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蹲下來抱頭!」
「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鄴城警察署的署長羅克滿臉殺氣,看著那個出現在門口的雄偉男子。
月之下,他著頎長風、背負雙手,眉眼淡淡。
看起來竟是那麼的雍容清絕、好似不小心嫡落凡塵的仙人,隨時都會踏月飛天。
若非親眼所見,實難相信,世間竟有此等奇絕男子。
顯然這個雄偉男子絕非池中之。
但此人公然殺死鄴城陸家嫡長子陸放,羅克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捉拿歸案。
陸家可是鄴城世族執牛耳者。
得罪陸家,等於得罪鄴城所有世家。
被幾十把槍瞄準,聽著羅克蘊滿威的咆哮,李策沒有任何反應。
他從長風口袋中,緩緩掏出一支煙草點上,悠悠然吐個煙圈。
「你……」羅克從警二十餘年,不是沒見過窮兇極惡的悍匪。
卻從未見過李策這一款。
他囂張到突破天際!!!羅剋剋勉強製住下令開槍的衝。
他看向邊一個中年人。
此人死死盯著李策。
目冰冷。
如黑暗中看著獵、行將出獠牙的雄獅。
陸天越。
陸家之主。
陸放之父。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來歷?」
陸天越緩緩開口。
「誰給你的膽子,殺了我兒?」
李策沒有回答陸天越的問題。
「看來你就是陸放的父親,子不教父子過,我要你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
「還得給我說聲謝謝,畢竟我替你管教了兒子。」
「至於你——」李策看著羅克。
「帶著你的人滾。」
「今晚發生的事,遠遠超出你的許可權管轄範圍。」
陳述腔調。
話說得很囂張,卻詭異的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陸天越,「……」羅克,「……」所有人,「……」看得出來這小子很囂張。
但絕對想不到,他竟能囂張跋扈到這種地步!!!他殺了陸放,卻還要陸天越給他磕頭認錯?
他手上沾惹兩條人命,卻羅克署長立馬滾,還說此事遠遠超出羅克署長的職權範圍?
你誰啊?
說這種大話,也不怕噎死?
「羅署長,你也看到了吧,這小子竟是囂張到這種地步,若不把就地格殺,帝國律法何在?
帝國威嚴何在?
」
陸天越開始給羅克施。
羅克知道不站隊是不行了。
他最後警告李策。
「小子,我數三聲,再不蹲下抱頭,我有許可權把你就地格殺!!!」
「三、二……」他開始倒數。
響起許多手槍上膛和開保險的聲音。
可是李策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看著這一幕,那些個昔年同學,全都用看傻的目看著李策。
你這大頭兵是能打。
可再能打,在現代火麵前,不也是土瓦犬?
你便是在軍中有些份地位,公然殺人,那也是死罪。
現在還敢拒捕。
羅署長是有許可權將你就地擊斃的!!!這不是傻是什麼?
「李策……」林璃看著這一幕,心都懸到嗓子眼,臉慘白到極致。
「罷了,他也是為救我……若他死了,我替他斂了骨,也就不活了……」就在羅克就要下令開槍、所有都覺得李策是個傻、馬上就會變一時,響起一個威嚴聲音。
「羅克,你敢下令開槍,便是誅九族的大罪!!!」
抬眼去,月之下,竟是七八個著帝國員服飾的中年人,小跑過來。
羅克和陸天越掃了一眼,便全都瞳孔一,張大。
鄴城隻是天府下轄一個縣級市,不是什麼大地方。
來的這些員,兩人都認識。
知縣劉乾。
縣丞陳程。
縣尉司徒原。
學正馬華雲、主簿陸天奇……整個鄴城的領導班子,全都來了,其中主簿陸天奇,還是陸天越的大哥,陸放的大伯。
製止羅克下令開槍的,是鄴城父母、一把手劉乾。
羅克和陸天越哪敢怠慢,連忙跑去行禮。
見過各位領導後,羅克十分疑道「縣尊大人,這小子公然拒捕,又犯了殺人大罪……您為何製止?」
「縣尊、各位大人,可得替我做主。」
陸天越指著李策「就是此人無緣由殺了我兒子……他這麼做,眼中還有帝國律法?
此人如此猖狂,就該就地擊斃!」
「閉!」
鄴城主簿,他的大哥陸天奇,狠狠一掌,把陸天越翻在地。
「你這蠢貨,不想死就立馬給我跪下!」
羅克滿臉懵。
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不隻是他,那些個李策班上同學,也都十分懵。
鄴城一整套領導班子,深更半夜,跋山涉水,從城區跑到花溪小鎮。
瞧這些大人,都是衫不整,顯然走得匆忙,說不得都是從被窩裡爬起來的。
到底是為什麼?
誰有這麼大能量。
可以驅這麼多位大人?
難道是李策?
可不應該啊。
他不是個一無是的大頭兵麼?
人都是先為主的。
直到現在,他們都不願意相信,李策會是什麼大人。
下一刻,這些人便都張大。
他們看到——他們看到鄴城諸位領導,全都跑到李策麵前,就那麼齊刷刷跪下。
姿態謙卑,如見神明。
「下接駕來遲,還請帥見諒!」
什麼?
什麼帥?
帥?
難道說……他們一直在百般奚落、以為隻是個大頭兵的當年同學李策,居然是那位?
傳說中的那位?
所有人都張大。
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其實很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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