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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稽之談！你又沒去過，道聽途說而已！”

“我是沒去過，可是說書先生是這麼說的！”

“驪山的方丈洲，方諸島老夫倒是遠遠的看過。據說那只是驪山一角……”

“那也不過是傳言而已……”

冉子晚凝眉，曾經也知道一個驪山，一個因形似駿馬而喚驪的山。只是在印象里，那山雖然遼闊，卻并不似世人口中那般神！話說回來，必定歷經無數的歲月變遷。很多事都不可能一不變，哪怕那是一座山！隨著時這條長河，侵蝕著，變換著，沒人說得清它原本的面貌。

酈元的話剛落，還未說出到底所請為何，便已經如一記驚雷，震得大殿之上人聲鼎沸，紛紛側目。

“眾卿稍安勿躁，酈老先生不妨說來聽聽……”禛帝瞇了瞇眼，驪山老人一句話，便引起如此威勢。日而久之，凌駕皇權猶不可知。可見這天下，皇權之外，還是不該放任這些變數的存在為好。

“遵陛下恩旨……”臺下的議論聲瞬間平息，拱手對著禛帝深深拜服。

禛帝掃了一眼臺下，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酈元做了一個請說的姿態。

“老夫遲暮，朽木難撐。一缽，想尋個傳人罷了！”酈元話一出，禛帝蹙眉。曾經先帝在自己年時費了多心機，想讓酈老先生出任自己的帝師，最后都沒能如愿，如今他倒是自己提出要收關門弟子？

如果說世人之前的議論聲已是人聲鼎沸，那次是的議論便是山崩海嘯。

“關門弟子？”

“關門……弟子？”

‘……關門弟子？’

‘……關……門弟子？’

“……弟子？”

世人皆知一般的師門收徒基本是正式遞帖子拜師，便可稱為弟子。弟子之中窺得堂奧，有所造詣，可稱為室弟子。

在眾多弟子中又有大弟子和關門弟子之說。大弟子自然德才兼備，能服眾者。而關門弟子則是隨著恩師年老力衰或是其它原因，至此不再收徒而關山門的最后一個。因此，關門弟子多數盡得真傳，功夫群，最后也將承襲師門。

而驪山老人說的不是別的，他收的便是關門弟子，那也就是說……那是驪山未來的傳人，莫不是聽錯了。

來自于世人議論一般都很平常，顯得紛雜而喧囂。

可有一種議論不平常，那便是千萬張口舌，出同樣一聲驚嘆，使得紛雜喧囂的議論變異口同聲的默契。

關于驪山收關門弟子這件事，引起的轟與議論就是這般，驚人的一致，驚愕世人。

“是驪山……要收關門弟子？”第一波議論聲稍稍淡下去，有人似乎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像是在確認一般。

酈元老眼微瞇，點了點頭算是對那聲驚嘆的回應。

“酈山老先生的關門弟子？那不是就將來驪山的傳人！”

“驪山沃野千頃……”

“……”

臺下名門世家的族主無不雀躍，躍躍試之姿甚至出對于花宴本的希冀。花宴教武場之下，議論聲漫灌于大殿之上。名門世家守得都是祖宗們的百年基業，若是能得驪山千頃，那耀的可不是自家的祖墳。

“酈元老先生出山，原來是來朕天.朝尋人的。”驪山老人提出收徒之后，禛帝面有些難看。只因為驪山的特殊地位，天下分合之外，難以左右。正因為如此，驪山之于天下幾個大國的態度尤為重要。酈元一向紛爭之外，從不涉及朝堂。如今突然來到天.朝尋找傳人，招收關門弟子……是否預示著驪山之于這個天下間的平衡有了新的考量？如此說來，驪山下一代的傳人，對于天.朝來說便顯得尤為重要。

“老朽也是撞撞運氣，徒難尋啊！一切還要看機緣……有勞眾位了！”酈元老眼，裝模作樣的擺了擺手，顯得有些疲乏。

“是啊，是啊……機緣……”

“說不定小兒有這個機緣，我兒子一出生的時候，那可是胖胖的，道士都說是富貴相！一會得讓犬子試試……富兒，過來……來來來……”

“李兄，你是一方父母，坐擁萬民之上。自然你的兒子……是復古命了，您要讓我去給你算，我也會這麼說！哈哈……王兄，你說是也不是？”

“哈哈……在下不好……李兄可以富兒一試！”

“就是嘛……”

“好好，在下不會說話，還是王兄會說話！李兄，且富兒試試看！”

以前的歷代驪山傳人，皆是修修道之人，確實不曾涉凡塵。就連驪山老人此次來已經是意外中的意外，過去千百年間驪山的傳人從來都是不得真，更不會在天.朝疆域之選擇。

冉子晚挑挑眉，聽著幾個老頭的議論不由得錯愕，還真有人相信驪山的傳人不是那老頭早就看好的。怎麼看，那老頭都不像是一個來提案.朝運氣的。

原本一個謝韞，能得驪山已是讓人驚愕萬分。如今連驪山的傳人也卷了進來。

天.朝百年江山，風雨飄搖……難道是要換天了麼？還是……都沖著帝星來的？這怕不是禛帝一個人的疑慮，在場的所有人議論之外，便是猜疑。

“這老頭倒是奇了，天下之大愿意拜驪山門下的人如過江之鯽。他倒好，不遠千萬里來帝都湊熱鬧。人啊，果然是越老越糊涂！”冉子瀟看著冉子晚凝眉不語，湊上前小聲的嘀咕著。

“驪山呢，與穆峰，云山并稱天下宗之派，神而久遠的傳承，讓世人為之側目。那可是天.朝之外的獨立存在，不涉朝堂，不涉天下紛爭，卻又是天下皇權朝思暮想的存在。”有些飽學之士不將書齋里讀過的關于驪山的話，實在是太過驚愕，竟鬼使神差的誦讀了出來。

“酈老先生，可是有看中的人選麼？”禛帝的聲音威嚴陣陣，天下人眼中的驪山，與皇家眼中的驪山……先帝費盡心思，也沒能與驪山攀上半分淵源，而此時……倒是讓禛帝有些看不懂了，老眼深邃的向高臺之下，仿佛在猜想驪山看中的高徒到底是何人！

禛帝果然是禛帝，冉子晚暗嘆。

臺下的人也都順著禛帝的眼神一遍遍在高臺下掃過，到底是哪家的孩子能有如此福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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