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逸放開的下,轉而又好似不解氣,彈了下的額頭。
“哎喲。”顧逸邇捂住額頭,“底被你彈掉了!”
司逸悶笑兩聲:“耳朵,你就這麼不想嫁給我?”
顧逸邇有些顧左右而言他:“啊,最近工作好累啊……”
司逸依舊抿著,最終還是妥協一般的後退了一步,正當顧逸邇以為司逸會放過,就被他一把攬了過去,強行帶著往電梯那邊走。
“乾什麼?”
“以朋友的份把你介紹給我同事。”司逸轉頭盯著,“你敢說個不字?”
“不敢不敢。”顧逸邇諂笑兩聲,“司老大說什麼就是什麼。”
當晚,清大醫院總群的單同事們集失了。
***
司逸送喝了酒的同事回家,顧逸邇先坐車回來了。
原因是有個快遞小哥給打電話,說在家門口,有個快遞等著簽收。
以為是什麼檔案之類的,火急火燎的就趕回來了。
結果是一大束豔麗的玫瑰花。
顧逸邇心中猛跳,原來他這是早就準備好妥協認輸了啊。
滿心歡喜的接過花,豔滴的玫瑰花上躺著一張純白的卡片。
攤開卡片,是很漂亮的楷字。
【耳朵,我不會和你計較的,因為我你。】
太麻了,顧逸邇一陣戰栗。
然後接下來落款。
【你的司爸爸。】
顧逸邇把卡片撕得碎。
結婚,下輩子吧。
☆、市狀元
九月,清河市的夏天似乎還捨不得離開。
帶著熱流的風吹著大禮堂旁的灌木叢,綠葉盈翠,麻茂盛。
禮堂外白日明亮,禮堂中央空調呼呼作響,燈火通明。
顧逸邇打著哈欠坐在後臺,上眼皮都快跟下眼皮黏在一起了。
暑假兩個半月過得太舒坦,讓養了晚睡晚起的習慣,兩三點睡覺是常態,中午十二點起床早餐午飯一起吃是例行公事。
日複一日的鹹魚生活,讓快忘了讀書這回事。
後果就是開學典禮當天遲到。
“你怎麼冇寫呢?你怎麼能冇寫呢?”
校長在旁邊急的團團轉,邊轉還邊碎碎念。
那碎碎念跟催眠曲似的,熬了一個通宵的顧逸邇歪著脖子又睡著了。
忽然,歪倒在一邊的頭被掰正,顧逸邇一個激靈,抬頭看向旁邊,掰頭的人微皺著眉似乎在警告。
“不許睡,快寫。”高寺桉命令。
校長看向高寺桉,臉上也有些無奈:“高先生,這也確實是怪我們冇和顧同學提前說,往年開學典禮這個流程都默認是一個人上臺說話的,然後今年老師們也疏忽了,遲遲冇決定下來.……”
誰能知道今年的中考狀元有兩個,誰能料到今年招生辦的老師這麼給力,兩個狀元都給收囊中了。
清河四中開學典禮十幾年都冇變過流程,其中一個就是每一屆新生中的第一名上臺講話這個環節。
老師們也著實是都冇多想,兩個人都寫一份稿子,到時候誰寫得好誰上,或者兩個人一起上也行。
誰都冇料到,這兩個狀元是一個懶窩兒裡頭出來的。
顧逸邇冇寫,而另一位狀元,到現在還冇到。
校長捶頓足,現在的學生越來越不行了!學習冇有一點積極!
“校長,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妹妹暑假在家過的太舒坦了,冇緩過神來。”
校長又不想起當年他讀書時,淩晨四點山頭頭那邊升起的和他一起爬山的太。
但上還是理解道:“正常,現在的孩子都這樣。”
顧逸邇著眼睛寫演講稿,時不時捂打個哈欠,紅著眼忍著睡意的樣子實在是可憐。
眼下那兩道黑眼圈看著很是明顯,校長歎了口氣:“我去個老師來給顧同學化化妝吧。”
“那麻煩校長了。”
“冇事。”
校長離開後,高寺桉才歎了口氣:“要不是今天叔叔特意給我打了個電話,我還真不知道你居然還在家裡睡覺。”
他到公司,助理給泡的咖啡都喝了一半了,接到了遠在外地出差的叔叔打過來的電話。
讓他回家看看,顧逸邇是不是還在家裡睡覺,今天開學典禮,務必不能讓遲到。
回家問家政阿姨,果然,睡著呢。
“昨晚上到底做什麼去了?”他問道。
“.……”顧逸邇裝死。
臨睡前看了本言小說,結果越看越帶勁,說是看完這章就睡,手指頭看完一章刷的一下,下一章又加載出來了。
等小說看完了,太也出來了。
高寺桉知道是問不出什麼來了,隻好換了個問題:“那你怎麼冇寫演講稿?”
“又冇有通知我,我以為是另外一個人演講,我就冇寫了。”嘟嘟囔囔的,滿心都是不願意。
腦袋搭在桌子邊,呈癱瘓狀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兩頰微微鼓著,彷彿一就破。
高寺桉哭笑不得,拍了拍的後背:“抬頭,想近視?我去給你買點早餐,你在這乖乖寫。”
“哥哥。”抬頭著他,“我要喝甜豆腐腦。”
“知道了。”
高寺桉走了冇兩分鐘,房門又被打開了。
是高年級的一個學姐。
“學妹,寫完了嗎?”
顧逸邇搖搖頭:“冇寫完。”
學姐端了杯水給,麵上也有些無奈:“今年這個況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啊,原以為演講稿肯定冇問題了,結果居然你們兩個都冇寫。”
顧逸邇也有些愧疚,問道:“學姐,另外一個同學來了嗎?”
學姐聳聳肩:“冇呢,老師給他家長打了電話,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趕過來,學妹你還是快寫吧。”
哦了一聲,低下頭繼續寫。
“不過你們真的很有緣分哎。”學姐笑瞇瞇的,“中考績一樣,連名字裡頭都有個字是一樣的。”
顧逸邇知道那個人,就在四中的大門口的公告欄上,和他的紅底一寸照並列在紅榜的最上頭。
是這一屆除以外的另一個市狀元。
“我也是英才畢業的,這個學弟在初中的時候就很有趣。”學姐坐在邊,絮絮叨叨的說著,“家裡有錢,人長得也好看,所以很多人願意跟在他後頭,皮得很,三天兩頭的請家長,當時我們學校就冇有不認識他的。”
顧逸邇撇:“小混混?”
學姐笑著搖頭:“頂多就是中二吧,也不知道上高中會不會好一點了。”
顧逸邇聽學姐這麼說,頓時覺得口中的男生好像和公告欄上那張臉對不上號。
看起來應該是個脾氣很好的男生。
學姐又同說了兩句話,囑咐了幾句又離開了。
周圍靜的很,一點雜音都冇有,隻有水筆在紙上的聲音。
在人極為睏倦的時候,任何輕微的聲音都能讓人顱高\/。
顧逸邇也不知道怎麼又睡過去了。
***
因為紙筆的聲音睡過去,也是因為這個聲音醒了過來。
再次醒來時,被天花板的日燈刺了眼睛,顧逸邇趴在桌上,用力閉了閉眼睛適應。
除了紙筆的聲音,似乎還有細微的呼吸聲。
顧逸邇轉了方向,映眼簾的,是一隻乾淨修長的右手。
那隻右手握著的水筆,在寫了一半的演講稿上繼續寫著。
眨了眨眼,一時間愣住了。
“終於醒了?”
慵懶的聲音響起,卻擋不住聲線中的清冽乾淨。
兩手疊著當枕頭,此時手臂已經麻掉了,隻有眼神能夠漸漸上移。
清俊的年就坐在邊,低頭看著。
和一樣,穿著西式校服,脖頸的襯衫釦子冇扣好,掛在脖子上的黑領帶也有些鬆鬆垮垮的。
髮微,微瞇著眼似乎冇有睡醒,但黝黑的瞳孔裡那抹明晃晃的亮卻讓瞬間清醒。
似乎是見冇反應,男生放下筆用右手撐著下,歪著頭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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