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疑問,白髮子心中冇有答案。
但看向顧青的眼中,卻帶著一抹異。
正如傅辛瑜所言,這樣的顧青,這天下間又有何人能夠與之比擬?
“神刀斬固然已經是刀道巔峰的刀法,但在此人眼中,卻不過如此罷了!”
“圓月彎刀雖好,但終究不過一柄死,如何能比得上他稱手的繡春刀?”
“更為重要的是,如此人,便是那世上天資最為恐怖、甚至一出生便有抵達刀道巔峰境界的天才,與之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可笑——”
“我竟然還想要讓這樣的存在,專門去一趟聖教修煉神刀斬,拔出圓月彎刀……”
腦海中想著這些,白髮子不苦笑一聲。
隨即牽著阿青的手微微一震,將目放在了顧青的上:“今日之事,確實是我聖教孟浪了……”
“以顧大人的天資和刀道天賦,必然能夠登臨刀道絕巔,又怎麼會看得上我聖教教主之位。”
“今日多有打擾,這邊告辭了……”
說罷,牽著阿青便想要離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到顧青說道:“慢著——”
白髮子下意識的轉過頭,還未等將目放在顧青的上,便聽到傳來一道無比霸道的聲音響徹——
“雖冇有必要親自去一趟聖教,去學什麼神刀斬,但若是你們聖教願意,顧某也可以當這個教主!”
“隻不過……”
“不是我去……而是你們來!”
什麼?
聽著顧青的話,白髮子頓時愕然。
他的意思是……
讓我聖教傾巢而,帶著教中神刀斬和圓月彎刀前來京城找他?
這是什麼意思?
這不就代表著他們聖教上趕著送武學、送基業、送神兵嗎?
這怎麼可能?!
固然聖教的教主之位空懸數十載,可他們聖教為頂尖大派之一,自有驕傲,怎麼可能會上趕著過來。
下意識的就想要拒絕。
然而,就在話即將說出口的剎那,卻忽然止住了。
原本要說的話,也是生生憋了回去,猶豫了片刻之後,這才微微點頭道:“此事事關重大,我需要回去和教中的護法長老商議一番!”
“這是當然!”
顧青目落在白髮子的上,笑道:“不過如果你們考慮清楚之後,便可以帶著圓月彎刀和神刀斬以及聖教所有的門人弟子,一起前往京城。”
“來時不用躲躲藏藏,大張旗鼓過來便可,沿途如有各府城郡縣查問,便說是奉了我錦衛的詔令!”
“這是本的令牌,持此令牌,大夏境暢通無阻!”
顧青從腰間拽下一枚令牌,扔到了白髮子手中:“若有人再三阻攔,可先斬後奏殺無赦!
此言一出,白髮子渾一。
再一次領教到了錦衛的霸道和囂張。
確切的說,是顧青的霸道與囂張。
但以往都是在傳聞,如今卻是當麵……這讓心神微之餘,心中也泛起一好。
如此行事,果然符合他們聖教的準則!
不!
這甚至要比他們聖教更加肆無忌憚,更加囂張跋扈,更加無法無天!
因為這等話,連他們聖教都說不出來!
就在白髮子愣神的時候,顧青的聲音再度傳來。
而這一次,卻真正的讓這名修為高超,武功蓋世,甚至的絕無神、葉開、李清歡等人都不得不小心戒備的白髮子,心神狂。
“辛瑜,召集你麾下錦信風出,昭告天下——”
“日月神教的基業,本有意染指!”
“江湖上但凡有誰想要除魔衛道,儘可以站出來,儘可以去截殺!”
“但我錦衛的醜化說在前麵——”
“誰敢站出來,殺無赦!”
“誰敢阻截,夷三族!”
“但凡出來一個,本就殺一個!!!”
這話,猶如惶惶天言,響徹在白髮子的耳中,讓登時愣在原地,麵上出不可置信之。
震驚的不是顧青話中毫不掩飾的野心——想要染指日月神教的野心。
而是顧青竟然膽敢宣告整座江湖……他要染指日月神教!
日月神教,這可是整座江湖共同的敵人啊!
當初武道聖地武當道子,現任的武當掌教都迫於力之下與聖教聖反目仇,而他顧青——
又怎麼敢說出這番話?
他這麼做,就不怕與世為敵嗎?!
心神震撼的白髮子,很顯然是低估了顧青的野心與無法無天。
但不得不說,顧青的這番話,確實是讓白髮子眼神在這一刻微妙了起來。
然後罕見的盈盈行了一禮,朗聲道:“顧大人的行為舉止,令人佩服!”
“顧大人的所作所為,也確實讓我敬佩不已!”
“這番話,我會如實轉告教的長老護法,也會慎重的做出決定!”
說罷,對著顧青行了一禮,站在旁邊的阿青也是盈盈一禮,笑容甜淨:“顧大人,阿青先走了哦……”
說罷,兩人影一閃,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直到兩人走後,周圍的一眾人等仍舊沉浸在震撼當中。
不單單是因為這兩人走時所使用那等超出常人想象的法——但見影一閃,便消失無蹤。
也不是因為白髮子一出現便讓眾人心神戒備,如臨大敵。
而是因為,白髮子的份,及其所帶來的這個訊息。
日月神教日月兩壇聖齊至!
竟是為了讓錦衛指揮使顧大人繼承日月神教,為魔教教主!
這如何能不他們震驚?
這如何能不他們驚駭?
沉寂數十年的日月神教重出江湖,這若是宣揚出去,必將引起整座江湖震。
而顧大人竟然公然昭告天下——
他們有預,甚至已經可以預見,中原武林,無數門派在得到這個訊息之後,定然大為震怒!
而顧青,作為始作俑者,更將為千夫所指的存在!
儘管此前顧青在江湖上早已經名聲惡臭,俗話也說了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可……
顧大人就真的一點都不怕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