議和之事,我不想干預,我此來,想與淺畫告別,人生只有一次,我想盡力的再一次,哪怕會丟了命。”三日下來,昔日的意又從心中泛起,還當真是應了慕淺畫那句話:沒有,就沒有恨,因為的很深,所以恨的更痛。
“你決定了就好,我為你高興。”慕淺畫握住楚嬋的手道。
幾日相下來,楚千嵐的大度也超出了楚嬋的而意料之外,和楚南天的關系,楚千嵐并未阻止,甚至楚千嵐還說只要想,待和平協議簽訂之后,他可以用自己的命,來洗去昔日的罪孽。
“謝謝,恨很沉重,原諒之后,才發現原來可以如此輕松,楚千嵐對我父母做出的事,我無從評論,但畢竟是上輩子的恩怨,都過去了,如今就算我是他名義上的皇妹,我依舊要坐上皇后之位,且是獨一無二的皇后。”楚嬋十分堅定的說道。
“你既然做出了決定,我就再送你一份禮吧。”慕淺畫從懷中拿出一塊玉牌,遞給楚嬋道。
“這個是”玉牌上刻著一個慕字十分顯眼,這是慕王府份的象征,這塊玉牌,楚嬋見過,但卻與慕淺畫那塊有所不同,上面刻著的名字。
“和平的保障,天圣與南楚聯姻,慕王府的義嫁給南楚太子妃為妃,雙贏,但用不用看你自己。”無論將來如何,慕王府依舊地位顯赫,若楚南天娶了慕王府的義,天下人也無話可說。
楚嬋明白,慕淺畫之所以給他玉牌,完全是為了著想,南楚丟了半壁江山,薛國公是皇甫雄的人,企圖顛覆南楚江山,至于楚翔心思狠毒,南楚代后更是恨骨,慕淺畫當是朋友,所以給了一份保障,有這個玉佩在,將來一旦有事發生,慕淺畫就不會置之外,只是如今赫連殤下落不明,但從慕淺畫的神來看,只怕事遠不止如此簡單,所以慕王府并未以太子府的名義,而是以慕王府的名義,畢竟放眼四國,慕王府的顯赫毫不遜于一個太子府。
“從今天開始,我便是慕王府的義。”楚嬋接過玉牌,笑著說道,慕淺畫言語間雖是為了兩國和平,但實際卻是因為。
“辛月,將此事告訴爹爹。”慕淺畫立即對辛月吩咐道,趁熱打鐵,時機正好。
“是,大小姐。”辛月立即領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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