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

當朝信王被殺，西廠大督主劉瑾幾乎下獄，錦衛被鎮使顧青暫代指揮使一職……一樁樁，一件件，但難度拎出來，都是足以轟天下的大事，足以銘記在史書之中。

在信王府前的這一晚，直到皇帝沉著臉回宮，各大勢力相繼退去，這一夜的喧鬨，才終於落下帷幕。

作為唯一的勝利者，顧青帶著麾下眾多錦衛，目視所有人一一離開之後，這才吩咐下去，收拾殘局。

“看劉瑾走的時候，那眼神……嘖嘖，我長這麼大了，還從未見過這麼複雜的眼神呢！”

應含滿麵紅的走到顧青的邊，臉上的喜毫不掩飾：“大人，經此一事，西廠的人再見到咱們，怕是都得夾著尾跑路吧！”

“也有可能半夜潛進你家，把你裝進麻袋刀分！”

郭心遠也笑著走過來，說道。

應含不屑道：“那他們也得有這個本事！”

“不能大意！”

旁邊的胡桓臉上冇有毫喜，反而出一警惕，說道：“經此一事，西廠、東廠、閣、天下第一樓必然將我們錦衛視為頭號大敵，甚至有可能聯手，製我們壯大！”

胡桓作為一名混跡錦衛數十年的人，局勢自然是看的徹。

“不是製！”

楚休聞言冷笑道：“隻要有機會，他們會將錦衛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聞言，眾人皆是點頭。

這一點，他們自然是明白。

應含也明白，但他卻並不擔心，反而瞥了眾人一眼，道：“你們還真是杞人憂天，咱們錦衛有大人統領，略施小計便將各大勢力玩弄於掌之中，還會怕他們聯手？”

“依我看，大人早已經有竹，遲早會將他們幾方勢力全部剷除！”

“讓咱們錦衛，真正的懸刀天下！”

應含朗聲說道。

而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點頭，顯然很是讚同。

隨後便全部將目彙聚在顧青的上，臉上的擔憂之儘去。

到了這個時候，無論原本就是錦衛的郭心遠等人，還是被顧青半路脅迫加錦衛的楚休和絕無神，都已經對這個彷彿無所不能的顧大人，產生了近乎本能的信任和敬畏。

已經壯大到三百餘人，並且今夜趕來執行任務的黑刀衛，也都出了同樣的表。

隻要有大人在，錦衛，誰人敢惹？！

然而顧青聽了，卻臉一冷。

“所有的謀詭計、人心算計，都隻是因為自實力不足！”

“如果錦衛的實力足夠強大，彆說這四方勢力中的任意一個，便是他們當真全部聯手，繡春刀下，也照樣能殺他個流河！”

“所以此刻，你們應該做的隻有一件事——提升自己的實力！”

“為刀客，隻要足夠強大，你們手中的刀，便能斬碎一切！”

“便能無敵！”

顧青擲地有聲，聲音當中帶著刺骨的寒意，激盪在全場每一名錦衛的耳中。

卻猶如一個驚雷般，炸響在他們心中。

霎時間，數百人心神劇。

剛剛湧現出的得意之，也瞬間消失殆儘。

絕無神聽了這話，更是渾抖起來。

“大人之言，當真是振聾發聵！”

“想當初，朱永昌老謀深算、心沉似海，派人算計我，當日卑職隻覺得惶惶不可終日。”

“可跟隨大人這麼長的時日，卑職所觀所看，大人行為舉止都做到為一名刀客應有的氣勢！”

“言行合一，知行合一，刀者無敵，不應該隻是刀的鋒銳，更是人的鋒銳！”

他越說越激，到了最後，上竟然湧現出一比之以往更加霸道、更加鋒芒畢的刀意！

而後，竟在所有人驚駭的目當中……這刀意，竟然彙聚到其頭頂，隨即凝聚出了兩道猶如實質的刀氣！

刀氣震，便引發虛空嗡鳴，刀氣淩厲，似乎可斬天裂地。

這兩道刀氣雖然凝如實質，但細細看去，便發現是由無數細微、無形的刀氣彙聚為，看上去彷彿兩朵刀形之花，在虛空中織翻滾了片刻，隨後才湧絕無神的。

“五氣朝元，三花聚頂！”

葉開見狀，不驚呼道：“恭喜無神兄，凝聚出第二道刀氣之花，距離先天大圓滿更進一步！”

此言一出，其餘眾人皆是心神劇。

為錦衛，他們實力堪比二流，但修為不過三流頂峰，雖戰力強悍，可因為此前地位是在太低，導致他們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冇有高深的功心法！

力不夠，刀法練得再好，也隻是外功而已！

絕無可能臻至絕頂境界！

唯有外兼修，方能突破一流！

甚至是傳說中，凝聚頂上三花的先天之境！

這是整個錦衛的缺陷，朝廷收藏的各種高深籍，全都被東西二廠和天下第一樓瓜分完，到他們的時候，連湯都喝不到幾口。

這種況，直到顧青來了，纔有所緩解。

但哪怕如此，郭心遠這些人，還是不知道，絕無神凝聚出第二道刀氣之花，意味著什麼。

葉開知道，所以他解釋道：“一流境界彙聚中五氣，一旦五氣彙聚完畢，便可嘗試凝聚頂上三花！”

“三花聚頂，便是先天之境！”

“但因為每個人修煉的武道不同，頂上三花的表現形式也不一樣。”

“對於刀客而言，頭頂每凝聚出一道刀氣之花，戰力便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因為這朵刀氣之花，乃是自修煉多年的刀道孕育而出，關鍵時刻可融招式之中，一刀斬出，便是傾儘畢生修為的至強之刀，發揮出遠超平時的恐怖威力！”

“便是稱之為驚天地、泣鬼神都不為過！”

“此等三花，因完全不消耗力，堪稱保命殺敵的超強底牌！”

“因為太過強大，所以先天武者，將其稱之為——神通！”

“這也是為何，先天境界稱之為先天的原因，便是因為和一流，已經產生了巨大的差距，猶如仙凡之彆！”

“而一旦三花齊聚，便是先天大圓滿之境，而這個境界，被稱之為——武道宗師！”

聽著葉開的解釋，顧青對於絕無神的突破，也到些許欣喜之意。

這意味著，他麾下的最強刀客，戰力再一次大增！

但這對於他而言，還遠遠不夠！

“隻有自的實力，纔是本！”

如此想著，顧青沉聲說道：“從今日起，錦衛信風給辛瑜，黑刀衛選拔照常進行，但北鎮司暫且由胡桓打理，南鎮司先不用管！”

“其他所有人，包括我，隻需要做一件事！”

“就是練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