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認真的。”肖舜眨了下眼。
“你還敢說?我閨現在搞這樣還不都是你這個廢害的!你還嫌害的我們家不夠慘嗎?這家公司都破產了,還收購個屁呀?
如果它適合經營,怎麼會破產,你是沒長腦子還是當別人沒長腦子?”
劉雲香連珠炮似的一陣奚落,聽說了當天在姚家祖宅的事,雖然聽著解氣,仍抵消不了家裡的公司是因爲肖舜而被收回的怨氣。
而且認爲姚岑不願接下百佳裝飾也是他在後邊攛掇的,這份怨氣就更加深了。
姚岑自然也沒有把他的話當真,只當他是突發奇想,隨口那麼一說。
那家醫藥公司星輝生,也是本地的一個二十多年的老牌子了,當年三炷口服風靡全國的時候它也隨著乘風而起,一度爲本地稅收的支柱產業。
也蕭何敗蕭何,三炷口服一夜之間倒下,它也到了波及。
有一段時期,江海市民對醫藥已經到了談虎變的程度,星輝也隨之進了寒冬期。
星輝生原本也想轉型,可是幾次都宣告失敗,等它再次回頭重新做回老本行的時候,什麼腦百金,安利,湯臣等這些都已經了人們耳能詳的牌子。
而它由於缺乏資本投,一直茍延殘的慢死亡。
能撐到現在已經算奇蹟了。
如果說百佳是爛攤子,這個星輝生其實也不遑多讓。
且不說姚岑沒有經營這方面的經驗,連醫藥的配方都沒有,如果組建實驗室進行研發,那可是一個漫長且投資金巨大的項目。
現在所擁有的可用資金不過幾百萬,連接下他們的廠房跟設備恐怕都不夠,其他的就更別想了。
不過肖舜卻認真了起來,走到姚岑面前,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說真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姚岑擡眸瞥了他一眼。
“錢呢?這星輝生的拍賣價起碼上千萬,況且咱們又沒有核心技,任何東西一牽涉研發都是一筆巨大的投,你不要不懂裝懂。”
“錢我來想辦法,核心技有啊,我就是,我可以給你配製方,到時候你只需要招幾個技員,把我給你的方融合進去就行。
說著他下意識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日期,距離一月之期將近,那場賭約也馬上就要兌現了。
“你想辦法?你這個廢不吹牛會死嗎?”
劉雲香譏諷道:“別以爲你看了幾本醫書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我看那個王神醫也是看走眼了,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
“我把我那棟別墅賣了不就行了。”肖舜說道。
“你敢!那房子起碼有我們家一半,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把我們的名字寫上?”
劉雲香一聽到別墅立刻起了勁。
姚岑跟肖舜一陣無語,事實上,房本已經拿到手了,的名字也已經寫上,只是兩人一直瞞著劉雲香。
正在此時,肖舜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市中醫院周書清打來的。
說是有個疑難病癥,他們理不了,讓肖舜幫忙看一下。
他應下了後便匆匆出了門。
肖舜前腳剛出門,劉雲香就坐到沙發上,語重心長的對姚岑說道:“你得抓時間跟那廢說說,讓他在房本上把咱們的名字寫上啊,要不然你倆一離婚,他這不是白在咱家白吃白住三年,還把你……”
“媽,那是他房子,而且房本在他手裡,我總不能去搶吧?”姚岑故作爲難的說道。
“你這孩子,枕頭風不會吹啊,連對付男人的這點手段都沒有?”
“媽,你說什麼呢?”姚岑臉上一紅,嗔道。
“那你見過他那別墅沒有?是真的嗎?”
“見過,當然是真的,這怎麼能騙人呢。”
“是真的就好,總之你加把勁,就算不寫我跟你爸的名字,至把你的名字給寫上,這樣也算是給你自己加了層保障,不能讓這廢白佔便宜。”劉雲香說道。
姚岑聽的話聽的滿臉無奈,也懶得跟較真,乾脆也就不搭話了。
這邊肖舜到達市中醫院的時候,周書清已經在急診室的大廳等著他了。
“肖大師,您可算了來了。”周書清心急如焚的說道。
“什麼病這麼急?連你們市醫院都搞不定。”
肖舜邊走邊說,電話中就聽出他好像很焦急的樣子。
“怪病,我從醫數十載就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病。”周書清汗道。
“心肺枯竭,而且是急枯竭,走吧,到病房裡您先看看再說。”
肖舜隨著他急匆匆趕到病房。
他一眼就認出躺在病牀上的正是薛城。
短短半個月不見,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皮蠟黃,眼窩深陷,像一個老舊的破風箱似的,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不住的用力咳嗽,一副不小心就不會把五臟六腑給咳出來的模樣。
病牀旁坐在一位珠寶氣的中年婦人,還有一個一頭灰髮,梳著背頭的中年男人愁眉苦臉的站在病房的窗口,不停的打電話,似乎在拜託其他醫院的專家過來。
於此同時,薛城也認出了肖舜,憔悴不堪的臉上浮出些許詫異,黯淡無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亮了一些:“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是這裡的醫生?”
“這位是肖大師,肖神醫。”
周書清介紹道,隨即看向肖舜:“你們認識?”
肖舜輕笑道:“打過幾次道。”
那中年婦人看有人來,也站起來,一臉憂慮的說道:“周院長,你們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很憾,薛夫人,我們從未遇到過這樣的病癥,實在不敢隨意施診。”
周書清說道:“不過我給你們請來了肖大師,或許他可以幫薛公子看一下。”
中年婦人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肖舜,年紀不過二十四五歲,一休閒裝扮,這哪裡像什麼醫生。
“周院長,您不是跟我開玩笑吧,就他?江湖郎中好歹也會有像樣的行頭,這……”
此時那中年男人也打完了電話,走過來沉著臉冷哼一聲道:“虧你們口口聲聲宣傳你們市中醫院是江海最好的醫院,連我兒子都救不了,簡直就是一羣酒囊飯袋。”
“我已經聯繫好了京城的二院,他們今晚就會派專家親自前來給我兒子診治。”
接著他看了一眼肖舜:“這人是誰?難怪你們中醫院就這德行,你一個副院長怎麼會隨便把人帶進病房。”
中年男人毫不給周書清說話的機會,連珠炮似的數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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