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騙你是小狗

屋里出現短暫的安靜，片刻之后，楚瑾兒的聲音傳出來，滿是苦和自嘲，“楚傾瑤，你看我這張臉，得跟花兒一樣，算什麼男人？”

“長得好看，又不是你的錯，有多人想要你這張臉還要不到呢！”楚傾瑤羨慕的看著他，“倒是你這羸弱的子，還真和男人不上邊。”

楚瑾兒有些自卑，“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個不男不的怪，其實我都討厭我自己，可我想死又怕疼，你說我這樣的人，為什麼還要出生？”說著說著，忽然撈起邊上的空藥碗，狠狠的向著自己頭上砸去。

“住手。”楚傾瑤將藥碗搶下來，氣憤的道，“只要你老實待，為什麼要來炙王府，到時候想當男人還是人，我都全你。”

楚瑾兒一時沒明白的意思，盯著自己骨節纖細的手，怔怔的出了會神，喃喃自語，“我生來是個男孩，因為某些原因，一直被當孩來養。等到了十幾歲，卻發生了一件讓我覺得愧不安的事，我的部竟然變得和人一樣開始發育了。”

楚瑾兒頓住，臉蒼白如雪，似乎回憶這些，只會讓他更加痛苦不堪，楚傾瑤看著他，等著往下說。

苦笑了一下，“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了一個男人，他說可以改變我的，讓我變回以前的樣子。但有一個條件，就是以后我要為他所用。為了盡快丟掉那種恥辱的覺，我爽快的答應了。沒想到，這卻是我惡夢的開始。我定期服用一種藥，隨著部的慢慢變小變平，我……那里也小了。”他的臉騰地紅起來，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對著一個人說出這些私。

“再后來，只要我一完不他待下來的任務，他就會故意給我相反的藥，讓我不男不的活著。每當這時候，我都覺得無比的恥，越來越厭倦這副，我不只一次的想到死，可我狠不下心，我怕疼。你說我怎麼這麼沒用，連死都沒有勇氣？”

不知何時，楚瑾兒的眼眶紅了，嘲弄的輕笑，“我一開始接近瑜琊，就是他知道通過瑜琊能接到你，最后能接近炙王，我知道我這輩子都逃不掉人擺布的命運。楚傾瑤，殺了我吧！你就當是做一件善事，全我這個懦夫。”

楚傾瑤目無波，心里卻波瀾起伏，如果真是這樣，楚瑾兒倒也可憐。道，“那你心里，最想當的是男人還是人？”

楚瑾兒歪了一下頭，蒼白到沒有的臉上帶著一抹天真的向往，“其實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小的時候，不管誰說我是孩，我都知道我是男孩，后來我變得不男不，心都跟著迷茫起來，但我最喜歡穿漂亮的子，噠很好看。”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只要你說出我想知道的一切，包括來炙王府的目的，還有幕后之人的消息，到時候不管想當男人還是人，我都能替你辦到。”

楚瑾兒一愣，忍著心的狂喜，用抖的聲音道，“你此話……當真？”

“騙你是小狗。”楚傾瑤對他搖搖手，“但前提是，你的答案要讓我滿意。”

“他是個男人，我只見過他幾次，其他時間都是修夜來給我送藥。我沒見過他長什麼樣，他每次都戴著面，聽口音不是赤羅國人。”他頓了一下，“我是赤羅國人。”

赤羅國？

這三個字立馬讓楚傾瑤想到北宮子鳶，蹙眉，“你可認識北宮子鳶？”

楚瑾兒驚住，過了一會才道，“赤羅國還有人不知道長公主的嗎？雖是一介子，卻能輔佐弟登基，威名早已世人皆知。”

“目的呢？”楚傾瑤問。

“修夜說，炙王上有一樣東西，但沒說到底是什麼，讓我去找，說非常重要。”楚瑾兒攤攤手，“不管你信不信，我就知道這麼多。昨天你也看到了，我在他們眼時，連條狗都不如。與其將來被人碾落泥，不如早死早生。”

房門被人打開，一黑錦的軒轅炙邁步進來，他直接走到楚瑾兒面前，“本王上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為何本王不知道？”

楚瑾兒已經是破罐子破摔，抱著必死的決心，無所謂的道，“我真不知道，如果知道，為什麼不說出來？我對那人可是恨之骨。”哪怕是生氣，的眉眼都自帶一嫵。

這樣的人，生來就該是個子。

軒轅炙回頭，拉起楚傾瑤，“本王有事找你。”然后又像被燙到一般，忽然甩開。楚傾瑤看著被他握過的手指，心頭有些酸，似乎有一把刀在慢慢凌遲著的心臟。嘲弄的輕笑，其實這樣，好。

“什麼事？”學他的樣子，板著臉，似乎他們之間又回到了最初。

“你隨本王進宮一趟，本王想知道皇上的到底能不能醫好。”聽著他一口一個本王，楚傾瑤眼角發干，只想笑。

然后，真的笑了，淡淡的輕輕淺淺的笑意，填滿軒轅炙的雙眼，讓他口發脹，這人不知道他心里有多難嗎？竟然還敢嘲諷他！

“王爺有命，本王妃自然不敢不從。”回頭對楚瑾兒道，“昨天你是怎麼回事？那個黑人吹的笛子為何會沒有聲音？”

“那是蠱笛，只有被下了蠱的人才會聽到，如果我敢抗命，就是昨天那樣生不如死的下場，其實昨晚只要他再吹一會，我就是死，都會激他。”楚瑾兒一臉憤怒，“修夜就是那人的一條狗。”

每次都會折磨到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最后偏偏還要裝好人，放過他，哈哈，他這條命，生來就是被人踐踏的。

“你怎麼會楚瑾兒？”不是說他十幾歲之前是男人。雖然長是好看，可也不至于生名字。

楚瑾兒眼中現出一抹恨意，很快被他掩去，“我出生后，驚了國師，他親臨我家，對我娘說我活不長，為了留住我，親自為我賜名楚瑾兒，并叮囑一定要對外人說生了個兒。”

楚傾瑤理解不了國師的說法，“他用什麼理由，讓你娘相信你活不長久？”

“因為國師很有名，他說的話所有人都會信。當年，他預言……。”他的聲音突然停住，“反正當年就是這樣，時間久了，包括我娘都以為我就是個孩。”

楚傾瑤點點頭，“那個人什麼時候會再來找你？”

“不會太久的，”楚瑾兒看向軒轅炙，一臉好奇，“炙王，如果你上有那麼重要的東西，你不會不知道，你告訴我吧！到底是什麼。”

軒轅炙不悅的冷哼，“本王的東西，重不重要，誰都拿不去。你在府上好好想想，是繼續為非作歹，還是棄暗投明。”

楚瑾兒出一抹絕，卻沒說話，這兩個選擇對他來講，有什麼分別嗎？他被人下了蠱，命都被人控制著，還哪有選擇權。

這種日子，真的厭倦了呢！

天黑之后，楚傾瑤跟著軒轅炙來到乾清宮，發現皇上房里竟然有兩個男人。“年長的是太后的人，年輕的是大夫。”屋頂上，軒轅炙道。

兩人守到半夜，見燈都熄了人也沒走，正準備離開，發現有人出來了。這人年紀比較大，看那花白的頭發，估計比太后還要老幾歲。只見他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一出乾清宮，就直奔西北角而去。

軒轅炙皺眉，扯了下楚傾瑤，“跟上去看看。”只見男子步履如風，腳不沾地的一路來到長樂宮外。宮門，太后前的清月正等在這里。見男子來了，急忙把人讓進來，“太后等你好久了，怎麼才來？”

“神醫不睡，我不好過來。”男子正是太后的老相好魏秋。經過這些日子的辛苦跋涉，他終于帶著神醫回來了。

太后正等在寢房里，因為要等魏秋，早早就把宮人都打發了。此時聽到腳步聲，快步迎了出去。“魏秋，你總算是回來的，我都要惦記死了。”上前扶住魏秋，“為了哀家，辛苦你了。”

“阿容，我總算幸不辱命，請來了神醫，皇上的況神醫已經看過，他和我保證，一定能醫好，這下你可以放心了。”魏秋深的看著太后，只要能幫到阿容，再辛苦他都愿意。

太后握住他的手，一時慨萬千，“嘯兒要是好了，哀家就履行承諾。”

魏秋有些激，回握住的，“阿容，我不貪心，只要能讓我偶爾見你一次就行，你是一國的太后，怎麼能與我這樣的平民相守在一起。我份低微我懂，別說了！”

太后被他說得心里難，“哀家欠了你一輩子，這次不會再負你。”太后命清月去打水，親自伺候魏秋沐浴，把魏秋得直掉眼淚。

此時，楚傾瑤和軒轅炙就倒掛在窗戶外面，直到看著屋里的兩人倒在了床上，軒轅炙才一臉鐵青的躍上屋頂，他倒是低估了太后，這麼大年紀了還能招來下之臣為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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