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想姐姐一直瘋著嗎?”
“不。”蘇華口而出,說道。
蘇安安笑笑,蘇華對姐姐算有點,可是他對自己?如果是瘋了,肯定是扔進不知名的神病院裡。
“我有個認識的醫生,他醫不錯。”蘇安安接著說道,“上次姐姐發燒,蔣阿姨從街上一家小診所找回來的。”
“小診所醫生?”蘇華皺起眉頭,他怕多事的人將若初的事傳出去,也怕不出名的醫生給蘇若初看病。
“嗯。“蘇安安點頭,“他已經給姐姐看過病,而且醫不錯。”
蘇華想了想,“那先這樣。”
談完蘇若初的事,蘇華沒有忘記顧墨的事。
“安安,顧先生什麼時候有空?請他再來蘇家吃頓飯。”
他去了次顧氏,說顧先生很忙沒有空招待他。蘇華覺得還是把顧墨請到家裡來談最好。
“又是宴會?”
“不是。”蘇華回道,“家常便飯,你同顧先生說說。”
他語氣和,態度溫和,這樣的蘇華,蘇安安沒見過。
姐姐說過,自己剛出生的時候,蘇華也很疼,將整日抱在懷裡。可是有記憶開始,蘇安安眼裡的蘇華本不自己,甚至看的眼神帶著厭惡和恨意。
“哦。”蘇安安應道。
蘇華對態度改變是因爲顧墨。哪天顧墨把給甩了,也不知道蘇華會怎樣對!
不管如何,現在最重要的是趁自己背後有顧墨這座大山,醫治好姐姐,讓姐姐恢復正常。
媽媽死得早,對年的蘇安安來說,對媽媽沒有什麼印象,只是通過一張張照片記得這是的媽媽。
是蘇若初帶長大的,蘇華忙著蘇氏的發展,蔣和蘇紫菡在媽媽死後沒多久進了蘇家。蘇若初照顧著蘇安安,保護著蘇安安。
蘇若初在蘇華心裡的地位很高,沒有瘋的時候,蘇華參加什麼宴會都帶著蘇若初,並且蘇若初高中的時候就進蘇氏悉蘇氏的業務。蘇若初就是一顆明珠,在哪都能發出耀眼芒的明珠。
因爲蘇華疼著蘇若初,蘇若初寵著蘇安安,那些年蘇安安的日子過得不錯。
偶爾到蘇紫菡的欺負,一定是姐姐衝出來爲做主。就算是貪玩惹了蔣母,姐姐也護到底。
這樣被寵的生活直到姐姐被關進頂樓給中止了。
姐姐的好,蘇安安這輩子都記著,願意爲了姐姐活。
跟著何媽,蘇安安推開頂樓的房間,習慣地出笑容,告訴過自己,這道門,自己過多大的委屈都不能顯出來,哪怕現在的蘇若初是個瘋子,不認得。
“姐姐,你在找什麼?”
進去的時候,姐姐赤著腳在地上,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姐姐的一頭長髮被剪短了,還是蘇安安給修剪的,想姐姐變得有神些。
蘇若初沒有理,繼續找東西。
“姐,你在找什麼,我幫你找。”蘇安安過去,抓住蘇若初的手。
蘇若初看著,笑了笑。
“丟了。”
“什麼丟了?”
姐姐很說話,癡癡傻傻的,說的最多的是“阿笙”兩個字。
“阿笙丟了。”
又是阿笙。
蘇安安聽得難,心裡恨起那個阿笙的男人。
不是說好和姐姐私奔的,爲什麼姐姐趕到的時候不見他的人。
如果不是阿笙走了,或許姐姐不會瘋了。
“阿笙丟了。”蘇若初又重複一句。
跟著低頭找了起來,把櫃子裡的服全拿出來。
蘇安安看著蘇若初一直在找,肯定是找和阿笙有關的東西。
何媽也走進來,看了看,提醒蘇安安說道,“大小姐手中的鏈子丟了。”
蘇安安看向蘇若初的手中,姐姐一直戴著條鏈子,都被戴得繩子發白。
是啊,七年的時間戴著一條手鍊,那手鍊能不舊,能不掉了嗎?
“姐姐,我幫你找。”
蘇安安說著,幫蘇若初找手鍊。
手鍊,是姐姐和阿笙男人的定信嗎?
都怪,七年前任得很,因爲討厭蔣和蘇紫菡,寧願去學校住著或者去小芯那裡,也不想回蘇家。
就那段時間,連姐姐談了,也不知道,更不知道姐姐口中的阿笙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
問蘇華,一提起姐姐,蘇華雷霆大怒,哪裡會說半個字那男人的事。
“阿笙。”
蘇安安想著失神的時候,耳邊傳來蘇若初的聲音,蘇安安低頭一看鏈子就在自己的腳邊。
先一步撿起鏈子,還沒有仔細看手鍊,就被蘇若初一把奪了過去。
蘇若初眼裡就一條手鍊,看到蘇安安拿著,那眼神慌害怕,搶過手鍊的時候一用力把蘇安安給推倒在地。
蘇安安不穩,倒下的時候手臂撞倒一旁的櫃子。
“阿笙,我找到阿笙了。”蘇若初嘻嘻地笑著,沒有看到蘇安安的手臂了傷。
“三小姐。”何媽連著去扶蘇安安,蘇安安站起子看著蘇若初地抓著手鍊。
手鍊已經斷了,被蘇若初一把抓在手上。
“姐,我幫你把手鍊穿起來。”蘇安安過去,聲說道。
蘇若初看了一眼,往牀的裡側過去,“不要,我答應和阿笙在一起的,不能分開。”
蘇安安看著蘇若初低下頭對著條手鍊傻笑,紅了眼。在旁邊的何媽看著也不由地手抹去眼淚。
“真是作孽。那麼好的大小姐,怎麼會變這個樣子!”
是阿,那麼好的姐姐爲什麼變現在這個模樣!
到底是誰的錯?蘇華還是阿笙?
————
蘇安安打算拿些服上頂樓,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看見房門開著。記得之前放行李進去把門關上了,是何媽過來打掃衛生?
不對,蘇家的衛生早上的時候就被打掃乾淨!
蘇安安推門進去,看到一個人蹲在地上在的行李箱裡翻來翻去。
“嬸嬸!”
地上的人是蘇雅的媽媽,蘇安安的二嬸。
扭頭一看蘇安安回來,笑著站起,說道,“安安,你這些服都是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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