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拔出長劍,刺向孟奇,完全沒管對方還未答應。.尒^.*説._蔟.
見孟奇年紀似乎比自己還小,不愿意相信對方能贏得了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申猴”。
果然是寵的孩子……孟奇腹誹了一句,也有心淬煉下自己的刀法,于是戒刀一,從崔錦繡覺非常不舒服的地方斬出,得收回了這一劍。
崔錦繡打小被父親、長輩、哥哥、師兄等夸獎武學天賦,此時愈發起了好勝之心,劍法展開,矯捷如龍,寒似梭。
孟奇的刀法時而明正大,豪邁大氣,時而詭異多變,總是能從崔錦繡疏忽難的地方斬出,得有些手忙腳,好不容易才穩住。
叮叮當當,刀劍擊之聲不斷響起,孟奇的刀法揮灑自如,不管是五虎斷門刀,還是刀刀法,都能信手拈來,得崔錦繡快要不過氣,總覺得自防隨時會被斬破。
“阿難破戒刀法”畢竟是外景巔峰級的絕學,初步掌握了第一招刀意和變化的孟奇于刀法之上自然多了幾分高屋建瓴的眼,于是在練習之中,他對自其他刀法的理解又深刻了許多,勝過不沉迷刀道十載之人,只是缺實戰練習,還不能熔于一爐。
戒刀一帶,長劍一,孟奇趁機后退幾步,宣了聲佛號:“崔施主,夜深人靜,莫要擾了他人清凈。”
“這里哪來的他人?”崔錦繡又好氣又好笑。
孟奇促狹地道:“萬皆有靈,花草亦生命,吵到花花草草可是不好。”
對面幾人頓時無語。
過了一會兒,崔錦繡收回長劍,小聲地道:“我確實不是你的手。”
孟奇呵呵笑道:“阿彌陀佛,承讓了。”
“額……真定法師,不知我的武功與那‘申猴’相比如何?”崔錦繡期盼地問道,想要證實自己的實力。
“崔施主武功湛,尚未年便有積年高手的實力,與那申猴當在伯仲之間,不過,申猴險狡詐,江湖經驗富,崔施主這方面卻是不及他。”孟奇自然看得出崔錦繡有蓄氣大的實力,劍法也不錯,比張宗憲夫婦強不,但與‘申猴’相比,不管力深淺、招式造詣,還是江湖經驗上,都還差得很遠,若是相遇,恐命喪刀下,不過這種實話沒必要說。
崔錦繡眉梢眼角都帶上了喜,大方點頭道:“我確實江湖經驗淺薄,家里人都不讓我單獨行走江湖。”
“大小姐,江湖險惡,哪有家里自在。”一直沒有說話的白發老者和藹開口。
崔錦繡嘟著道:“何伯,學武之人就該行走江湖,除暴安良,行俠仗義,如此才能不負一生所學,而且老是待家里太平淡了,哪有闖江湖刺激。”
說到這里,也不管老者的反應,轉頭對李心瑜夫婦道:“心瑜姐姐,站在這里說話多有不便,我們先進城吧。”
對這個提議,不管張宗憲、李心瑜,還是孟奇,都相當贊。
有城主之在,守門士兵自無刁難,驗過令牌后就打開了小門讓幾人進。
這時,張宗憲湊了過來,很小聲地在孟奇耳邊道:“真定法師,我們沒有泄你的武功。”
這些屬于個人,孟奇又是救命恩人,所以他沒有外傳。
對于這點,孟奇很是滿意。
城街道寬闊,地面有雜,顯得非常干凈清爽,這讓孟奇對城主的治理能力有了直觀的了解。
走了幾步,崔錦繡興趣盎然地開口道:“真定法師,極西之地可曾有仙人傳聞?”
“仙人傳聞?”孟奇疑地看著。
李心瑜微笑解釋道:“錦繡妹妹最看些神怪志異,喜言仙人故事。”
“才不是故事。”崔錦繡立刻反駁道,臉蛋微微漲紅,“不江湖大派都有自家祖師得道飛升的記載。”
“呵呵,誰家都會給自家祖師臉上金啊,那你說說,他們能飛升去哪里?”李心瑜用逗弄的態度說道。
崔錦繡對這些問題早就想過很多次,李心瑜的問話正好撓到了的,神采飛揚地道:“當然是仙界,我還看過雪神宮對仙界的記載呢!”
知道孟奇不悉雪神宮,頓了頓后,詳細地說道:“雪神宮總是說他們飛升的祖師了神人,降下不法旨,里面就有對仙界的描述,說那里天地元氣充沛,修煉速度極快,幾乎人人都能強健,而且靈草仙藥遍地,妖魔怪為仆,更有摘星拿月,移山倒海的真正仙人。”
“這……”孟奇聽得微微皺眉,總不能說自家方丈應該可以移山倒海吧。
“久遠之事總會有幾分神異彩,最容易驗證的最近一甲子,可曾有過飛升仙界之事?”張宗憲對神怪之事不太相信。
崔錦繡幽幽嘆了口氣:“這我知道,所以每次讀各種記載時,總是悠然神往,想著前代能呼風喚雨、凍結河流的仙人,可惜現時再無此等盛況,武道之路,莫非就止步于三大藏?”
“錦繡妹妹,莫要拿故事當真,幾百年來,正式記載里,何曾有人突破過三大藏?留下了相應法門?”李心瑜了崔錦繡腦后長發。
崔錦繡搖了搖頭:“當年雪神宮就號稱找到了突破三大藏,打破人神界限的道路。”
“所以他們魔怔了,瘋狂了,為天下公敵。”李心瑜半是真心半是故意地打擊著崔錦繡。
崔錦繡神黯淡地道:“所以我總想看一看當初雪神宮藏的記載,可惜早就被時掩埋,找不到蹤影了。”
“也不是沒有機會,錦繡妹妹,你知道我們為何會被十二追殺嗎?”李心瑜一步步引導著話題。
“為何?”崔錦繡心,又來了興致。
“因為我們得到了一張藏寶圖,雪神宮藏寶圖。”李心瑜咬牙說道。
“真的?”崔錦繡又驚又喜,“心瑜姐姐可愿讓我一觀?”
“小姐,人多口雜,還是回府之后再說此事吧。”何伯提醒道,戒備的目看著孟奇。
張宗憲笑道:“真定法師早就知曉此事,但他乃世外高人,沒有一點貪心。”
孟奇一直冷眼旁觀,不愿意再繼續這個話題,故意慨嘆道:“說起呼風喚雨的仙人,貧僧倒是見過。”
“什麼?”崔錦繡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驚喜加地看著孟奇。
李心瑜、張宗憲又驚又疑,表泰半是不信。
何伯依然低眉垂眼,仿佛孟奇在講故事哄小娃子開心。
“貧僧曾經在極西之地見過一位能呼風喚雨的仙人。”孟奇重復了一遍。
“真的嗎?法師,當時是什麼樣子?”崔錦繡一張臉漲得通紅,五分喜悅四分激一分懷疑。
孟奇著前方燈紅酒綠的長街說道:“那位還未飛升,算不得真正仙人,但他全力出手之時,附近狂風呼嘯,烏云匯聚,電閃雷鳴,雨滴飄落,而他每一拳打出,自有颶風纏繞,電蛇天降,威力無匹,端得恐怖。”
“這,這和我看的記載差不多?竟然,竟然真的有仙人……”崔錦繡興地有點口齒不清了,“真定法師,當時你可拜見了仙人?”
有啊,看著他被殺……孟奇肚嘀咕道:“未曾,不過貧僧還聽說過別的仙人傳聞,言有兩位仙人大戰,赤地百里,大江冰封……”
“赤地百里,大江冰封……”崔錦繡遙想著這等勝景,一時神游外。
旁邊張宗憲、李心瑜都恢復了表,基本將孟奇當做了講故事附和崔錦繡的和尚,他有什麼目的?想結崔城主?
喃喃自語了一陣,崔錦繡回過神來,詢問著孟奇所見所聞的細節,因為前者是孟奇親經歷,所以每一細節都如此真實,聽得張宗憲和李心瑜犯了嘀咕,這編故事也編的太像真的了吧?
只有何伯一直沒神變化,仿佛面前是幾個年輕人在吹牛胡鬧。
“真有仙人……可為何三大藏之后卻是無路可走?”崔錦繡隨口問道,也是家學淵源,換了別人,哪能知道這麼多。
當然,這個問題也沒奢孟奇能夠回答。
“許是得外天地匯。”孟奇也隨口說著江芷微等人平時所言的常識。
“外天地匯,有點意思的說法啊……”崔錦繡怔了怔,笑瞇瞇地說道,張宗憲和李心瑜更是品不出其中味道,只是笑著附和。
何伯的臉卻略有變化,微不可聞地喃喃自語著:“外天地匯……何為天地,怎麼匯……”
他瞇起眼睛,悄然打量起孟奇。
崔錦繡則繼續著自己興趣的仙人話題:“真定法師,那位仙人往哪個方向而去?”
“他死道消了。”孟奇“老實”回答。
“什麼?仙,仙人也會死?”崔錦繡驚問道。
孟奇笑了笑:“他還未飛升,不算真正仙人。”
這卻是開始強調過的話。
“可,可……”崔錦繡“可”了半天沒“可”出什麼來,只能收斂住緒,笑嘻嘻地道:“真定法師,一位僧人說‘死道消’總是有點不對勁啊。”
這是道門的用法!
孟奇微笑道:“崔施主有所不知,當前流行畫風不對。”
“畫風不對?”崔錦繡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孟奇笑瞇瞇地說道:“就是你在寫意水墨畫上隨便涂,這樣看起來就畫風不對了,額……”
他停頓了下,看向前方酒樓出來的一人,看到了對方額頭明顯的瘤和頗有特的長相,于是笑道:“崔施主,貧僧給你演示一下什麼畫風不對。”
說完,他不管崔錦繡等人疑的神,徑直走到了酒樓出來的那人面前,雙手合十,沉聲道: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貧僧觀你印堂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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