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狀元郎,我覺得樞院不適合你,你還是去馬監吧。」
    「這第二件……諸位新科進士……按照正常軌跡,日後都是帝國高,朝廷棟樑……但真讓你們這群無恥之徒上位,不得霍社稷、魚百姓?」
    「[筆趣閣5200 bqg5200o]我宣佈……革去爾等功名,貶為庶民!」
    「第三件……金陵學府諸多教習、講師,基本都是南境文壇大家,卻不知禮義廉恥為何。又如何教書育人?」
    「我宣佈……自許聃始,革去爾等所有……」
    「以上……便是我打算給諸位讀書人上的三節課。」
    李策溫潤的聲音,訇響金陵學府的大禮堂。
    於是所有人都呆愣在那裡。
    他們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笑話。
    帝國八百二十八年的年度最佳笑話。
    一個臭未乾的黃口小兒——居然敢如此口出狂言?!
    要把許漢文這個堂堂新科狀元送去馬監?
    誰不知道馬監全是太監啊,那不是說要把許漢文閹掉?
    要革去十二個進士及第、三十幾位同進士出的功名?
    要革去許聃為首、金陵學府諸多教習的?
    他以為自己是誰?!!!
    神武陛下,口含天憲?
    北境帥,言出法隨?
    許漢文沒憋住,他笑得很歡暢。
    許聃也沒憋住,笑得很含蓄。
    其他進士及第、同進士、教習、也都在笑,滿臉譏誚。
    所有人都在笑。
    空氣中充滿歡快的氣息。
    於是李策也開始笑。
    他笑得很優雅、笑得很雍容、笑得很溫潤。
    「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個黃口小兒,臭未乾。你宣佈……你宣佈有什麼用?」
    「小娃娃,你腦袋有病就去看醫生。再在這裡胡鬧,怕是活膩了!」
    「許家乃是文聖後裔,鐘鳴鼎食,是你能招惹的?螳臂當車都算是抬舉你!」
    「小屁孩兒,快滾吧!這裡沒有你說話的資格。還你宣佈,老子宣佈不同意你的宣佈,你能怎的?」
    許多人指著李策便罵。
    有暴脾氣的,都想將這小子胖揍一頓,扔出去了事。
    「小子,立馬滾,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許漢文看著李策,眼中無比森寒。
    李策淡笑道:「看來你們不服氣?」
    許漢文淡淡道:「那我問你,憑什麼?!」
    「豬狗不如的賤民,也敢說這種不著邊際的大話?」
    他這番話——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想法。
    「想知道我憑什麼?」
    李策揮了揮手。
    「小高,告訴諸位讀書人,我憑的什麼。」
    於是高長恭亮出一塊令牌、展示一週,朗聲說道:「我家先生,姓李,名天策!」
    「爾等既見天策令,還不下跪?!」
    此話一出——許聃、許漢文、所有還在大聲嗤笑的新科進士們、金陵書院的教授們、全都張大。
    眼前這塊令牌,非金非鐵、布滿龍紋,正麵鐫「國士無雙」、反麵刻「神將天策」。
    居然——真的是傳說中的天策令!
    持此令、便可假節鉞代天巡狩、可整頓地方吏治、對帝國總督及其以下員、都可先斬後奏的天策令!!!
    許聃、許漢文父子為首,所有人都不自打了個寒,渾都是皮疙瘩。
    這玩笑——開得太大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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