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事了?
老二轉麵對老馮,抬手就是一槍托,老馮的頭上留下一道鮮。
「你們是不是有人在二樓?
快給老子說,要是老子的兄弟再出事,你們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
老二已經近乎崩潰,歇斯底裡大喊大。
老馮任由鮮流過臉頰,依然平靜答道:「沒有,我的人都在這裡。」
哐!又是一槍托。
老二發了瘋似的對著老馮拳打腳踢,「別以為穿了這皮老子就不敢殺你。」
老馮一聲不吭,隻是用雙手護住要害部位。
正在老二發狂時,門外突然傳來巨大的聲音,即便隔著厚厚的大門,裡麵的人也聽得一清二楚。
「裡麵的人聽著,我們是盛天警方,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反抗是沒有出路的,現在命令你們不得傷害人質,有什麼要求可以提,警方的談判專家就在門外……」老二的臉變幻了幾下,最終慢慢放下高舉的手。
他想了想,扭頭對一個黑人說:「老六,你帶個人去二樓看看老三。
如果有事……」他兩手指並在一起,做了一個抹脖的作。
老六點點頭,了一個人轉就要上樓。
老二突然把他喊住,眼閃爍了半天,緩緩說道:「小心點,發現不對勁就開槍。」
看著老六兩人消失在二樓緩步臺,老二這才慢慢走到大門邊,過門向外觀瞧。
天王門前警燈閃爍亮如白晝,大量的警察在車後列隊,嚴陣以待。
一個穿著黑羽絨服,拿著喇叭的中年男人高舉雙手,正一步步邁上臺階,來到門前。
「我是來和你們談判的人,沒帶武,你們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和我提,前提是不要傷害人質。」
「站那別!」
老二厲聲喊了一句。
談判專家在門前站定,「不要張,我隻是來和你們談判的,事總要解決的,對吧?
你們最好開門讓我進去,總這麼喊,我的嗓子可不了。」
「把你的外掉,轉個圈。」
談判專家聞言照做,掉外後依然高舉雙手,原地轉了一個圈。
從表麵看他確實沒帶武,老二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他開啟門鎖,將大門開了一道,「快點進來,給我老實點,不然老子就要殺人了。」
「別張,我進來了。」
著門,談判專家了進來。
「別!」
老二一使眼,一個手下過去做了仔細的搜。
誠如談判專家所言,他上很乾凈,沒有任何攻擊武。
「別張,我真的是來和你們談判的。」
談判專家眼一瞥,看到了大廳中央那攤目驚心的泊和死的的大森,頓時心一驚。
「你們怎麼……怎麼?
這樣不好。」
他直搖頭,「有什麼事都可以談,不要殺人嘛!死人事就大了。」
「老子還怕事大嗎?」
老二故意做出兇惡的樣子,「老子可以死,但死之前一定會讓這一屋子的人給我陪葬。」
「沒必要嘛!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和我說,讓我們一起試試看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說話時,談判專家眼看向滿頭的老馮。
在進來前,他已經知道屋裡有幾個派出所的民警。
老馮抬起手,拭著眼眉上方的,極快速又的做了一個八的手勢,隨後便重新垂下手。
談判專家會意,目重新對準老二。
老二獰笑著,「很簡單,我的要求就是你們馬上給我撤出去,留兩輛加滿油的麵包車,我們會帶幾個人質走,你們不能跟蹤,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們會把人質扔下。
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談判專家很誇張的皺了皺眉,為難道:「你這個要求我現在給不了答覆,必須要請示我的上級,如果你允許,我現在就可以出去請示,但我希你們也能表示一下你們的誠意,最好能讓我帶幾名人質出去,這樣我的上級也會認真考慮你們的要求。」
「做夢!」
老二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
談判專家依舊還是那副表,「別這樣兄弟,你別為難我,你這裡這麼多人,不差那幾個,帶人出去我臉上也有不是?
這樣我在領導麵前說話腰桿也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談判專家都是這樣,反正在他死纏爛打之下,終於說了老二。
老二選了三個人,一個嚇得尿子的男人,一個不好的孩,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婦。
大廳裡頓時了一鍋粥,很多人質開始吵鬧,質問為什麼不選自己,有幾個甚至開始撒潑打滾。
人的醜陋在生死關頭被放大了無數倍。
「特麼的,都給老子閉。
老子看誰順眼就讓誰出去,再吵把你們都弄死。」
老二哪會慣著他們,起槍托,接連打了四五個這才讓這幫人安靜下來。
這三個幸運兒相互攙扶著,在談判專家的帶領下,走出天王的大門。
一出大門,這三人再也控製不住緒,嚎啕大哭起來。
警方那邊立刻過來人,將三人安置到安全問話。
談判專家走進路邊一輛全封閉的旅行車,車儼然一個小會議室,盛天市的高階員、公安局領導都到齊了,角落裡還坐著一個穿軍裝的軍人,竟然是談小天軍訓時的總教譚明秋。
由於此案案重大,盛天的員特意邀請了當地駐軍過來協助,他便命前來。
談判專家一進去,公安局長迫不及待開口,「陳力,裡麵況怎麼樣?
有幾名匪徒?
他們是什麼人?
我們在裡麵的同誌狀況如何?」
陳立的談判專家扭開一瓶礦泉水,咕嘟嘟灌下半瓶。
剛才他表麵鎮定自若,其實心裡也是張萬分,現在隻覺得口乾舌燥,裡都要著火了,急需喝點水穩定緒。
沒人催他,大家都靜靜看著他。
陳力放下水瓶,「匪徒共有八人,口音東北味不濃,我猜測是龍江人的可能較大,咱們的同誌了點傷,不過還好,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人質緒還好。」
局長厲聲喊道:「圖紙!」
一張天王的建築圖紙撲在桌麵上,大家都圍了上去。
一個戴著眼鏡的老者為大家指點,「這棟樓興建於七十年代,地麵三層,地下一層,這是結構圖,如果你們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直接提問,我負責為大家解答。」
大家七八舌問了幾個問題,為設計師的老者一一回答。
問題雖多,但卻沒有實質能解決眼前危局的好辦法。
譚明秋問道:「從地下室潛可行嗎?」
立刻有人將剛才況講述了一邊,譚明秋一聽歹徒就是從地下出口進天王的,而且現在出口已經被歹徒封死,就不在發言提問。
局長憤怒的一錘桌子,「這棟樓改造歌廳後,所有的窗戶都封死了,我們佈置的狙擊手完全沒有用,現在除了大門恐怕就隻剩三樓樓頂可以進了。」
特警中隊長搖頭道:「這幫歹徒訓練有素,很有經驗,樓頂口這麼明顯的目標他們一定會派人把手,那麼窄的口子,即便我的人進去,恐怕……」剩下的話他沒說,但大家都清楚,隻要派一個人蹲守,警察下去一個就會犧牲一個,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局長的兩道濃眉絞在一起,「難道真的要答應歹徒的要求?
這對盛天公安是奇恥大辱。」
他話音未落,車門被人敲響,一個警察探頭進來,「局長,剛纔出來的一個人質有況……」一分鐘後,那個五十多歲的婦戰戰兢兢走進車。
「我是歌廳的保潔,我知道二樓作間有窗戶可以開啟。」
這個訊息讓現場所有人神為之一振,有人把這個婦領到圖紙前,婦準確指出了那間有窗戶的作間。
一個短會在兩分鐘開完。
最後決定,由特警隊近距離擊槍法最好的中隊長和駐軍一名神槍手一起潛從窗戶潛歌廳部,兩人各攜帶兩隻消音手槍,伺機行,解決歹徒,營救人質。
很快,兩人穿好防彈背心,在夜中,轉到歌廳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