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瑤期想了想,對凝霜道:“我知道了,此事我會轉告我夫君知曉,多謝小姐特意走這一趟。”
凝霜鬆了一口氣,臉卻依舊不怎麼好看:“你不必謝我,我又不是爲了你,我是爲了蕭郎。”
任瑤期笑了笑,沒有說話。
凝霜咬了咬脣:“如果蕭郎還有什麼想知道的,你可以讓人來找我。如果他……他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只要我能夠做到,我都會幫他的。我,我也不要他什麼回報,都是我自願的。”
任瑤期看著凝霜,心裡有些複雜。
明白凝霜話裡的意思,以凝霜的份肯站到蕭靖西這一方,以後說不定還真有用,這是凝霜自己甘願被利用的,他們也無需有什麼負擔。
但是任瑤期還是搖了搖頭,誠懇地道:“小姐,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我們並不需要你再做什麼了。”
凝霜聞言卻並不領,表有些難堪又有些倔強:“要做什麼該怎麼做都是我自己的事,不到你來管,你只好好的做好你相夫教子的分事就!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我會再來找你的!”說完這一句,凝霜乾脆利落地轉就走了。
任瑤期看著的背影消失在了殿,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晚上蕭靖西回來的時候,任瑤期把凝霜今日說的話對蕭靖西轉述了一遍。蕭靖西聽過之後若所有所思了一會兒,卻並沒有說什麼。
任瑤期問道:“你真要去武州嗎?什麼時候?”
蕭靖西小心地扶了任瑤期坐下了,才道:“下個月。”
任瑤期皺了皺眉。
蕭靖西用手指輕輕的平了任瑤期眉心:“別皺眉,不好看。你也別擔心,此事我早就有了計較,就算他們真的想要藉此對我手也不怕。”
蕭靖西將任瑤期抱在懷裡,手放到了任瑤期還未顯形的腹部,在耳邊溫地道:“我有了你和孩子,做不到悍不畏死。所以沒有完全的準備我不會讓自己真正陷險境。窈窈,你願意相信我嗎?”
任瑤期靠在蕭靖西懷裡,雙手覆蓋在他的手上:“嗯,我們都相信你。”
蕭靖西彎了彎角。低頭在任瑤期額頭間印下一吻。
轉眼到了九月,任瑤期已經有了三個多月的孕,王妃不再限制四走,反而讓蕭靖琳在家的時候有空多陪任瑤期走走,不過任瑤期知道分寸,每日都只待在燕北王府,並不出門,就算是走也都是從昭寧殿到九殿走幾個來回,或者與蕭靖琳去園子裡轉轉。
蕭靖琳之前說在雲城待些日子就要離開,任瑤期猜測可能與武州何談之事有關。蕭靖西再過兩日就要出發去武州了。任瑤期雖然心中還是不免擔憂,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
這一日,蕭靖琳陪著任瑤期逛完了園子之後送回了昭寧殿,纔剛坐下,外面就有人來稟報說三夫人又來了。
蕭靖琳皺眉問任瑤期:“有事沒事總往你這裡跑做什麼?”
任瑤期也有些無奈:“已經有一陣子沒來了。”
任瑤期大概能猜到凝霜今日是爲什麼來的。怕真鬧起來,便還是讓進來了了。
凝霜走進來臉十分的不好看,不過在看到蕭靖琳也在場的時候,總算還知道收斂一下,對任瑤期道:“我有事找你。”
說著還往蕭靖琳那邊看了一眼,似是想要與任瑤期單獨說話。
蕭靖琳對凝霜的暗示視而不見,徑直坐到了任瑤期邊的座位上。面無表地看著凝霜,那意思很明顯“說就說,不說就滾”。
任瑤期道:“小姐有話就說吧,郡主不是外人。”
凝霜猶豫了片刻,想著蕭靖琳與蕭靖西一母同胞立場相同,便不再堅持。開口道:“我聽說蕭郎還是決定去武州,我之前不是已經說了嗎,此行危險……”
凝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靖琳冷聲打斷了:“蕭靖嶽去不去武州關二嫂什麼事?你走錯地方了吧!”
凝霜愣了愣:“我不是爲了蕭靖嶽……”
蕭靖琳面無表道:“不是蕭靖嶽?那你口中的蕭郎是誰?難不是我父王?還是你公公?你這麼大個姑娘連稱呼都弄不清楚,太后老人家知道嗎?”
任瑤期:“……”
凝霜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我是因爲擔心蕭……擔心二公子的安危纔來的。郡主何必出言侮辱我?”
蕭靖琳暗地裡翻了一個十分優雅的白眼,對凝霜這種倒打一耙的行爲十分的鄙視,不過蕭郡主大人有大量不屑胡攪蠻纏,只道:“我二哥去不去武州是我父王說了算了算的,你來找二嫂做什麼?”
凝霜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他去送死!難道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陷危境?”後面那一句,是問的任瑤期。
任瑤期搖了搖頭:“小姐,如郡主所言,這不是我能做主的事。燕北王府不會因爲一些撲風捉影的事改變任何決定。”
凝霜僵道:“你明明清楚這不是撲風捉影!”
任瑤期沒有說話,蕭靖琳面無表。
凝霜心裡又氣又苦,最後點了點頭,看著任瑤期狠狠地道:“算了,我自己想辦法,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送了命。”放出這句話,凝霜又跑了出去。
任瑤期和蕭靖琳對視一眼,任瑤期滿臉無奈,蕭靖琳想了想皺眉道:“看到,我總算明白了什麼做走火魔。這就是喜歡一個人嗎?”蕭靖琳的眼中也有迷惘。
任瑤期搖了搖頭,對蕭靖琳溫聲道:“靖琳,喜歡一個人除了犧牲,奉獻,無怨無悔之外,最重要的是會快樂。否則的話就不是喜歡,而是執念了。你覺得凝霜快樂嗎?”
蕭靖琳回想起凝霜的模樣,搖了搖頭:“我覺得可憐又可悲。”
任瑤期嘆了一口氣,拉住了蕭靖琳的手:“靖琳,我知道你向來聰明,但是的事不能較真太過,不然就容易鑽了牛角尖。”
蕭靖琳怔了怔,沉默了許久,然後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父王已經同意讓我我駐守嘉靖關了。”
任瑤期之前聽蕭靖西說起過,雖然很捨不得,不過如果這是蕭靖琳希的,還是會支持蕭靖琳。
見蕭靖琳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起這件事,任瑤期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轉移話題般地笑問道:“那你會回來看我和孩子嗎?”
蕭靖琳點了點頭,認真道:“嗯,我每年都會回來看你們。”
兩人不由得相視一笑。
凝霜在任瑤期面前說要自己想辦法救蕭靖西不過是氣話,本就見不到蕭靖西,更沒有辦法阻止燕北王府的大事,又能有什麼辦法阻止蕭靖西去武州呢。
凝霜回去之後,坐立不安了一個下午,又輾轉難眠了一個晚上,然後第二天一早就又出了門去了別院找趙映秋。
最近凝霜經常去見趙映秋,們本就要好,趙映秋又馬上要出嫁,所以並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只是今日凝霜一見到趙映秋就要求屏退左右。
趙映秋如所言將丫鬟們都打發了出去之後才問道:“你的臉怎麼這麼差?可是出了什麼事?”
凝霜搖了搖頭,猶豫了半響,終於下定決心走到趙映秋面前低了聲音道:“你手裡是不是還有那種藥?給我一些。”
趙映秋愣了愣:“什麼藥?”
凝霜咬了咬脣:“就是那種服用了之後會讓人看起來像是得了風寒,虛弱下不了牀,連續服用三個月之後會咳……”
趙映秋瞪圓了眼睛,連忙一把捂住了凝霜的,低聲道:“你,你在胡說什麼!”
凝霜一把甩開了趙映秋的手,看著道:“我聽太后娘娘提起過,這種藥原本是宮裡的,無無味還能殺人於無形,後來長安公主出嫁的時候帶去了趙家,長安公主那麼疼你,我知道你手裡肯定有的。你給我一些!”
趙映秋的臉慘白慘白的,看著凝霜說不出話來,凝霜卻是固執地盯著趙映秋,最後還是趙映秋敗下了陣來,下態度道:“我手裡是有這種藥,但是我並沒有打算用,這種藥一般是用來對付不聽話的妾室的,極其損,你要它來作甚?”
凝霜咬了咬脣:“這個你別管,你只管給我就是。你放心,就算以後出了什麼事,我也絕對不會把你供出來。”
趙映秋有些猶豫,可是凝霜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趙映秋最後還是無奈地去了室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出來。
凝霜一把奪過了趙映秋手裡的瓷瓶,手卻有些發抖:“就是這個嗎?”
趙映秋點了點頭,想了想,勸道:“凝霜,你若是真有什麼難你告訴我,我會想辦法幫你的,這種東西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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