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毫不知!」林羽璃甚是無辜的道,「故而沒什麼可解釋的!」
「這東西,乃是眾目睽睽之下,從你的園子裡挖出來的,你還敢狡辯!」夜祁寒的聲音裡帶上了怒意,林羽璃看他那模樣,分明就帶有遷怒的分。
「雖然是從妾園子裡挖出來的,卻未必是妾埋下的。」林羽璃淡聲道,「況且這園子裡,也並非都是妾的心腹,偶爾有那麼幾個賣主求榮的,也不無可能!」
聞言,夜祁寒滿麵嘲諷的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嫁禍?」
林羽璃話音方落,後跪著的那些奴婢便開始叩首喊冤。
林羽璃渾不在意的瞥了們一眼,繼續道:「何止是嫁禍,這裡麵的人,同旁人裡應外合,想要了妾的命呢!」
說著,示意眾人看看上的淤泥,繼續道:「原本妾在園子裡睡的正香,誰曾想一覺醒來,卻發現被人丟了後園那廢棄的池塘裡了!
若非妾命大,好不容易爬了出來,那隻怕妾此生就要背負著與人私奔的罪名,長眠於那骯髒冷的泥潭之中了!」
林羽璃說著,眸冷然的瞪了張若雅一眼。
雖然相隔數米之遙,張若雅還是被那冷冽的眼神瘮的微微抖了一下。
但隨即,便緩過了神來。一個慫包蛋,怎麼會有那種淩厲的眼神?
況且,可是人把給弄死丟去了葬崗,林羽璃又怎麼會出現在了後院的池塘裡?
這事太不對勁了!
「那你可看清了把你丟進去的人?」此時,一直不曾說話的夜君墨卻冷幽幽的開口道,「且不說牽扯到巫蠱之,便是謀害了皇室玉牒的王妃,都是死罪!本王懷疑,這兩件事乃是出自同一夥人之手!靖王妃可要好生回想,勢必把這幕後黑手,給揪出來!」
他這麼說,是表示自己對巫蠱之的重視,恰恰打消了夜祁寒襲上心頭的懷疑。
想想也是,高高在上的夜君墨,怎麼可能去替林羽璃那種醜解圍!
「是,王爺!」林羽璃正道,「隻是當時妾被人下了毒,意識昏沉,也不曾看清兇手乃是何人!不過按照門房李四的說法,他說親眼看著妾和一個侍衛離開了王府。可妾自始至終,都在府裡,這豈不是說明,他在說謊嗎?」
李四聞言,撲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抖著子道:「王爺,小的冤枉!小的沒有說謊!」
「那你之前信誓旦旦的說本王妃和侍衛離開,又是怎麼回事?」林羽璃冷聲道。
「小……小的……」李四說著,悄悄的抬頭看了眼秀容,卻見秀容手中著一支蝴蝶發簪,頓時,他便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頹然道,「小的或許是看錯了。」
「一句看錯了,卻險些將本王妃置於萬劫不復之地!你這眼睛,要了還有何用!」林羽璃沉聲道,「況且,王爺!妾不信他一個小小的門房,膽敢撒這麼大的謊來嫁禍妾!這幕後,一定有人指使!」
「李四,說出何人指使,本王或可饒你一命!」夜祁寒眸森然的著他,冷聲道,「否則,汙衊王妃的罪名,可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
「小……小人……小人全部如實招待!」李四咬了咬牙,聲道,「是小人故意汙衊王妃的,小人該死!」
「就算是你故意汙衊本王妃,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本王妃會不在園子裡的呢?」林羽璃正道,「今晚這局,一環扣一環,靠你一人空口白牙的撕咬,必然不會功!說吧!到底誰纔是你的應!你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這……」李四冷汗涔涔,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林羽璃見狀,繼續咄咄人的問道,「本王妃與你無冤無仇,你犯不著冒這麼大的危險來嫁禍本王妃!說吧!秀容用什麼人威脅你,你認下這誅九族的死罪!」
李四一聽,猛然打了個哆嗦,聲道:「誅九族……」
「汙衊王妃,抹黑皇親國戚的名聲,自然是誅滅九族的死罪!你以為你自己可以一力擔下這個罪名,而不牽連家人嗎?」林羽璃的話像是一記記炸雷一般,轟的他神誌幾乎了齏。
這個時候,被點名的秀容卻趕跪下道:「奴婢冤枉!奴婢從來不曾指使李四汙衊王妃!奴婢對今夜的事,更是毫不知!」
「毫不知,也就是說,給本王妃下毒,謀害本王妃,嫁禍本王妃這件事,你都完全不曾參與,是嗎?」林羽璃說著,微微翹起了角。
「奴婢自始至終都不曾參與!」秀容一口咬定,自己是清白的。
「那麼,關於這件事,金雀你怎麼說?」林羽璃又把視線調轉到了之前攀咬跟人私奔的丫鬟上。
被點名的金雀嚇的差點沒背過氣去,怯怯的看了張若雅一眼,卻不曾得到任何的回應。
之前之所以敢那麼說,還不是認定了林羽璃已經死在了外頭。
今天這一局,本是死局,誰曾想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們麵前,還恰好趕上了夜君墨過來。
這一下,真的是死定了!
「奴婢……奴婢……」金雀聲音的像是隨時會扯斷的弦,而林羽璃尤嫌不夠,冷森森的道,「想好了再說,搞不好,可是會株連九族的!」
「奴婢……奴婢說……」金雀剛要開口,就聽張若雅沉聲道,「王妃想必是記錯了,大周的律法,從來就沒有汙衊王妃,株連九族這一條!王爺乃是大理寺卿,掌平訣獄訟,作為王爺的人,若是連當朝律法都學不徹,豈不是人,笑掉了大牙!」
「哦?如此,真要多謝張妃提醒了!本王妃不學無慣了,記錯了律法,還王爺擔待!」林羽璃不卑不的道,「不過張妃妹妹,選擇這麼個時機開口提醒,很是耐人尋味啊!難不,是怕你這婢,吐出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你什麼名字?」這個時候,夜君墨卻忽然側首看向了一旁的張若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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