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然想著，自己也確實需要和程素素就昨晚的事好好談談，於是也就同意了程素素的要求。

看了一眼顧，裝作很自然的樣子，說道:“好吧，我剛好需要換雙新舞鞋，我去試試吧！”

兩個孩兒來到房間，害怕又聽到什麼，悠然順手將門給合上，並且反鎖了。

“喵嗚！”

原本窩在小床上的奇朵一聽到開門的聲音，萌萌的了聲，利落的跳了下來，踏著優雅的小步子跑到顧悠然跟前，用茸茸的腦袋去蹭著顧悠然的小。

悠然低頭看著這萌萌的小家夥，它撒賣萌的模樣，讓心頭頓時一暖，立刻將這只小家夥抱起來，著的腦袋:”呀，奇朵，真乖，這幾天姐姐不在家，你有沒有乖乖吃飯呀，看你都瘦了！”

“喵嗚，喵嗚！”

奇朵像是能聽懂的話一般，喵喵的回應著。

養了三年多的折耳貓了，圓滾滾的灰，盤起尾端坐著的時候特別像顆了的獼猴桃，可到了極點，也特別通人。

在很多個難過無助的夜晚，都是它靜靜的靠在悠然的邊，一下一下蹭著悠然的，給予悠然安和支持。

很多時候，悠然真的把奇朵當自己的家人，是和媽媽，爸爸，排在同一個水平的家人。

“嗨，悠然，你別擔心奇朵了，我這陣子都有喂它的，沒讓它著，放心。”

程素素站在屋子中央，對於顧悠然和一只貓這般親近的行為，早就翻了無數白眼，卻又不能暴出來的厭惡，只能淡淡的說一兩句，表示下的存在。

悠然聽到程素素的聲音，溫暖的表冷淡了幾分，彎下腰，輕輕把奇朵放在地方，了奇朵的，讓小家夥自己先玩著。

小家夥很通人的，又跳到了床上，用爪子抓著一只白的線球，自娛自樂得很歡快。

寵的格，通常都隨主人。

奇朵這種時而高冷，時而萌，乖起來乖得要融化，倔強起來誰都不理，一個人也能玩得自由自在的子，完全就是顧悠然的翻版。

“你那天問我要屋子的鑰匙，其實不是為了幫我喂奇朵，而是另有目的，對吧？”

顧悠然長長吐一口氣，憋在心裡的這些話，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很失，雖然也說不出來是哪裡失，但就是覺得，認識很多年，信任很多年的表姐，已經不是從前認識的那個表姐了。

曾崇拜的表姐，為何會是那副樣子，撒起謊來，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真的不知道真實的面目是什麼樣子了。

“呵呵，悠然，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呢？”

程素素斜撇了顧悠然一眼，冷冷一笑，看著自己新作的指甲，故作糊塗道。

“昨天晚上，你穿在上的襯，是從我家裡拿走的吧……”

顧悠然自認為自己已經提示得很明顯了，不相信程素素還能裝糊塗。

”哦……”

程素素意味深長的應了一句，說道:“那個啊，沒錯，我是穿了那件襯，但那襯好像是葉墨城的，並不是你的，所以也沒有我從你這裡拿走了這個說法，對吧？”

“……”

顧悠然愣住，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程素素說得沒錯，那件襯並不是的，而是葉墨城的，本就沒有歸屬於誰的說法。

所以，在這裡生氣，覺得是表姐奪走了屬於的東西，這樣莫名其妙的緒，有些奇怪，有些站不住腳。

就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個什麼！

“悠然，我知道你一定有話想問我，你想問我什麼就問吧，我今天來找你，也是想跟你解釋一些事的。”

程素素看顧悠然埋著頭，緒低落的樣子，聲音也和了些。

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對待顧悠然的態度是有些過火，顧悠然現在對有敵意也實屬正常。

若換做平時，才懶得在乎的緒是好是壞。

可是現在，這蠢貨畢竟還有些利用價值，若是還想和葉墨城進一步發展，還得讓這蠢貨牽線搭橋，所以自然不想和顧悠然鬧得太僵。

這因為有這一層的考慮，才會放下架子，又是買桂花糕，又是買舞鞋，甚至連貓罐頭都買好了，勢必要討好顧悠然全家上下，包括的那只貓。

“我不知道我還能問你什麼，我只覺得……你好像跟我認識的表姐不一樣了，如果你不是長著和我表姐一樣的臉，昨晚上的你，我真的以為會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庸俗虛偽，不知廉恥的人！”

顧悠然瞪視著程素素，一面憤怒，一面心痛的說道。

多麼希昨天晚上只是做了一場夢，夢裡遭了葉墨城的辱，夢裡遭了表姐的背叛，只要一醒來，一切就都消失了，什麼也沒發生過。

而且，都說夢跟現實是相反的。

夢裡有多壞，現實就有多好。

可是啊，昨晚發生的那一切，本就不是夢。

葉墨城還是那麼壞，最最相信的表姐，還是背叛了……

心頭滿是傷痕，失頂，又哪是幾句話，幾句解釋就能消除的。

“原來，在你的心裡，你是這樣看待我的……”

程素素麗的臉龐，一下子被低落的緒所取代，眼眶泛紅，默默的拿手指揩了揩，看似很哀愁，心事重重的樣子。

“難道不是麼？難道你還委屈了麼？你撒起謊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誣陷誹謗，顛倒黑白，眼看著我被葉墨城折磨，辱，毫沒有要救我的意思，甚至連一句求的話都不為我說，你還要我怎樣看待你，對你恩戴德嗎，以德報怨嗎？”

顧悠然激的說道，看著程素素流眼淚，的眼淚也止不住了，把心裡的委屈一腦全說了出來。

坦白講，短短的一晚上，經曆了那麼多傷害，的心已經麻木了，不知道痛了。

可是，一看到表姐，一看到曾經那麼相信的人，聯想到昨夜的種種行為，的心又開始作痛了。

最難的，不是來自魔鬼的折磨，而是來自最親的人的背叛。

昨晚，可憐的，不僅遭了魔鬼的折磨，同時遭到了最親的人的背叛，這樣的雙重打擊，如何能愈合……

”喵嗚，喵嗚！”

玩著線球的奇朵一看到主人緒不好了，趕又從床上跳下來，繞在顧悠然的腳蹭來蹭去，個不停，一副很擔心的樣子，不斷的用它自己的方式給予悠然安。

顧悠然看到奇朵，眼淚流得更兇了，又把奇朵抱起來，好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哭得特別的傷心。

好諷刺啊，人心太複雜了，永遠都看不，有時候還比不上一只貓。

至，貓不去傷害，不會背叛，會在傷心的時候陪著。

“悠然，對不起，你別哭了，真的對不起，表姐知道，表姐做的一些事傷害了你，可是……別是表姐也是有苦衷的啊，你至要聽表姐解釋解釋，不是嗎？”

程素素哽咽著聲音，假惺惺的，故意裝作自己很委屈的樣子說道。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不就是你看上了葉墨城，哦，不對，應該是看上了葉墨城的錢，所以想勾搭上他，想討好他，所以跟著他一起來折磨我麼！”

顧悠然冷哼一聲，充滿諷刺的說道。

不傻，也不單純，也是人，人有哪些小心思，又怎麼可能不懂。

只是，從前相信表姐，覺得表姐跟哪些慕虛榮的人不一樣，所以從來沒有對表姐產生過懷疑。

直到昨天晚上，看到表姐的那些所作所為，才知道，很多事，真的不能看表面，尤其是人心，不是那麼能輕易就看的，即便已經看了二十多年！

“悠然，你這樣說，你知道表姐的心有多痛嗎，表姐為做了那麼多事，忍了那麼久，沒想到卻落得這樣的局面，表姐真的好傷心啊！”

“為我？”

顧悠然怪一聲，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以為，我穿上那件襯，去找葉墨城，真的是為了他那個人，為了他的錢嗎？”

“不然呢，你還能為了什麼？”

“你那天晚上，愁眉苦臉的給我打電話，說出了你境的艱難，那個時候，我很擔心你，我擔心以葉墨城的人脈，遲早會把你找出來，他若是知道那夜和他上床的是你，以及你為何會跟他上床，你知道你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會……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顧悠然看著程素素，突然也有些懷疑了。

如果葉墨城真的查出了那晚和他上床的人是，他會對做什麼呢，是報複，還是其他？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但不管是怎樣的後果，總之……這個男人一定不會輕易的對放手了。

那麼，想要的生活，想要的自由，也就沒有了。

想一想，還真的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