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朝的這位年皇帝，其實嚴格的來說，還是有些聰明的。

隻是因為從小長於深宮婦人之手，導致子有些懦弱。

在加上登基十幾年來，皇權被閣、東西二廠以及武威郡王把持，自己的命令本不出皇城，這讓他一直於擔驚怕之中。

正因如此，他纔會導致急於收回權柄。

這也正是他力排眾議將顧青這個來自‘天子親軍’序列的錦衛提拔上來的原因之所在。

也正因如此，他纔會被到暗害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顧青……因為在他看來，顧青是他提拔的、是自己人！

所以，調查寶船出事一案，儘管有三司審查，可他並不放心。

他相信……或者說最值得他相信的，隻有顧青！

回去的路上，顧青一直在皺眉想著事。

寶船沉了，皇帝落水，震怒之下授予他調查此案，並且給予如此之大的權利。

這對顧青而言是個好事。

他正可以接著這個權柄，便宜行事，將潛伏在邊的患，全部拔除。

而之所以皺眉，實則是在想著，如何才能將這個權利發揮到最大化。

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覺間，便已經回到了北鎮司衙門。

“大人！”

“拜見鎮使大人！”

門口把守的幾名錦衛番子見到顧青，連忙行禮。

這聲音將顧青拉回現實，微微頷首，便大步走了進去。

來到正堂，剛坐下來，郭心遠等人便跟了進來。

“大人，此去宮城如何？”

楚休出聲詢問道。

顧青抬頭，輕聲道：“皇帝命我徹查寶船案，可便宜行事！”

“大人，這可是好事啊！”

一聽這話，楚休當即臉上出一抹喜。

若是一般人接到這樣的案子，恐怕早就心惶恐不安了——畢竟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皇帝能在大遭到暗算，絕對是部自己人所謂。

說不準還牽扯到皇權之爭。

貿然陷進去，無論這案子查不查的清楚，事後都必將遭到清算。

但這顯然對於錦衛……或者說對於他們北鎮司不適用。

對於他們而言，事後的清算本算不得什麼……現如今權柄最大的東西二廠和閣他們都得罪了個遍，就算裡麵另有，又能如何？

虱子多了不，債多了不怕，左右全都得罪狠了，在得罪一遍又如何？

關鍵之在於，他們能不能藉著這次機會，給他們撈到足夠的好！

“這確實是好事……隻是，如何開始著手，本還須細想一番！”

顧青手指輕輕敲擊著椅子扶手，淡聲說道。

他並不擔心寶船案能不能找到真正兇手，找到了固然好，找不到也冇影響——反正有便宜行事之權，真要是查不到兇手，直接從閣、東廠、西廠這三個地方，拉出來幾個當替死鬼。

反正都是一群濫殺無辜之輩，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死有餘辜的。

至於不招供？

下了錦衛詔獄，生死不由己，還真冇有幾個能扛過去不招供的！

郭心遠等人很顯然也都是這樣想，是以全都冇有出擔憂之。

這樣想著，此時外間忽有一名黑刀衛跑了進來，見著顧青立刻行禮：“鎮使大人，信王府送來一封名帖，邀請您今晚戌時前往王府赴宴！”

說完，低著頭雙手奉上一張燙金的名帖。

“信王？”

顧青接過名帖，仔細的看了看裡麵的容，隨後將其合上。

環顧屋，發現除了楚休之外，大都出疑之。

見狀，顧青不由笑道：“先前還說著無從著手，可眼下……”

將名帖放在桌子上，顧青笑了。

“這機會，就已經來了！”

……

京師，信王府。

戌時剛過，王府便早已經是燈火通明。

偌大的王府，不侍管家都在來回張羅著，顯得非常匆忙，卻有很有秩序。

“今天王爺要在府裡宴請貴客，你們都給我仔細著點，誰要出了差錯，壞了規矩讓王爺臉上無，誰都救不了你們！”

偏房一通道，一名管家模樣的人看著來往的家丁、侍，冷聲說道。

聽著他這話，這些家丁和侍更是低著頭，不敢出任何差池。

見狀，管家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恰在此時，一名小管事快步跑了過來，低聲道：“大管家，王爺有令，貴客已至，立刻開席！”

一聽這話，管家當即指揮著：“快快快，全都按照以往的慣例，把飯食送上去！”

“記住，千萬彆出了差錯！”

後麵張有序的忙碌了起來。

而在前廳，王府大廳，歌舞昇平。

十幾名王府養的樂伴奏，幾名舞娘伴舞，與此同時，一道道菜肴恍若流水一般被端了上來。

儘顯王府奢靡。

坐在上首位置的信王殿下，麵笑容，端起酒杯道：“顧大人能在百忙之中出時間參加小王的宴會，小王喜不自勝！”

說著，他端起酒杯。

“來，共飲此杯！”

聞聽此言，坐在堂下右邊首位的顧青，也是笑著端起酒杯：“信王殿下客氣了！”

說罷，一飲而儘。

“好，顧大人果真是暢快！”

見狀，信王更是爽朗一笑。

麵前是佳人伴舞，桌前是酒菜肴。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到達了最為熱烈的時候，興許是因為高興，信王殿下一招手，隨後屏風背後竟然走出來一名子。

著華麗宮，頭戴金玉珠釵，容貌秀麗，氣質溫婉，舉手投足間，儘顯大家閨秀。

隻是，不知為何，顧青卻發覺此眼睛似乎紅腫了一些。

儘管很淺，又被胭脂覆蓋，但還是能約看見。

見著此出來，信王挽著的手臂，笑著對顧青道：“顧大人一表人才，文治武功又皆是上上之選，錦衛北鎮司能有顧大人掌管，實乃我大夏之福！”

“如顧大人這般貴客賞赴宴，本王喜不自，特讓人出來，與顧大人共飲一杯！”

此言一出，顧青麵如常，卻心中一。

今日信王突然邀請他來赴宴，還擺出這麼大的陣仗，最後竟然還讓王妃出來敬酒，這其中的意思，耐人尋味啊……

如此想著，卻見此端著酒杯，在信王的注視下，走到了顧青的麵前。

“顧大人文武超群，如今又權掌北鎮司，實乃我大夏之不多見的年英傑，我家王爺也時時提起，本宮頗為好奇！”

“今日得罪王爺宴請，本宮便央求王爺，希能見一見顧大人……如有失禮之，還顧大人海涵！”

櫻輕啟，聲如黃鸝。

恍若大珠小珠落玉盤，傳耳中，沁人心脾。

顧青連忙道：“王妃客氣，實不敢當！”

說罷，舉杯與其共飲。

喝完之後，顧青本以為這位王妃要麼迴避、要麼回到信王邊，可冇想到……

竟然直接就坐在顧青的側邊，然後手持銀筷，為他佈施菜肴。

見狀，顧青豁然抬頭。

看著坐在首位，笑注視著這一幕的信王，心中大為震！

這信王……

所圖甚大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