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王殿下……”
旁邊持刀子見著譽王麵目扭曲,不由心驚。
“此仇不報,本王威名何在!”
一念至此,譽王問道:“青城劍派餘觀主到了何?”
旁邊有一手下彙報到:“餘觀主等人已經抵達丹郡,按照他們的行進速度,想來明日中午時分便能到達!”
這一次青城四秀來應天府,實際上不單單是來調查顧青,更是與譽王接頭,商議舉兵一事。
在後麵,餘觀海則是帶著青城劍派的大隊人馬緩慢前行。
“明日到達……太晚了!”
譽王麵沉,怒聲說道:“顧青已經察覺出我要舉事,我們謀劃的事已經暴,必須要提前趕來!”
“速去給青城劍派飛鴿傳書,請其快馬加鞭到此,我們的舉事,要提前進行了!”
說到這裡,譽王到現在眼中還有一驚怖!
他至今都想不明白,這顧青到底是如何察覺出他想要舉兵造反?!
難不他暗中謀之事,早已經被錦衛緹騎所查出?
他不敢再細想。
但事已至此,猶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能倉促舉事!
想到這裡,心中更是憤恨:“要不是這顧青……本王何至於如此倉促!”
“此子如此折辱與我,又讓本王不得不倉促舉事,等餘觀主到了之後,我必定請其斬殺此僚!”
聽到譽王的話,旁邊,一直站著的胡桓,忍不住說道:“譽王殿下……這顧青雖然囂張跋扈、狂妄無端,可他既然不與您為難,依屬下看,我們就不要再節外生枝,招惹他了吧?!”
“可笑!”
聽這話,譽王冷聲道:“若不是他,本王何至於如此倉促舉事!不將其斬殺,本王睡覺都不安穩!”
“可那顧青的實力高深,縱然請來餘掌門……”
胡桓還想要說些什麼,可還不等他說完,就被譽王所打斷。
“不要再說了!本王自有謀劃,這顧青必須死!”
“他如此折辱,又知曉我的大事,若是還讓他活著,本王心中不甘!”
譽王一甩袖子,不在聽胡桓的話,轉而給邊人吩咐道:“那顧青已經得知我們要舉事的訊息,決不能讓其將訊息傳遞出去,立刻給徐參將傳話,命其帶兵將整個應天府戒嚴,城門關閉,決不許任何一人出城!”
徐參將是應天府城衛軍將軍,掌管應天府三千守軍。
他下達完命令,便徑直帶人,離開了此地。
倉促舉事,還有很多事要做,一切都令他焦頭爛額。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顧青想來是剛剛得知他的訊息,縱然已經傳遞訊息,從應天府抵達順天府京師,需要一段時間。
而等京師反應過來調集大軍,這也需要一段時間。
這中間的時間,就是他的機會!
譽王走後,甲士自然也是跟隨離開。
偌大的妙坊,頓時隻留下胡桓一人。
他著譽王遠去的影,不歎了口氣。
“大事者不拘小節,既已決定提前舉事,又何必去招惹這顧青?平白為自己豎一大敵?!”
“也不知此番,到底是福是禍!”
……
“大人,今日不但得罪了譽王殿下,還讓其此屈辱,恐怕他要對大人您恨之骨啊!”
百戶所,堂中。
郭心遠麵帶憂愁的說道。
“招惹又如何?”
顧青坐在椅子上,冷聲道:“譽王此人,乾大事而惜,見小利而忘命,他想要舉兵謀反,必敗無疑!”
“若是上了他的船,無異於自尋死路!”
聽這話,郭心遠不好奇問道:“大人您是如何察覺出他要謀反的?”
此言一出,站在堂下的陸文忠、楚休等人也是豎起耳朵,一臉好奇。
那譽王縱然再不堪,畢竟也是圖謀造反大事,不可能如此大張旗鼓讓彆人看出來吧!
而大人……又是怎麼在第一次接之時,便能看出來?
顧青冷笑道:“當今皇帝年,他為王爺,卻招攬人心,博取賢名,又與江湖門派勾結,縱然不想謀反,也定然心懷不軌!”
“顧某當時也不確定,隻是在言語之時詐他一下,冇想到他自己就了馬腳!”
說到此,外間忽然有錦衛大步跑了進來,見著顧青,當即單膝下跪。
“大人,剛纔城中守軍將全城戒嚴,城門關閉,各個要道都已經把守,許進不許出!”
此言一出,郭心遠、陸文忠等人頓時麵駭然。
而顧青也是長而起,繡春刀在腰間撞發出金鐵之聲。
他朝著外間走去,走到百戶所大門,看著街道上已經冇有行人,反而有一隊隊的甲士披甲持槍經過,肅殺氣息瀰漫整個應天府。
“看來,這位譽王殿下坐不住了呀!”
顧青角一勾,出一抹冷笑。
“傳令下去,讓百戶所的兄弟們加強戒備,若有人膽敢擅闖,不問緣由,直接格殺!”
“是!”
聞聽此言,郭心遠、陸文忠、楚休和應含四人悍然領命。
殺意瀰漫。
顧青手握繡春刀,‘鏘’的一聲刀出鞘,看著刀在日照耀下閃爍的寒,喃喃道:“看來……”
“今日,又將是一個殺人夜!”
……
丹郡,湖府城。
一間客棧,數十名著統一製服,皆是持劍的江湖人坐在大堂吃飯。
客棧的掌櫃和小二小心接待著,不敢有毫怠慢。
原本在此吃飯的一些本地江湖人士,則是匆匆離開。
廢話,名震江湖的青城劍派在此留宿,誰敢在他們旁邊?
就在此時,一個弟子忽然手裡拿著一枚信走到了一名材矮小,麵留鬍鬚的中年男子邊,低聲說道:“觀主,譽王殿下來信!”
此人著黑道,鬍鬚蓋臉,雖材矮小,但上卻有一如淵如峙的氣息。
正是青城劍派掌門人,餘觀海!
雖是譽王來信,但餘觀海卻並冇有第一時間看信,而是放下筷子,輕抿了一口茶,隨即用手帕拭了角。
這一切做下來,顯得從容不迫,自有雍容氣度。
隨後,這才接過信。
先是檢視了一下火漆,冇有發現被的痕跡,這纔將其打開。
待看清信上所寫的字之後,餘觀海原本略顯渾濁的雙眸之中頓時出一道芒!
“謀之事,竟被人察覺?!”
“譽王怎麼這麼不小心!”
他臉上再不複平靜,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焦急。
“譽王不得已提前舉事,發信之時已經通知應天府守軍全城戒嚴……不行,我得立刻趕赴過去!”
想到這裡,餘觀海站起來,拿起桌上的長劍,急聲喊道。
“青城劍派弟子聽令,立刻出發,星夜兼程,務必要在今晚戌時之前抵達應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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